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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黃綾裹著的錦凳上高坐著一個五旬上下,身穿便服的清癯老人,那老人龍眉鳳目,膽鼻方口,氣度高華雍容,不怒而威,身後還站著兩個太監,李玉琪心道:這就是隻聞名而從未一見的皇上了……
心念正自轉動,人已到了一丈內,只聽大貝勒低低一聲:“停步,候著。”
李玉琪依言停了步,大貝勒泰齊自己則直趨清癯老人之前,躬了躬身道:“稟您,人到了。”
見皇上只躬躬身,可見大貝勒泰齊是多麼紅的人,也就難免連王公大臣也怕他三分了。
隨聽那清癯老人道:“別那麼大規矩,給我傳話,叫他過來。”
大貝勒泰齊扭過頭來喝道:“跪叩見駕。”
李玉琪作了難,他是堂堂大明宗室,碧血丹心雪衣玉龍的傳人,怎麼能衝著這位跪叩?
可是眼前是天下至尊的皇上,他不跪叩怎麼行。
他正在作難,只聽那清癯老人叫道:“剛說過別那麼大規矩,過來,過來。”
李玉琪鬆了一口氣,躬身答應一聲,邁步走了過去。
大貝勒泰齊震聲喝道:“大膽,站住!”
李玉琪聽他的又停了步。
那清癯老人道:“你這是幹什麼?我叫他過來的,是讓他聽我的,還是讓他聽你的?”
大貝勒泰齊道:“您怎麼能這樣兒,普天之下哪一個見您不三跪九叩?”
清癯老人道:“跪叩,跪叩,一天到晚淨是跪叩,我都煩了,你哪一回見我又跪叩過?”
大貝勒泰齊道:“您不能這麼說……”
清癯老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跟你抬槓,抬起槓來又沒個完,我現在也沒工夫跟你抬槓,叫他過來,叫他過來。”
畢竟他是皇上,大貝勒他就是再紅他究竟是個臣子,只要皇上堅持,他便不能不聽皇上的。
於是,在大貝勒泰齊那不情願,不樂意的話聲中,李玉琪再度邁了步,直趨“龍墩”之前,然後,他卓立不動。
清癯老人打量上他了,打量了一陣之後雙眉突然一揚,道:“好俊的小夥子,不是我親眼看見,還真不相信你能摔死那隻畜生,小夥子,你兩膀多大的勁兒呀?”
李玉琪欠欠身道:“回您,我從沒試過……”
大貝勒兩眼一瞪,怒喝說道:“該死,什麼您呀我的……”
清癯老人抬眼望向了他道:“我喜歡聽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非得讓我聽著心煩頭大不成麼……”
轉過臉道:“說下去。”
李玉琪答應一聲道:“我從沒試過,也從沒想到自己有這麼大的勁兒,這該是您的洪福。”
李玉琪本來就會說話,這話說的是時候是地方,清癯老人樂了,點著頭含笑說道:
“好,好,好,你姓什麼,叫什麼,在哪兒當差?”
李玉琪道:“回您,我姓李,叫玉琪……”
“李玉琪?”清癯老人道:“哪兩個字,怎麼個寫法?”
李玉琪道:“回您,是玉石的玉,琪花瑤草的琪。”
“好名字。”清癯老人一點頭道:“琪者玉也,你一身佔兩個字,難怪人長得這麼俊。”
李玉琪道:“您誇獎。”
清癯老人道:“在哪個營裡當差呀?”
李玉琪道:“回您,玉琪是萬親王府的護衛,蒙大貝勒賞賜提拔在侍衛營兼職……”
清癯老人抬眼望向大貝勒道:“你很有眼光,唯慧眼才能識英豪,只是納桐有這麼好一個護衛怎麼自己留下來了,也不讓我知道一下?”
李玉琪道:“稟您,玉琪剛進萬親王府沒幾天。”
清癯老人含笑說道:“你怕我怪納桐是不?”
李玉琪道:“玉琪說的是實情實話。”
清癯老人道:“好,好,好,實情實話,實情實話,你哪兒的人呀?沒到京裡來以前是幹什麼的?”
李玉琪道:“回您,玉琪是籍貫河南,以前一直在江湖上。”
清癯老人道:“河南地面上有這種人才,桂明竟不知道上薦,我得問問他這個河南巡撫是怎麼當的,整天都幹些什麼……”
頓了頓,接道:“憑你這身工夫,在江湖上應該是所向無敵了,是不?”
@奇@李玉琪道:“玉琪不敢這麼說,江湖之大,無奇不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還有一山高。”
@書@清癯老人點了點頭道:“你很謙虛,你是哪門派的弟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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