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今時早不同往日(第1/3 頁)
“額娘讓林嬤嬤來照料李氏?”
俗話說得先成家再立業,皇家雖然不是特別講究這一點,可是嫡福晉進了門院子裡有了當家主母,阿哥們卻到底是沒了後顧之憂可以更專注於前朝,再加上這一次大敗葛爾丹少不得要論功行賞,老爺子便也有意無意的將胤祺等人j□j了六部形成了一個新的平衡,這樣一來,胤禛雖說該上心的事兒依舊上心,明面上卻是鬆快了不少,也就有了功夫關注起了後院——
“這宮裡頭每年生下阿哥的格格不知凡幾,先前宋氏有孕的時候也不見她有什麼鬧騰的,偏生她就有一會沒一會兒的,太醫過來瞧了不是說是正常的胎動麼?怎的沒兩天就鬧到額娘那兒去了?”
“雖說這宮裡頭萬事都講究規矩二字,可是她頭一回有孕特別要緊些也是人之常情,您與我夫妻二人我便也不說什麼外道話,先前妃母們話裡話外就指著咱們院子裡子嗣荒涼,額娘上心些亦是常理不是?”
舒蘭雖不是那什麼好心的菩薩,會上趕著去幫她們說好話,可是到底深知分寸進退,比如眼下里,胤禛並不是真的惱了李靜琬什麼,畢竟十幾歲正是爭強好勝的年紀,誰也不會願意被旁人拿著子嗣作伐子來戳脊梁骨,總是少不得那腹中的孩子對李靜琬高看幾眼,說白了,只是因為跟德妃之間的不豫,讓他覺得對方這樣一而再再而三越過自家人的行舉壞了規矩又弄得面上不好看罷了,是以,舒蘭自是瞭然的不加任何個人色彩,不偏不倚的只是有一句說一句——
“之前我對額娘是這麼說的,眼下里跟您也這麼說,後宅之事以及兄弟妯娌間的迎來送往我都沒什麼好過於謙虛的地兒,橫豎都是在家裡就學過了的,可是對於這皇家子嗣,我總是不可能像照料嫂子們那會兒只在旁邊冷眼瞧著,有個懂內道的人過來幫把手也是好事,畢竟這過不了多久就是皇瑪嬤的大壽,還有的是忙的時候,若是弄得忙了這頭忽略了那頭,豈不是一樣沒得讓人說閒話?”
“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左右這院子裡的事兒總是你拿主意,你有計較便成。”
德妃這一手雖然放在外頭沒什麼讓人說道的地兒,可內裡卻是有講究的,若是這人是舒蘭上趕著要來的,那德妃稱得上是在給自家兒媳婦做臉,可是沒等人請就上趕著塞了人過來便就成了打臉,而從小就在深宮中長大的胤禛當然不會不明白這一點,便是在聽了這一番話極為滿意之餘也不由得拍了拍舒蘭的手背,略帶上了安撫——
“就像你說的,咱們夫妻二人用不著說那些外道話,你這些日子怎麼精心上心我都看在眼裡,知道你很是有所分寸,而既然有皇瑪嬤的事兒當前,你便也用不著太過分心分神,橫豎有林嬤嬤照料著出不了什麼茬子,而一個格格也沒得因著母憑子貴就越過了你去的理兒,切莫累壞了自己個兒。”
“謝爺的體恤,我記下了。”
如今胤禛不過是十幾歲的年紀且剛剛娶了嫡福晉,自然不知道後來的情形,也不可能像後來那般知道在嫡子上頭無望將目光轉移到了庶子們身上,眼下里他一方面因著受了老爺子和太子黨大阿哥黨針鋒相對的影響,既看重嫡又盼著是嫡長,而另一方面,他對舒蘭很是滿意,又是個一向注重規矩尊卑的性子,兩兩相加之下,他自然不會因為李靜琬腹中這個稱得上是打破了他膝下僵局的孩子,就丟開了這份刻在骨子裡的認知,上趕著去打破後院中的平衡,舒蘭瞭然這份心思且看得透這其中的關鍵,當然也是穩得很,然而另一頭的李靜琬卻顯然是不懂得見好就收的這個道理,反倒是因著將近臨盆且得了林嬤嬤這個依仗,再度鬧騰了起來——
“怎的又是這些雞啊鴨啊的油膩東西,聞著這味兒我就覺得胃裡頭不舒服,你莫不是連這點都記不得吧?”
“回貴主兒的話,眼下里誰不知道您是院子裡最金貴的,奴才便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不將您院子裡的事兒放在心尖子上,只是您也知道,咱們這些個做奴才的只能緊著本分來做,爺向來節儉福晉也不許鋪張浪費,統共分例就只有這麼多奴才便是想變也變不出不是?”
“喲,這話便奇了,之前福晉早早就發了話,只說咱們主子想用什麼想吃什麼只管出聲,怎麼到眼下里竟就這樣來搪塞了?”
“這……”
廚房管事的話說得真心,也確實是想要討好一向得寵又母憑子貴的李靜琬,而秦嬤嬤亦是說得沒有錯,只是凡事總是少不得講究個大環境,眼下里若是已經出宮建府自己關起門來自掌一家事那就罷了,橫豎用多少花多少都是自家的事兒輪不著旁人多說什麼,可是這會兒身在深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