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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擺設便一目瞭然。
看來是間臥室,而且多半是徐光田的臥室,窗明几淨,點塵不染,收拾得倒是很乾淨,只是擺設頗為簡陋,除了兩隻木箱,一個衣櫥,一張床,一張桌子外,別的什麼也沒有,根本不像刑部大員的臥室。
李玉琪打量了一陣之後,心裡又一次地敬佩這位清廉耿介的好官,他扭過頭來道:“大人,這間房可是收拾過了?”
徐光田微一點頭道:“是的,金姑娘受了傷,我讓徐福收拾的,怎麼,李侍衛莫非要查什麼痕跡?”
李玉琪搖頭說道:“這班賊都是高手,怕不會留下什麼痕跡……”轉眼望向金玉環道:
“金老闆,賊是從堂屋進來的?”
金玉環道:“是的,李爺,您瞧,這間房就這麼一扇窗戶,當時我沒聽見窗戶響,窗戶也是好好兒的,他們要是從窗戶進來的,我會看得見的。”
李玉琪道:“堂屋門沒拴麼?”
金玉環呆了一呆道:“我記不得了,大概沒有,因為我收拾好這間房後還要回後頭去的,其實,您知道,就是門上了栓也怕擋不了他們。”
李玉琪點頭說道:“這我知道……這麼說金老闆沒看見他們的長相……”
金玉環搖頭說道:“沒有,他們蒙著面。”
李玉琪道:“他們可曾開口說話?”
金玉環搖頭說道:“沒有,他們一句話沒說,可能是他們看我張口要叫來不及說話了……”
李玉琪眉鋒一皺道:“這麼—來也沒法知道他們是操什麼地方的口音了。”
金玉環呆了一呆道:“聽出他們的口音就能……”
李玉琪搖頭說道:“並不能說聽出他們的口音就能拿到他們,至少這是—條線索,對偵案多少有點幫助。”
金玉環道:“那……當時我要是不叫就好了,我要是不叫,他們一定會說話,一定會問我幾句什麼。”
李玉琪搖頭說道:“這也不能怪金老闆,在那種情形下,誰都會受驚呼叫的……”
徐光田道:“李侍衛說得是,就是男人家有時候也免不了,何況是女兒家。”
李玉琪轉眼望向他,道:“大人,恕卑職冒昧,大人府裡真沒有什麼珍藏?”
徐光田搖頭說道:“沒有,李侍衛,這沒有什麼好瞞人的,要有的話那該是我那書房裡幾箱字畫,我任職刑部這多年,只落得那幾箱字畫,李侍衛看見了,拙荊跟小女連個像樣的髮飾都沒有。”這是實情,李玉琪真沒看見徐夫人有什麼佩戴,只是一身樸素的衣裳,徐姑娘玉蘭也是一樣。
李玉琪沉吟了一下道:“大人,像什麼傳家寶一類的……”
徐光田笑道:“李侍衛,徐氏列祖列宗遺留下來的只有兩句話,六個字,仰不愧,俯不怍,這也就是徐氏的傳家寶。”
李玉琪為之肅然.道:“論世上傳家寶之珍貴,怕無出此右了!”
徐光田笑道:“這任何人偷它不走。”
此老頗風趣,李玉琪不由為之失笑,他又在西偏房裡掃了兩眼,轉身退了出來。
回到了堂屋,李玉琪沒坐多久,也沒再多說什麼,他只告訴徐光田,短期內他必然有個交待,然後他就告辭了。
他走的時候,徐光田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怎麼,他沒送客,讓金玉環代他送客。金玉環送李玉琪一直送到了大門口,礙於曹金海在側,兩個人也沒說什麼,金玉環只叮嚀李玉琪小心,其他的表現在一雙鳳目裡。
李玉琪要金玉環多保重,卻不敢接觸金玉環那雙目光,不知怎麼,他怕,在心裡打顫。
出了徐府大門,意外地門口站著個侍衛營打扮的漢子,正是半天前跟曹金海一起盤問李玉琪的那一個。
曹金海首先叫了起來:“老秦,你怎麼在這兒,你怎麼在這兒?”
那姓秦的漢子道:“是領班派我來的……”衝著李玉琪一欠身,道:“李爺,大貝勒請您去—趟。”
李玉琪“哦”地一聲道:“有什麼事兒麼?”
那姓秦的漢子道:“領班沒交待,只說大貝勒請您去一趟。”
李玉琪心想可能是為徐府鬧賊的事兒……當即問道:“大貝勒如今在……”
那姓秦的漢子道:“在營裡候著您呢。”
李玉琪微一點頭道:“那麼咱們這就去。”帶著曹金海跟那姓秦的漢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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