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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陳媽媽把繡屏賣了八十兩銀子,正高興呢,就被人架了回來,見了大夫人便高聲喊冤:“奴婢沒做錯事,為什麼要抓奴婢,奴婢沒偷東西。”
大夫人火氣正旺,見她還嘴硬,氣的牙癢癢,“來人,給我掌嘴。”
陳媽媽被煽了兩巴掌後,不敢再喊冤了,跪著大廳中間,頭低低的怕被人看見,愛面子的不單是這些個主子,府裡有體面的丫鬟婆子也是愛臉面的。
大夫人見了她低著頭兀自嘀咕的樣子更是生氣,看她的眼睛都等瞪出寒冰來,“膽敢偷主子東西,拖出去杖斃!”
陳媽媽一聽頓時慌了,連連磕頭,磕的青石地板咚咚作響,“那繡屏真不是奴婢偷的,是三姑娘送給奴婢的。”
大夫人聽了,眼睛掃向宛清,宛清站著不動,竹雲聽到說繡屏被賣了,正生陳媽媽的氣,這會子聽了陳媽媽的指責,忙跪下去道,“奴婢一直跟在三姑娘身邊,可從來沒聽她說過這繡屏是送給陳媽媽的。”
陳媽媽一聽,氣的要去抓竹雲的臉掌她的嘴,嘴裡還惡毒的罵著,“小賤蹄子,叫你胡說,那日還是三姑娘讓你去尋李總管要的雲緞,明說了要繡幅繡屏給奴婢兒子做賀禮的。”
陳媽媽還沒撲過來,那邊兩個婆子就摁住了她,見她動彈不得,竹雲冷哼道:“是奴婢去找李總管要的雲緞,可那是三姑娘繡給大姑娘的添妝,陳媽媽什麼身份,也配三姑娘給你繡賀禮,陳媽媽你說,三姑娘可明說了,那富貴白頭的繡屏是送給陳媽媽你的。”
陳媽媽頓時被噎住了,這句話確實沒說過,竹雲見她無話可答,又道:“就算三姑娘念著陳媽媽的照顧之恩,親自繡個荷包帕子給你就已經是天大的體面了,哪裡還用的著晚上熬燈到半夜,戳傷了十根手指都不能休息來繡屏風送你,這府裡也就老太太受到過三姑娘這般對待,陳媽媽也妄想和老太太平起平坐?你現在把三姑娘要送給大姑娘的繡屏偷偷賣了,不是心虛又是什麼!”
陳媽媽聽了竹雲一番話,頓時挫敗了,是她太過大意了,那繡屏太精美了,她一時衝昏了頭腦,她現在賣的可是大姑娘的嫁妝啊!
陳媽媽嚇白了臉,忙抬頭去看大夫人,果然,大夫人氣白了臉,“來人,把她拖下去直接打死,讓所有人都去看著!”
宛清見了還是有些不忍,陳媽媽該受罰但罪不至死,便求情道,“母親,這兩天就是大姐姐出嫁的日子了,現在杖斃了她,恐怕不吉利,不如狠狠的打她一頓,再把她賣了吧。”
這懲罰已經夠重了,府裡那些杖刑還是很嚴重的,二三十大板子下去,少說也得脫幾層皮,最最重要的是,她若是求情的話,大夫人短時間內不會再派個眼線去她院裡,誰讓她夠溫順好拿捏呢,她長年累月的呆在院子裡做繡活,這一年來陳媽媽怕是沒能送多少有用的訊息給她,與其死個與她無礙的人,不如爭取對她有利的,她可不想死一個再來一個。
大夫人見宛清求情有些不虞,心下又有些舒坦,陳媽媽是她的人這一年來自然沒少給她使絆子,她竟還替她求起情來了,真是愚蠢至極,但見宛清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想了想還是應了,“給我狠狠的打三十板,打完連帶她兒子一併賣了!”
王媽媽在屋裡聽見外面的動靜,忍不住搖頭,這三姑娘未免太心軟了,這樣的刁奴就應該杖斃了事,她不該替她求情,心太軟了總是會受欺負,不然府裡那些踩高捧低的丫鬟婆子也不會為了討好大夫人,明裡暗裡的欺負她了。
這事就這麼了了,銀子大夫人收了,也就沒提讓宛清再繡一副繡屏的話,宛清也沒去看陳媽媽受刑,帶著竹雲便回了院子,剛進屋子,連口茶還沒喝,那邊老太太又差了人來將宛清喊了去。
宛清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滿心疑惑的又匆匆忙趕了去,原來是端寧郡主派了人來要接宛清去端王府玩,宛清有些頭疼,這小郡主未免太熱情了吧,她們昨天才見過面好不好,今兒事多,她身子又弱了些經不得累,不是很想出門啊。
大夫人見宛清受邀心裡雖然不高興,但還是慎重其事的囑咐宛清:“王府可不比我們顧府,規矩禮儀多,你沒怎麼出過門,我讓宛玉陪你去,去了王府後,給我謹慎行事,若是有絲毫損毀顧府的名聲,回來家法伺候。”
宛玉高興的應了,宛清扭著衣角不語,老太太見了就皺了眉頭,“可是不願意去?”聲音裡帶著絲不悅,端王府尊貴異常,不是他們顧府可以怠慢的起的。
宛清搖搖頭,能出門自然是好的,可是就她現在這樣子出門,回來家法是吃定了,宛清扯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