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4 頁)
徐光田轉望金玉環,道:“李侍衛既然答應了,你先去給你乾孃報個信兒,讓她好安心,也高興高興,順便把我的養心齋給李侍衛收拾收拾……”
李玉琪忙道:“不必,大人,我就跟弟兄們住西院……”
徐光田道:“李侍衛別客氣,西院離這兒遠了些,怕拙荊仍是安不下心……”
話說到這兒,他沒容李玉琪再開口,轉向金玉環擺了手,道:“玉環,快去吧。”
金玉環更不容李玉琪開口,站起來走向書房外,沒跟李玉琪打招呼,根本就不給李玉琪開口的機會。
李玉琪推拒不成,攔又不及,只得受了,道:“真是打擾了。”
接下去,是閒聊,閒聊中,徐光田問了不少李玉琪的過去,李玉琪也就胡謅瞎編了一通,當然,真實的他沒吐露一個字兒,便連他跟褚三的關係都沒說,孰不知這一點人家徐大人清清楚楚。
沒—會兒,金玉環回來了。她來報李玉琪的住處收拾好了,徐光田帶著金玉環陪李玉琪去看了看。
養心齋跟徐光田的書房成對角線,離後樓不遠,站在養心齋裡,正可以看見後樓的窗戶。
在這位刑部徐大人府裡,用不上富麗堂皇四個字,可是每一處都窗明几淨,點塵不染,而且還帶著個“雅”字,這養心齋也不例外,讓人看在眼裡,心裡透著舒服。
在養心齋裡,徐光田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這是誰收拾的?”
金玉環低著頭,輕輕答了兩個字:“是我。”
就這兩個字,聽得李玉琪心裡又一陣激盪。
坐了—會兒,徐光田以天色不早為辭,帶著金玉環走了,徐光田跟金玉環走了之後,李玉琪也出了養心齋,去了西院。
西院裡房子很簡單,一排三大間,院子裡還種著不少花木,李玉琪進西院的時候,院子裡沒有人,只見—排三大間裡透著燈光,也透著人聲。
李玉琪推門進了中間那一間,通炕上圍滿了一堆,李玉琪一進門,剎時鴉雀無聲。
燈光,投射在通炕中央,七八個弟兄在賭牌九。
李玉琪沉下了臉色,冷冷地開口問道:“你們是哪個營裡的弟兄?”
沒人敢吭氣,李玉琪冷冷又是一問:“說話啊?”
一個弟兄從炕上站了起來,一欠身賠上笑臉:“回您,屬下等是東營的。”
李玉琪目光落在通炕中央道:“這副牌是誰帶來的?”
又沒人敢吭氣了,說話那弟兄也閉著嘴。
李玉琪道;“沒聽見麼?”
剛才說話那弟兄搓著手,好生不安:“回您,是屬下……”
李玉琪雙眉一揚,道:“這是什麼地方?”
那名弟兄又不敢說話了。
李玉琪道:“我調你們來幹什麼的?”
那名弟兄低下了頭,另外那幾個也神色惶恐,他們都見過李玉琪是怎麼對付康全的。
李玉琪兩手往前一伸,道:“把牌拿過來。”
有兩個弟兄遲疑著動了手,抓起那付牌九怯怯地遞了過來。
李玉琪接過那付牌九,雙手一合,一副牌九剎時成了粉,撲簌簌落了一地,這一手誰能?就連總領班也未必能,七八個弟兄臉上都變了色。
李玉琪拍了拍手,道:“帶班的是誰?”
一名弟兄道:“回您,是康領班。”
李玉琪道:“他人呢?”
那名弟兄道:“在隔壁,怕睡了。”
李玉琪道:“去一個請他過來—下。”
那名弟兄顯殷勤,閃身便出了屋,轉眼工夫帶著康全進來了。不錯,康全兩眼還有睡意,釦子有幾顆也沒來得及扣,他是個什麼人,一看李玉琪的臉色,再一看炕上的情形,剎時就明白了八九分,他向著李玉琪一欠身道:“李爺,您來了。”
李玉琪剛一點頭,他直腰抬眼便沉了臉:“這是誰起的頭……”
李玉琪一搖手道:“我問過了,不提了。”
康全一哈腰,道:“是。”
李玉琪接著說道:“外面巡弋的弟兄是誰帶班?”
康全道:“回您,卑職跟—班的徐領班臨時調了調……”
“那麼弟兄們都進屋上了炕,這是怎麼回事?”
康全道:“回您,這是徐大人的意思,聽徐府的下人說,您在這兒住下了,弟兄們也得在這兒住兩天……”
李玉琪眉鋒—皺,道:“營裡有這個例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