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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開藥?你認為世間的哪味藥能治得了她這樣的心病?”風薩把玩著針線盒裡那枚繡了一半的荷包。那上面有繡了一半的真龍,看來是準備送給老康的東西。一針一腳,用盡了她的心思,半個月才繡成這樣,她是下了真功夫的吧?為了什麼?感激她的皇阿瑪把風薩還給了她?
“我什麼也不做,因為我知道我做什麼也白搭。她這次的恐懼,我無法填補。”希顏是真真沒有想到,大清居然有象恪靖這麼一位聲名卓著、實力超強的公主。“她太害怕了!恪靖用她的政績和出色,換取了皇上的再度眷戀。她沒有那樣的本事,窮盡一生也趕不上恪靖的步伐。”那樣的失敗,表明她永遠不可能得到她心底最渴望的東西了。她灰心至此,希顏無法可想。
“可是、再這樣下去,她會變成第二個溫憲的。”策凌原先一直當溫憲公主的病故,一如外界所言是因中暑太盛之故。可是這幾日,聽純愨斷斷續續的談話聲中,卻明白了,原來溫憲竟是傷心而死的。那位大姨子的氣質真的一如純愨所言,很是純淨無暇的天真女子。可舜安顏卻是風流多情的世家子弟!表面上那樣天作之合的婚姻,實際上卻是慘痛如廝的結合。
皇室的公主,如此的命薄!
策凌在皇室周遭生長了這麼多年,對於其中的複雜無情一直是知道的,尤其是阿哥們之間的爭鬥,簡直慘烈到無視手足倫理的地步。可是,卻沒有想到過,公主的生活竟也這般殘酷。那些看似高頂於天的幸福女子,卻原來命運那樣的多舛。
“她說過,她不會象溫憲那樣的。她說過,她會生下成吉思汗的嫡孫的。”喃喃似乎自語,可言語間的溫柔,卻讓風薩明白,該是她退場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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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沒有回海上繁花,這座精緻的府邸卻好象一點都沒有變。處處窗明淨幾,清香芬鬱!看著眼前這般完美無暇的‘家景’,希顏的心情卻很是抑鬱。只草草用過晚膳後,就騎著馬帶著謝伯樂,一道出門去了。沒有固定的目標,只是直覺性的衝著眼前最亮的那處高點行進。
北海邊子上,最亮的那處燈,位於瓊島之巔。是高六十三米的藏式白塔頂層的佛光!那樣高耀的所在,照在人間的光輝卻稀落得讓人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永安寺聳高的紅牆將牆內所謂的佛寺平靜,隔絕於人世之外。
“我從來不相信神佛!什麼佛佑世人,不過是自我欺騙的手段。”希顏冷冷的看著永安寺緊閉的廟門,神情譏俏,仰望蒼天,呢喃讚歎:“若世間真有神佛,真有所謂的因果報應,那麼何來這麼多苦難折磨?騙子,不過都是些騙人又騙已的騙子罷了。”自己的命運終歸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裡的。自己親手爭取來的東西,才最是可靠!他人任何形式的承認都是空的。
扭回頭去,看著謝伯樂,認認真真的警告他:“不要太相信你的主子!他承諾你的東西,與你真正想要的,真正能得到的,永遠不可能一致。”中國人最擅長言辭間的變化,皇室更是個中翹楚。
謝伯樂皺眉看看眼前這位主子,實在是無法形容她的性格。女孩子剛強精明狠辣自我到這種地步!真不知還有什麼樂趣可言?更何況:“我覺得皇上給你的不算少了。”這場交易並未見她真正損失多少,可是得到的卻比真正的公主還要多。
“起碼我自由,是嗎?”希顏猜也猜得到他的腦袋裡在想什麼東西。自己自由嗎?表面上看起來象是那樣的,可事實上呢?他要自己走就走,要自己回來就回來,這也算自由?
“起碼要比真正的公主自由!”一如純愨。
“她的不自由是她自找的。”出嫁前就算了,出嫁後依然束縛如此,皆因她自己放不開的緣故!
“她是因為有牽掛!”謝伯樂想不通,這位郡主明明和純愨公主好得很,幹什麼這樣說人家?自找的?太難聽了。
“所以,要自由,就要斬斷牽掛。”任何可能束縛自己的牽掛。
“那你活得還有什麼意思?沒有牽掛,沒有男人,你到底為什麼活著?”謝伯樂終於憋不住火了。
希顏聽得直翻白眼,什麼叫沒有牽掛沒有男人就不能活了?
“我活著,只為自己。”
最後一句話似乎說得有些太令人容易往別的地方想了,自那天后,謝伯樂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再沒了以前的平朗自在,職責照做,只是再不和自己沒事幹就串話聊天了。
他到底把那句話想到什麼程度!希顏猜得到,卻不想辨白。畢竟,他的時間不多了,而自己也要事先準備一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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