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燃料後,在夜幕中又出發了。夏日的夜晚十分短暫,而且我們沿東北方向航行,夜晚更短,所以我們只需要熬過5小時的黑夜。雖然有雷達和夜視風鏡,但是我們仍然不知道前方會是什麼,在黑夜裡以那個速度航行就象戴著眼罩駕車,比如我們就曾非常危險地避開了一條浮出水面的鯨魚。 沒到第二天,啟程的好運就過去了,恐怖無情的打擊接連而至,每次風浪都打得我們上下顛簸,不得不咬緊牙關,拼命忍耐。 當我們在加拿大海岸邊接近第二艘補給燃料船RV2時,我們不得不密切注意冰山。大冰山會在雷達上顯現,容易避開,但是那些在雷達上只有一小點而事實上有一百噸重的“小”冰山才是大危險。實際上,麻袋大的冰塊都能嚴重破壞船體。隨著時間不斷過去,我們被髮動機的叫聲震聾了,無法集中注意力前進。還剩下兩千英里的航程,每一分鐘都是煎熬,這時就需要團隊精神:我們都互相幫助,共度難關。 當我們揮手告別第二艘補給燃料船時,發動機突突直響,然後就突然失靈了。工程師滑下甲板去仔細檢查,發現燃料過濾器裡裝滿了水。這是場災難,他用量油計測試了一下,估測出我們每往船上裝載12噸燃料,就大約有4噸水。水是怎麼進來和燃料混在一起的全然是個謎,沒有時間擔憂了,說不定這是Esso的董事們對我的報復。沒辦法把水從柴油機上分離,我們必須抽乾全部4個燃料罐,重新啟動。Esso公司的船返回過來,停在一邊;我們再次補充燃料,浪費了寶貴的3個小時。 再次啟動發動機,但是又突然失靈了。現在已經是晚上11點,我們在冰冷的洋麵上挨著補給船上下顛簸了7個小時,水流湍急,風浪越來越大。 “馬上有暴風雨了!”查說,“這可不好玩!” 享受了第一天的好天氣後,接踵而至的暴風雨是一次長時間的惡劣天氣,這成了我們最大的噩夢。不久風浪足有50英尺高,我們幾乎不敢站在甲板上。因為在某一瞬間我們剛好在巨大的Esso燃料船下,看起來好像要倒在我們頭頂,令人窒息的汽油煙味讓我們都噁心,每個人都在狂吐,痛苦地蜷縮在一起;我們的救生服被海水浸透,上面還有許多嘔吐物;我們臉色蒼白,沒有血色;我們的頭髮被凍住了。 “不值得再繼續下去了,”查朝著我的耳朵大喊,“我們試過了,也都勇敢過了。一切結束了,很抱歉,理查德。” 我明白如果我們這次失敗了,就不會有下次了,必須說服他們。 “讓我們努力啟動發動機,看我們還能走多遠,”我說,“來吧,我們必須嘗試一下。” 我知道在Esso燃料船上有一個叫史蒂夫?勞斯的發動機專家,請求他上船幫助我們,他們建起絞車,把他送過來,由於兩艘船在巨大的風浪中上下旋轉,他的勇敢讓人驚訝。把握好最佳時機,他們讓他落在了我們的甲板上。史蒂夫爬下去和厄克一起抽乾了燃料罐,然後灌入新的燃料。我告訴史蒂夫不必留下來。 “我願意留下來,為了航行的快樂,”他滿臉油汙地說。 我突然感到我們有個機會,衝上甲板,從人群中找到查,把他拖到一邊,“史蒂夫將留下,”我對著他耳朵大叫,“我們能夠繼續。” “結束了,理查德,”查衝著我大嚷,“他媽的結束了!這艘船已經完蛋了!” “我們必須繼續!”我忍不住大叫。 我們在那站了一會兒,怒目相對,象兩個老酒鬼一樣緊緊抓住對方,兩個人的手都破了皮,鮮血汩汩,鬍子上沾滿了嘔吐物,眼睛被鹽和煙霧弄得充滿血絲,面無血色。我們互相依靠搖搖晃晃,徹底筋疲力盡。我們恨這艘船,我們恨這次航行,我們恨大海,我們恨這天氣,現在當然更恨對方。 “我們必須繼續下去,”我象個瘋子一樣重複著,“我們必須,這是唯一的辦法,難道我們被拖回家?” “天哪,你比我更惡劣,”查說,“好,我們就給它最後一次機會。” 我緊緊擁抱他,接著我們都倒在欄杆上。 “好!”查向船員們叫嚷,“我們解纜放船。” 大家都又一次振作起來,經過厄克和史蒂夫的良好除錯,發動機重新開始工作,雖然它們突突直響,很可能立刻熄火,但是至少它們在執行,暫時不用船槳。我們揮手告別了Esso補給船,朝灰濛濛的海洋進發。雖然可以遠離油煙,但是每個人都疲憊不堪。我覺得我的肚子好像被職業拳擊手不斷地重毆過;我們不僅僅同天氣和燃料問題搏鬥,而且也都在同自己的意志作鬥爭,告訴自己不要倒下。  
15。“就像被綁在大型風鑽的刀刃上”(1984…1986)(4)
每隔4小時,燃料過濾器都會被堵住,需要重新替換,我們停下發動機,厄克和史蒂夫更換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