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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要準備一份包裝好的小禮物。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舞會的主體竟然是迎接勞動節(九月的第一個星期日)。
“這也是沒法兒的事,”昆塔說:“我們當然可以用上迎新的名頭。但這樣會和高年級生的迎新舞會產生一些不愉快的小誤會——你要怎麼說呢,當這兩者不可避免地被做出比較的時候,你贏了,他們會很不高興,你輸了,不,我不想要這麼個壞開頭,這會給我的四年,或者更長的曼徹斯特生活帶來無法抹除的陰影的,說不定我會因此而得上抑鬱症……每天吃藥。然後因為缺課太多而被迫放棄學業……那我就完了。我一定會為此痛苦一生,窮困潦倒,最後只能在每年的校友日走進曼徹斯特向你們伸手乞討——如果你們還願意憐憫一下曾經的室友的話。”
撒沙瞥了他一眼,抑鬱與這個黑人男孩的距離簡直就像是從月亮到地球——還是徒步的。
“你們會參加嗎?”昆塔問。
“我們參加,”別西卜代撒沙回答道。他翻著手裡的邀請函:“問題是其他人呢?迎新周只有一週,選課周也只有兩個禮拜,三個星期後幾乎所有人都開始正式上課了,你覺得他們會有這份心情嗎?”
“正是因為感受到了曼徹斯特給予的壓力,才會有人想要輕鬆一下。”昆塔說。“有件事情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說說看?”
“弄點酒。”昆塔說:“我會給錢的。”
“我也不到二十一歲。”別西卜說,曼徹斯特所在的大區是禁止二十一歲以下的未成年人喝酒的,喝酒的未成年人與向未成年人提供酒精的。或是知道未成年人喝酒(包括購買與擁有酒精飲料)的行為都是犯罪。高年級生想要喝酒的時候,會讓超過二十一歲的四年級生去買,買完了在宿舍裡一醉方休。但剛進曼徹斯特的新生想要玩這個把戲就有點困難,一來他們找不到可信任的成年人(不是所有人都會,並願意鼓勵未成年人酗酒的);二來即便他們願意自己冒冒險,也很難買到酒精飲料。不管是隻提供啤酒的超市,還是那些能夠購買到香檳,葡萄酒與白蘭地,威士忌的專賣店,店員都有著一雙銳利的眼睛。他們會仔細驗證每個看上去太過年輕的顧客的身份證件,只要被他們捉到一絲紕漏,你就只能帶著一聲冷冰冰的“出去”灰溜溜地滾蛋——被他們收繳的假冒證件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沒有酒,舞會會失色很多的。”昆塔愁眉苦臉的說:“算你雙份人情?”
“啤酒,水果酒,調和酒,香檳,”別西卜說:“不高於十二度。”
“如果你願意,”昆塔說:“好吧。”他也不想自己組織的頭一場舞會就以酒精中毒者被送入醫院而告終。
舞會的地點在他們宿舍學院的活動中心,但在舞會開始之前,才四五點鐘的時候,就有人不斷地湧入他們的套間,男孩與女孩們心照不宣地(如果有人弄不明白,會有人讓他們明白的)輪番借用洗手間——在乾乾淨淨的洗手間裡,擺著六個很相似從漁獲市場臨時借用來的白色大塑膠桶,裡面裝著香檳王,凱寶裡,波爾斯等等雖然酒精度數不高,價格卻很能讓人揪心一把的美味低度酒,塑膠桶的底部臨時安裝上了一個小龍頭,旁邊有未拆封的紙杯。
一切隨意,愛喝多少喝多少,每個受邀者的臉上很快浮起了動人的紅色,他們交換姓名,低聲說笑,挨挨蹭蹭地討論著那種酒更適合今天的舞會。
這不是舞會,卻是舞會必不可少的前奏。
成功的前奏,掏空了昆塔的錢包。
(待續)
第三百零四章 曼徹斯特 (5)
昆塔當仁不讓地成為了那個能讓舞會喧鬧和熱騰起來的小丑和倡導者,他有張絲毫不遜色於其母親的俏皮舌頭,他就像是條塞在沙丁魚船艙裡的鯰魚那樣滑溜溜地四處亂竄,分發巧克力與糖果,誇獎女生,讚美男性,把他們牽在一起,一個與之相比不遑多讓的混血女孩是他的舞伴和搭檔,每支舞曲響起的時候,這個身材窈窕的女孩都會和昆塔率先跳進空蕩蕩的場地,帶領著眾人一起跳舞。百度:本名+
正如昆塔所想,有很多女孩都是衝著別西卜和撒沙來的,別西卜的行情要比撒沙還要好些,喜歡撒沙的都是些大女孩,是的,二年級和三年級的姐姐們,因為有些人會在上大學之前服役,所以其中有些人已經成年了,她們在開學典禮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小男孩——不一定會做些什麼,但跳個舞,親個小臉蛋還是完全可以的。高年級男生幾乎都是為了喝酒而來的,已經被曼徹斯特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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