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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開朗,談笑風生,他一口菜一口菜地吃,他就不知道那菜裡有大姑娘鳳棲的多少眼淚。
二更不到,褚三仍是個沒事人兒,江河量究竟比不上海量,李玉琪卻已不勝酒力,醉態可掬。
散了,大姑娘鳳棲扶著他進房,褚三一個人站在桌前,剎時間滿臉的陰沉,他低頭嘆了口氣,也轉身走了。
堂屋裡只剩燈光伴著那—桌殘席。
第四天一早,褚三跟大姑娘鳳棲雙雙送李玉琪到大門口,褚三滿臉強笑,神色有點憔悴,大姑娘鳳棲雖然也掛著淚,而且兩眼紅紅的,不知是昨夜沒睡好,還是那離情別緒,今早一股腦兒湧上心頭。
再看李玉琪,他卻像個沒事人兒一般,沒說幾句話就走了,一點沒有留戀,一點沒有依依不捨。
望著那逐漸遠去的欣長背影,大姑娘鳳棲臉上堆起了陰霾,很濃很濃的陰霾,模樣兒有點迷惑,說道:“這就是當年的玉琪——”
褚三站在那兒沒說話。
大姑娘鳳棲接著又道:“爹,您不覺得世道人心變了麼,什麼朋友,什麼交情,哼,以我看全是假的——”
“丫頭。”褚三開了口,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這也不能怪他,誰叫他是——”
搖頭一嘆接道:“我上營裡去了,你進去吧。”轉身走了。
大姑娘鳳棲忙叫道:“爹。”
褚三停步回身,道:“怎麼,還有什麼事兒?”
大姑娘鳳棲滿臉憂容,道:“怎麼辦,您說?”
褚三道:“什麼怎麼辦?”
大姑娘鳳棲道:“您明明知道,幹什麼還要我說。”
褚三神色一黯,道:“就這麼辦,當一天的和尚撞一天鐘,誰叫我吃人的糧,拿人的俸,走既走不掉,只有硬著頭皮幹了,求諸人不如求諸己,大不了把條老命賠進去……”
大姑娘鳳棲心裡好難過,爹英雄一生何曾說過這種喪氣話,心裡難受臉上自然地帶了出來,眼圈兒一紅,就要掉淚。
褚三突然笑了,好勉強,道:“丫頭,說著玩兒的,你這個老爹就這麼不濟麼,這個廟裡的神不靈還有別的廟,進去吧,丫頭,爹晚上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幾塊布回來。”
轉身走了。
大姑娘鳳棲心裡何嘗不明白,老父是怕她傷心,強顏裝笑,裝作不在乎,望著那猶勉強挺著的腰,難隱老邁的背影,香唇啟動欲言又止,眼淚已撲簌簌溼了滿襟。
口口口
前門大街是個熱鬧的地方,來來往往的人都往這兒跑,所以這條街上的客棧、酒肆、茶館林立,隔不遠便是一家,進出的人既多又雜,三教九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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