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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樓冷冷說道:“不知道。”
李七郎道:“他們可也不是來護衛納容兄妹的。”
金玉環忍不住問道:“那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李七郎微微一笑,翻腕自袖底取出一物,那是柄柳葉飛刀,他兩指捏柄一揚,含笑問道:“四位想必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四人臉色微變,金少樓道:“你這是……”
李七郎道:“這是柳葉飛刀,淬過毒的柳葉飛刀,見血封喉,歹毒無比,現在請哪位看看,這刀柄上鐫刻的還有字。”
他把刀往郝殿臣面前一送。
郝殿臣脫口輕呼:“萬親王府……”
“不錯。”李七郎道:“這刀是萬親王府的,是我剛才從一名護衛爺的袖底摸來的。”
郝殿臣神情一動,道:“七爺,講直截了當的說。”
李七郎一點頭,道:“行,當剛才臺上楊宗保跟穆桂英對陣交鋒的時候,兩名萬親王府的護衛抬起了手,他二位一非搔癢,二非擦汗,四位之中哪位知道他兩個要幹什麼?”
那位孟良臉色一變,道:“難道說他們是要向臺上下手……”
李七郎道:“是向臺上下手沒錯,但絕不會是對龍套。”
郝殿臣跟金少樓兄妹臉上變了色,金玉環驚怒叫道:“好啊,我還沒有拿彈弓……”
李七郎道:“金老闆,事不關納容兄妹,他兩個毫不知情。”
金玉環要說話,郝殿臣抬手攔住了她,道:“七爺,我明白了,是您攔了他們。”
李七郎微微一笑道:“所以我剛才說,假如我是內城裡的人的話,二位金老闆就不會站在這兒說話了。”
金玉環掩口驚叫:“是你救了我……”
郝殿臣又一抬手,道:“七爺,這就是他二位欠您的債?”
李七郎道:“郝老闆,你說這算不算欠我的債?”
郝殿臣一點頭,道:“算,而且的確數目不小……”
李七郎道:“本來嘛,一條尋常的人命已價值不低,更何況他二位是紅透了半邊天的名角,身價之高,該高出尋常人千百倍。”金少樓要說話。
郝殿臣拿眼色止住了他,擺手道:“七爺,您請坐,咱們好好兒聊聊。”
順手拉過了幾把椅子。
李七郎含笑點頭,道:“謝謝,債既然有著落了,我就不急著走了,至少可免卻一頂好揍,可以放心坐坐了。”拍了拍椅了,坐了下去,郝殿臣臉一紅,道:“七爺,剛才我不知情,您海涵。”
他跟“孟良”也坐了下去,也示意金少樓兄妹坐下。
都坐定,郝殿臣他又開口,道:“七爺,我也天生一副不拐彎兒的直腸子,有一句說一句,請您別介意,也請您多包涵……”
“好說。”李七郎道:“郝老闆有話請只管說。”
郝殿臣道:“我要弄清楚,這是誰的主意,又是什麼意思?”
李七郎道:“郝老闆,前者不難明白,除了萬親王納桐跟他的福晉之外,誰能指使他府裡的護衛?至於後者……”
頓了頓,接道:“我直說一句,諸位別見怪,只因為兩位金老飯是百姓,更是戲子,跟走江湖賣藝的兒女沒什麼兩樣,不但是門不當,戶不對,而且簡直有辰皇親貴族……”
金玉環一拍桌子道:“他們又多尊貴?唱戲也好,走江湖賣藝也好,一不偷,二不搶,並不見得比誰下賤……”李七郎微笑不語。
郝殿臣道:“四妹,忍忍,聽七爺說,行麼?”
金玉環目光深注,赧然強笑,道:“七爺,您別見怪,我不是對您。……”
“好說。”李七郎道:“我也是個走江湖,混飯吃的,在他們眼裡,跟販夫走卒一樣,甚至還不如販夫走卒。”
郝殿臣道:“七爺,真要這樣的話,他們該管管他們的子女。”
李七郎淡然一笑道:“郝老闆,他們之中有幾個是這麼明白的,他們認為自己的子女是金枝玉葉,高高在上,寵上了天,咱們都看得見,不說皇親貴族,且看八旗子弟,架鷹驅犬,跑馬玩鳥,有幾個是務正業的,他們真要明白,就不會這樣了。”
那位孟良點頭說道:“七爺說得不錯,這是實情,也都是咱們瞧得見的,人都有這麼個私心,瘌痢頭的兒子是自己的好,更何況他們金枝玉葉,天生的富貴命。”
李七郎淡然一笑道:“將相本無種,天生的命沒有富貴低賤之分,那完全要看自己,看環境,他們那比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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