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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張順是這麼看他，把他當做喜歡的物件而去改變自己的樣貌。

張順猜不透展東昀的想法，但他此時已經高興得快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展東昀居然請他吃飯，他們現在竟然面對面坐著！

“你的臉……”展東昀說。

“臉？”張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昨天被張順打腫的，“你別老打我臉，我還見人呢……”

“我是說這個。”展東昀指了指額頭的地方，那裡有一條很長的傷口，此時剛結上疤，雖然被頭髮擋住了一些，但還是挺顯眼的。

“這個…昨天車禍弄的唄……”張順尷尬地摸了摸傷口，他在展東昀面前本來就沒什麼好形象可言，現在連引以為傲的臉都破相了。

展東昀愣了一下，張順這模樣莫名地讓他有些躁動。尷尬、難堪這一系列的表情出現在張順臉上就格外能激發他的凌虐欲。這時，面也端了上來，兩個人一頓飯下來也沒說一句話，付完錢展東昀就往外走，張順也跟了上去，一直走到家門口了還跟著，展東昀轉過頭看他，“跟著我幹嘛？回醫院去。”

張順乾笑了一下，“我能進去麼？”

展東昀想說不能，但他覺得可能得跟張順好好談談，兩個人一直這麼糾纏也不是辦法，便開門進去，“進來吧，關上門。”

張順一喜，乖乖跟在後面進了屋，卻看見地上放了一雙女鞋，難道是……

果然，裡面的人聽見開門聲便走了出來，不就是展東昀的女朋友嘛！

展東昀似乎也沒想到女朋友會突然跑過來，雖然跟張順說他們和好了，其實那之後他道歉之後就沒再和她聯絡，再之後就忙忘了。

那時候跟女人解釋的是張順是他中學時的朋友，上次的事情是打賭開的玩笑。展東昀沒有想過這理由是否合理可信，反正他解釋過了就過了。

這次女人看見張順跟在後面，只是一愣，然後大方地打起招呼，“你是張順吧，我是李蓉，東昀的女朋友。”

展東昀玩味地看著張順，好奇對方會有什麼反應，果然如預料中的，張順笑著回應，只是那笑的背後明顯的是傷心和失落。

“小蓉，你怎麼過來了？”展東昀故意走過去吻了一下女友的唇，好像故意告訴張順他是異性戀，讓他這個同性戀趕緊滾似的。張順悄悄緊了緊拳頭，拼命忍耐著胸口那陣可怕的痛感。

“我來告訴你我原諒你了。”李蓉笑著說，調皮地在展東昀腰上捏了一下。

張順再看不下去他們的親暱，尷尬地笑笑，“我就…不打擾了，我還回醫院呢。”說完，逃也似的跑出了展東昀家。

展東昀笑了笑，心情舒暢得沒話說，跟李蓉說了句我去送他，就拿了鑰匙追上去。

張順手還疼得很，跑出來以後就慢慢走著，反正展東昀也不會來追他，他有什麼必要跑呢，慢慢走回那個冷冰冰的病房就好了，反正……也沒人照顧他。想著，張順覺得有些無力，支撐自己跑這麼遠來這兒的力量似乎一瞬間傾瀉盡了，他靠著牆挫敗地滑坐在地上，臉埋入臂彎裡，忍不住哭了出來。是不是應該死心了，他一個不挑人的沒節操同性戀有什麼資格去纏著展東昀，人還嫌他髒呢……

展東昀轉過樓梯就看見張順蹲在牆角哭，聲音也不大，悶悶地抽氣聲從他臂彎裡傳出來。他走到張順面前了人都沒發現，直到他踢了他一下，張順才驚訝地抬起頭來，臉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

“哭什麼？”展東昀蹲了下來，明明他一臉髒汙，但卻把自己心裡填得滿滿的。奇怪，真的很奇怪，什麼時候對張順有這種感覺了？從他轉變策略開始？他還記得張順以前總是默默忍受，後來他才開始去招惹自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麼？那時間也不是很久。展東昀不明白這感覺是什麼，說喜歡，那不可能，張順纏了他那麼久，怎麼可能幾天就喜歡上了。到底是什麼呢？

“我、你…你幹嘛出來？”張順一哭就說不利索，他往後縮了一下，不想自己狼狽的樣子被看到，雖然展東昀看了不止一次了。

“我送你回醫院。”展東昀說著，掏了紙遞給他，奇怪，他不喜歡張順，卻又不想對方離開，他到底想從張順身上得到什麼呢……

“

我就不行嗎？”張順死命擦著臉，頭上的疤都搓破了，有流下血來，展東昀拉住他的手，卻也不回答，張順鼻子一酸，勾著展東昀的脖子就吻上去，唇舌相碰，一瞬間火就燃了起來，展東昀冷眼看著張順一副快崩潰的模樣，張順是真心喜歡自己的，但是自己對他不是喜歡，卻想碰他，是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