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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為什麼竟然會為了他是同性戀而嘆息難過?一直憋在胸口,彷彿壓住她的心頭的那種感受……是難過對吧?
這樣的情緒,的確叫做“難過”吧?!
忽然,一盤色拉擺在她的面前。
她轉頭一看,立刻迎上一張溫柔的笑顏。
“熱乳酪色拉搭配特製法式香醋汁,是這裡最有名的前菜,你嚐嚐。”
褚妙舞凝睇他,皺眉。
“怎麼了?快吃啊!”胡野望困惑地笑了笑,再將盤子推向她。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嗯?”
她沒有再開口,只是一逕睇著他。
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他毫不避諱的在溫玲良的面前對她噓寒問暖、殷勤對待,難道就不擔心戀人吃醋嗎?又或者,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有了十足的信任和默契,讓溫玲良確信她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成為他和胡野望之間的第三者?
他的心態到底是什麼?
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應該去細究胡野望的心思,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你在想些什麼?”
他噙起嘴角淡淡地笑了笑,渾然不覺自己對於她的滿懷寵溺早已透過這抹笑容不經意地洩漏出來。見她遲遲不動手,他索性主動將自己眼前的銀叉放在瓷盤上,凝眸睇她。“美食當前,現在不應該是動腦的時候,快吃吧。”
然而他抿笑的嘴角卻在瞥見服務生走近的同時迅速褪去,大手一抓,飛快又是揪起鋪放在腿上的餐巾直往臉上擦擦抹抹。
“您好,幫您上前菜,這一道是嫩煎鮮鵝肝,請您慢慢享用。”
“謝謝。”倉卒地點點頭,胡野望始終沒有抬頭凝視對方。
一旁的溫玲良瞅著好友規避遮掩的態度,只見他悠哉地揚起下顎朝空中吐出了一口菸圈,低聲竊笑,“我說胡少爺,請問你在躲什麼呀?只不過是吃頓飯嘛,自然一點不是比較好嗎?”
胡野望的回應是狠瞪他一眼!
刻意壓低了嗓音下讓身旁的女人聽見,他瞅著溫玲良幸災樂禍的模樣,咬牙切齒的進出聲,“法式餐廳這麼多,你偏偏要挑這一間?”擺明了跟他作對!
“沒辦法,我嘴挑啊,只有拉普頌的法國菜能讓我嚥下去嘛。”
胡野望瞪著他,暗自發誓,總有一天自己一定要拿打火機把溫玲良那道礙眼的落腮鬍給燒了!滿嘴的鬍子配上那副天生賤笑,簡直就像一塊招搖過市的紅布旗,就算是聖人也會當場頭頂竄火苗!“你以為你能得意多久?”
溫玲良笑得快意,啜口煙舒服的往後一靠,微微提高嗓門,“唉,不知道拉普頌的經理今天有沒有來?我突然有心情跟他聊一聊對餐點的建議了。”
想威脅他啊?哎呀不要啦,這樣只會讓他期許自己賤還要更賤,到時候功力太強、無人能敵,反而會覺得不好意思耶!
一旁正在用餐的褚清歌聞言,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說得好像你跟餐廳經理很熟似的。”根據她對他的瞭解,這個男人一天不吹牛可能會死。
“當然熟,我連他女兒掉了幾顆牙都知道。”
褚清歌翻了翻白眼。更正,這個男人應該是一個小時內不吹牛就會死!
不想讓場面太僵,褚妙舞趕緊努力擠出自己對拉普頌的瞭解當作聊天的話題。“聽說這家餐廳是一個國際集團的繼承人經營的,只是那個繼承人很神秘,很少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誰。”
溫玲良有意無意的睨了默默吃菜的好友一眼,哼了哼,“是嗎?只怕傳說有誤吧。”
“你懂什麼呀?所有知道拉普頌的人都曉得他們的經營者以神秘著稱好嗎?”褚清歌之所以出聲反駁,不是因為他否決了她姐的話,而是對於他說出口的每個字、吐出的每口氣都很感冒。
褚妙舞皺著眉頭,無奈嘆氣。
這兩個人八成上輩子仇恨結很深,否則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們之間形同水火的火爆關係。
“神秘什麼呀,不過就是一個遊手好閒的傢伙罷了!”神秘是沒有,神經倒是很有可能。“我忘了補充,那個傢伙還有一把賤骨頭,興致一來還喜歡被人使喚糟蹋呢!”溫玲良沒好氣的瞪了“某人”一眼。
眼看妹妹又要開口和溫玲良槓起來,褚妙舞趕緊在桌底下握住她的手,“難道你真的認識那個集團繼承人?”
胡野望忽然熱切地端著自己的盤子湊上來,“大老闆,你要不要嚐嚐我這一盤的味道?”
她冷淡地睇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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