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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旗杆矗立在校插中央,東邊一排營房,西邊一排營房,黑壓壓的,燈光點點數不清。
李玉琪放眼打量著四周,心裡暗算著“侍衛營”的實力,他照營房的多寡估計,這個侍衛營的人數當在三四百人之間,三四百個練家子,而且還都不是庸手,其實力是可想而知,怪不得紫禁城裡平安無事,怪不得能保京畿安寧這麼久。
眼前忽然燈光大亮,而且耳中也傳來了吵雜的人聲,這人聲,有絲竹,有小調,就好像到了雜亂的天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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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醇 酒 美 人
抬眼前望,這兒是東營房後的另一個院子,該叫東跨院,四周長廊,一間敞廳坐落正面。
敞廳裡燈火通明,亮同白晝,老遠地便聞到陣陣酒香菜香,似乎有人在辦酒席。事實不錯。兩三個人進出穿流,腳下飛快,步履匆忙,兩手裡端著碗盤,碗盤裡盡是菜餚,是在上菜撤菜。
廳裡傳出放肆的笑聲、絲竹聲、小調聲、還有那猜拳行令聲,吵嚷一片,聽來噪耳。敞廳門口分左右站著兩個穿長袍,捲袖口,打扮利落的漢子,瞧神態一望可知是侍衛營的兄弟。
瘦高漢子到了敞廳前,扭頭一聲:“你先在這等等。”徑自快步進入了敞廳。
李玉琪停在外頭,揚了揚眉,大貝勒要是也在這兒,在這兒見他,其輕視意味是夠明顯的。轉眼功夫之後,那瘦高漢子出現在敞廳門口,抬手一招,簡直沒把他放在眼裡:“進來吧。”
李玉琪沒作聲,邁步走了進去。
進了敞廳往裡瞧,左邊,宴開五席,席上全是五十以上的老頭,打扮衣著都一樣,個個精神矍鑠,眼神十足,這時候一個個袖子卷得老高,胸前釦子也解了,毫無拘束,且都夠放肆的,猜拳的猜拳,談笑的談笑,亂成了一堆。
李玉琪何許人,一看就看出這些為數不下六七十個老頭兒,全是內外雙修的一流好手,要照這情形看,這些老頭兒該是侍衛營的領班之流人物。
五張桌子邊上靠牆角處有一小塊空地,那兒又一堆,兩個拉胡琴的,一個賣唱的姑娘。
李玉琪沒仔細瞧那位拉胡琴的跟那賣唱的姑娘,只覺得那賣唱的姑娘身材剛健婀娜,十分美好。五張桌子中那緊靠裡的—桌子,上首,坐著大貝勒泰齊,他身邊左右各一,兩個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年輕姑娘,搔首弄姿,任人調笑,瞧那放蕩的模樣,甭說,誰是八大胡同裡的粉頭。
再看看,還有,那張桌子上共有不下十個粉頭。
大見勒泰齊今天沒板著臉,充分地顯露出他那輕鬆的一面,一手摟一個,左—口酒,右一口菜,陶醉在美人醇酒溫柔鄉里,大有旁若無人之概。
這張桌子的老頭,個個都在六十開外,估計身份,應比別的桌子的老頭高一等,卻全是老不正經。
大貝勒泰齊有了未婚妻,竟還招妓作樂,何曾把大格格放在心上,李玉琪心裡有火,他一雙眉梢兒揚高了三分。穿過了四張桌子,到了大貝勒泰齊坐著的那張桌子前,瘦高漢子躬身哈腰,湊前低低一句。
不知道他說了句什麼,大貝勒泰齊似乎根本沒聽見,只顧著調笑,連眼皮也沒抬一抬,而那瘦高漢子站在那兒也沒敢再說第二句。
他站在那兒不要緊,這下連李玉琪也站在那兒了。分明這是輕視,太不把他放在眼裡。
本也難怪,像大貝勒這麼一位人物,內城人人畏懼的二皇上,曾把誰放在眼裡過?
李玉琪更明白,泰齊這是有意整他,他打心裡直冷笑,不過他能忍,站在那兒靜靜地等著。
老半天,賣唱的姑娘一曲終了,博得個滿堂採,等掌聲歇止後,大貝勒這才開了口,卻正眼沒瞧李玉琪一下:“你來了。”敢情他早知道了。
李玉琪淡然說道:“是的,我早來了。”他也夠傲慢的。
大貝勒居然沒在意,又問道:“案子要過來了麼?”
李玉琪道:“要過來了。”
大貝勒道:“那你為什麼不去拿賊,要見我幹什麼?”問得好。
李玉琪道:“我來找大貝勒要人。”
“找我要人?”大貝勒轉過了眼,兩眼都是血絲,加上他那兇相,望之怕人,他詫異地道:“找我要什麼人?”
李玉棋淡然說道:“我記得大貝勒交我馬鞭,命我索案的當兒說過—句話,侍衛營的人任我呼叫,任我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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