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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蟶子,海螺,螃蟹上季的時候。這海貨不用怎麼烹飪,就是上鍋蒸,到時候蘸著姜醋吃,去腥氣。這家老闆老跛子是個漁民,他這兒的東西最新鮮,你嚐嚐看。”
蘇淮不是話多的人,陸轅一開始以為是因為他不善交際,相處久了才發現蘇淮不是話少,是懶得說廢話,懶得寒暄,懶得搭理不對路的人。現在,蘇淮對自己說話不再吝嗇,但也絕不話多,每一句都言之有物,陸轅倒是覺得,和蘇淮說話當真是舒服,實在,不虛偽。
就像現在,這人明明是在化解尷尬,說的話題倒也是有趣極了。
看著蘇淮大方,陸轅覺著自己再彆扭下去倒真顯得跟小娘們兒似的了,便點點頭,拿起蘇淮剝好的皮皮蝦,吃起來。
蘸了姜醋的蝦肉更是鮮美,而蝦肉裡面裹得那根籽勁道又滿是海味,和軟嫩的蝦肉相搭配,好吃得很。陸轅滿意地眯起眼睛,碗裡便是又多了一隻剝好的蝦子。
“淮之,這泥鰍鑽豆腐是怎麼做的?”陸轅蝦子吃的意猶未盡,注意力又被另一道菜吸引走,方方正正的一塊大豆腐,泥鰍竟是插在豆腐中間,陸轅夾了一筷子,泥鰍鮮香的肉質和嫩豆腐在嘴裡融化,口感奇妙極了。
“這菜是把泥鰍和豆腐一道上鍋蒸,開始泥鰍在豆腐外面,鍋一熱,豆腐心是冷的,泥鰍就都往豆腐裡鑽,所以叫鑽豆腐。”蘇淮面容平靜地解釋著,手裡一直在剝皮皮蝦。
“還真是道殘忍的菜……”陸轅點點頭,忍不住又夾了一筷子:“不過倒真是好吃啊……”和美味比起來,同情心什麼的,都是其次了。
這一頓吃的很是滿意,海貨好吃不說,那烙餅也是可口,一張發麵餅足有手掌厚,除去外面的酥皮,裡頭是一層一層的薄餅子,咬下去,真的如同起的名字一樣,千層口感,好吃的緊。陸轅胃口一開,巴掌大的角子,足足吃了五張。
實際上,這家的燒酒味道也該是不錯,單聞著那醇香的味道,看著蘇淮一副很享受的表情,陸轅就明白了。只是這回倒不是蘇淮攔著,陸轅自己就忍著沒喝。酒後亂性,他可為這個吃盡苦頭,絕對不會再犯了。
吃完了飯,陸轅和蘇淮又是在鎮上一番閒逛,順便買了些必需品,一直逛到晚上,吃了一家老鴨餛飩煲,才是回家。到了家陸轅走了一天,累的動都不想動,早就忘了家裡還有個陳世美這檔子事兒,趟的床上就是睡著了。
迷迷糊糊地,蘇淮好像幫他寬了衣,又是簡單擦了身子,最後鑽進被窩抱著他睡。陸轅揮了揮手,想趕走他,但是沒成功。蘇淮的手一直輕輕覆在自己肚子上,摸呀摸呀摸了好久。
陸轅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蘇淮已經起了。床上少了個人,就是冷了不少,陸轅是直接給凍醒的。嘟囔了一句,陸轅起身洗漱,卻是直到出了屋,也沒看著蘇淮的人。
去了後廚,找出寒食節時候剩下的雞蛋當早點吃,陸轅找了一圈,連華子也沒看著,正納悶著,就看見華子從酒窖裡爬上來,一邊爬還一邊喊:“少爺,少爺,你去看一眼,這顏七公子真是要病死了!”
“怎麼回事?”陸轅迎上去,順便瞥了一眼酒窖,心說這華子該不是把那陳世美藏得酒窖裡了吧……
“少麼麼,少爺還睡著呢?”
“你家少爺死沒了,那殘障怎麼了,你跟我說。”
“可是少爺吩咐,顏七公子的事兒不讓少麼麼管,省的你煩心……”
“我煩心?再煩心能比酒窖裡躺著個死人煩心?”陸轅瞪了華子一眼,就朝著酒窖走過去:“要不你就趕緊過來扶我下去,要不你就等著我腳底下一滑,再尋思怎麼向蘇老爺交代。”陸轅說完,也不管華子,自顧自就下酒窖,華子被他逼的沒轍,苦著臉趕緊湊過去,在一邊護著。
到了酒窖裡頭,陸轅才是發現這個顏七公子當真燒得厲害,神智都不清了。陸轅過去一番檢查,發覺是昨兒給他拆骨頭,有的傷口裂開感染了。陸轅當真是不待見這位,恨不得放任他燒死算了,可偏偏這麼個禍害賴在家裡,死了更是麻煩。哼了半天的氣,陸轅還是讓華子弄來酒和鹽水先給這混蛋消毒,又拿藥重新包紮了一遍。當然,陸轅還沒善良到親自動手的地步,一切指揮華子操作,除了嫌煩,他也怕自個兒一上手,就直接火一上來,就把這廝了結了。
蘇淮是晚上才回來的,回來的時候,陸轅正在後廚裡煮雞蛋羹吃,瞥見蘇淮回來了,便是站起來:“淮之,你怎的說也不說一聲就走了,我跟華子找了你一天!”
“餓了?”蘇淮有些風塵僕僕,站在院子裡拍拍身上的土,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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