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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江小舟從迷茫變得著急,林副總管也犯了慌。看王爺今晚的表情,似乎對這批新來的不怎麼滿意,雖然曲合被毒壞嗓子的事情他也曾稟報過,但對整天操心著朝廷大事的王爺來說實在是小到用不到記住的雞毛蒜皮,所以如果今天曲合不上臺的話,十之八九會成為王爺遷怒的一個藉口。
王爺一發怒,後果很嚴重……哎,下人不好當,王府的下人更不好當。
如是想著,林副總管忙三步併成兩步,湊近到李肅昭的耳邊,低低陳述了曲合的特殊情況。果然,李肅昭面呈不悅之色,冷哼一聲問:“這事我記得你回過話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找到下毒的人?”
聞言林副總管把腰彎得更低,不敢喘口大氣。其他人見李肅昭變了臉色,也都識相地低下頭,生恐一不小心就成了替罪羔羊。
就在氣氛尷尬到令人頭皮發緊的時候,一個破鑼般的嗓子突然響起,“王爺,你要不嫌棄我的嗓音不好聽,那就聽我講個笑話,一個和吃的有關的笑話……”
見主席位上沒人反對,江小舟就整了整衣領,站起來自顧自走到空地中央。他咳嗽一聲清清破鑼嗓子,然後大聲說道:“話說以前有個姓孔的先生,帶著文房四寶去各處遊歷。有一天走到一個小鎮,實在餓得不行了,就想找點東西墊肚子。但因為身上已經沒什麼盤纏,只剩下個吊筆袋的老錢,所以他只得找了個賣元宵的攤位坐下。招牌上寫得分明‘一文一個’,於是孔先生只點了一個元宵。那元宵盛在碗裡欺霜賽雪,圓潤得十分饞人,沒兩下就被孔先生吞落肚子。
“可是一個元宵根本不頂餓,孔先生左思右想,就問攤主,您那煮元宵湯要錢嗎?攤主說,湯不要錢,隨便喝。孔先生聽完就樂了,那行,給我來一大碗元宵湯。攤主給他端來一大碗,孔先生咚咚咚喝完,說,您再給盛一碗。於是攤主左一碗右一碗,不斷給他添湯。等到孔先生要第十碗的時候,攤主嘴一咧,哭喪著說,沒湯了,我一上午就賣出你一個元宵,其他的都在鍋裡改鍋貼了!”
江小舟說到這裡,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出來。自打他從收音機裡聽到這段笑話後,就毫無保留地愛上了它,逮著機會就給人複述,而且每次講完,還沒等別人有反應,他就會笑到樂不可支,今天亦是如此。可當他才笑了兩聲,就發現場上的氣氛有點不對勁。
四周非常安靜,安靜到只能聽見夜風使勁欺負燭火的動靜。周圍的輿寵和侍從們都像是被石化似地看著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江小舟沒料到大家竟會這麼不捧場,頓時覺得一腔熱血全灑冰窟窿裡,連點熱乎氣也沒瞧見。而且最鬧心的是,他還沒考慮過在沒人搭茬的情況下自己該如何下場。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就聽主席位上有個清幽的聲音慢慢問道:“元宵我知道。可,鍋貼是什麼?”
聽有人這麼問,江小舟立刻明白了為什麼大家都像傻子了。敢情是這段笑話的笑點不符合國情,這大齊王朝內可能根本沒有鍋貼這種東西。但已經說出口的話,也不可能再吃回去,於是江小舟邊想邊答:“鍋貼嘛,就是種麵食。是,我家鄉下的一種點心。麵皮裹上肉餡,放鍋裡煎熟了吃。”
問話人得到答案,緩緩點頭表示滿意。江小舟借坡下驢,順勢一躬身施禮,轉回了自己的座位。他剛坐下,就見霜天微微傾過身來,語含嫉妒地說:“你行啊,胡謅了一通,竟引得蘇白慕公子替你解圍,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
顧不上霜天能否明白,江小舟攤攤手錶示不同意他的意見,眼神卻不由自主向救命稻草望去。
其實主席位坐著三個人,除了壽王李肅昭居中外,還有一紅一白倆陪酒男郎。
這兩人一個美得濃墨重彩,一個俊得雲淡風輕。
紅袍的那個笑容如火,豔麗刺眼的同時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取暖。於是周圍的人便這麼一步一步往前邁,等到自己身上著火,才發現已經湊得太近而無從脫身。
白衣的那個表情冷漠,像是雪峰上的頑石,別說是稜角扎人,就算看上一眼也忍不住冒出一身雞皮疙瘩,可偏偏還就管不住兩隻眼睛,只想往他的臉上瞟。就這麼看一眼抖一下,再看一看,再抖一下,抖啊抖的就把自己的魂兒給抖沒了。
這兩位從頭到尾就一直陪著李肅昭,但江小舟只顧著吃東西,根本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後,他心裡就只有一個想法——真是倆禍害人間的男妖精!相比之下,和自己同來的輿寵簡直沒法看,不光是外形,光氣質就差了一大截。
至於左擁右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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