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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確實有精心打扮過,因為她打算下班後就直接去赴男友的約會,但她只是穿了一條漂亮的寶石藍色牛仔褲與黑色緊身t恤而已。
“不,一點不,”她搭檔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笑著說:“比起費羅拉,你瞧起來就是個安安分分的好學生。”
那是個輕鬆而真實的笑容,傑西心中的怒火逐漸散去,就在復活節前,有兩個無辜的孩子在非法的兒童拳賽裡被他們的對手活活打死了,因為他們被證明在被綁架後還足足存活了一個月,拉斐特市的警察局被推上了輿論與道德的審判庭,直接負責此案的警探被迫長期休假,而他們的局長很有可能在下一次選舉時一敗塗地——不能說他們一點責任都沒有,但拉斐特的民眾在遊行、譴責與火上加油的時候,就沒想到過正是他們熱衷與支援的拳擊賭賽導致了這一切嗎?
這個案件對傑西搭檔的影響尤其大,因為被害者之一是他之前因公殉職的老搭檔唯一的孩子,那個老搭檔的銅像還豎立在警察局的門口,晚上還有燈光照明,他每天都要看到好幾次。
他給她看過費羅拉的照片,傑西挺難想象像麥克這種闆闆正正的傢伙會喜歡上這麼個看上去就是個癮君子、妓女、嬉皮士與無家可歸者的女孩(或許她就是)。但愛情是什麼。誰也說不清,就像她現在的男友,一個遊手好閒卻挺有錢的傢伙,品味低俗。形容猥褻,很適合被槍指著頭,勒令趴在地上,臉貼著地面,雙手放在背後被銬起來——她就是這麼幹的,在他們第一場見面時——真抱歉,但誰也沒強迫他住在一個有著殺人嫌疑的幫派成員的家裡,是吧?
他在被塞進警車之前盯著她看了很久,她以為他會說些髒話或威脅她,但他在被保釋後的第三天就給她送來了一大束玫瑰花和一枚包裹著皮套的小手槍吊墜。她檢查了那隻只有兩英寸左右的小手槍,發現它居然是可以使用的,“它當然可以打死人。”她現在的男友說:“要不然我幹嘛要把它送給你呢?”。
槍柄上鑲嵌著四十八顆鑽石,槍管上是十二顆,還配有一條金鍊子。價值五萬元,它被她掛在t恤或是襯衣裡,作為一個警察,她不想招太多人的眼。
有人質疑傑西為什麼會和那麼個雜種來往,他們認為她是為了錢……當然不是,傑西的父親是個醫生,母親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警察的薪水也很高,從小到大,她從未嘗過捉襟見肘的滋味——她只能說——當你看到他的時候,你就知道,沒錯,就是那個人。
馬丁。她的男友也是這麼認為的。
“如果不是你,”馬丁說:“無論是那個人,敢把槍對著我的腦袋,我準會電飛了他/她的唧唧或奶//子。”
她懲罰性地捏了他的**,他齜著牙俯下身吻了她。
“好了。我們到了,”麥克說,做出一副無可忍耐的樣子:“讓我們把這傢伙送去他該去的地方醒醒酒——然後你就能去見你的小男朋友了。”
“你也可以和費羅拉打電話了。”傑西說。
“我現在就能。”麥克說:“你提醒我了,我得確認一下她沒有改變行程。”
“我什麼時候能拿到你們的結婚請柬?”
“她先來和我碰頭,”麥克說:“而後我們一起去見她的父母,具體事宜還要再商量,不過她有和我說過,如果她母親真想請兩百個客人的話,我們就私奔——你一個人行嗎?”
“去給你的費羅拉打電話吧。”傑西說。
麥克撥打了費羅拉的電話,電話那頭始終是關機狀態,也許她現在正在飛機上,一個毫無預兆的驚喜?費羅拉會這麼做的。他這樣想著,沒有注意到辦公室正因為他的到來而變得安靜。
“麥克,”一個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一趟局長辦公室,有人找你。”
“聯邦調查局?”麥克最先想到的就是這個,他們對拉斐特警察局的騷擾大概要到維拉。戴維斯不再是眾議員議員為止。
“不是聯邦調查局。”同事說,他的眼神讓麥克坐立難安。
這種不祥的預感在麥克推開局長辦公室的玻璃門時達到了頂點——局長神色肅穆地坐在辦公桌後面,兩隻手放在桌面上,十指交握,一對男女坐在他對面,在麥克走進來的時候,他們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無來由的讓麥克感到十分熟悉——不止一次地,他和他的搭檔,也曾帶著這副糅合著沉悶、麻木與無可挽回的表情,敲響過受害者家屬的房門。
他都沒能聽懂他們的自我介紹。
“麥克警探?”
“是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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