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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磕的額頭都紅了,老太太才將圖紙扔了下去,“回去重新畫了拿來,按著大姑娘出嫁時的份例置辦,要是再有半點差錯,可就沒這回這麼好運氣了。”說著,老太太眼神就凌厲了起來,曹媽媽感激的連連表示衷心辦事,白撿了一條命啊。
恩威並施,宛清終於見識到老太太的手段了,這曹媽媽以後該是老太太的人了,難怪大夫人執掌府裡多年,府里人見了老太太還是半句話不敢吭呢。
大夫人躺在床上不知道她這回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原本宛清的嫁妝比顧宛芸的差個兩三成,老太太也不會說什麼,可她做的也太過了火,老太太原就更滿意錦王府這門親,且不說當初宛清還在病榻上,王妃就將親定了下來,這份重視就讓她覺得有面子。
再看顧宛芸在侯府的地位,老太太就更中意宛清了,要按她本意,就是顧府給宛清準備的嫁妝比顧宛芸好上幾分也是可以的,只是看著大夫人當家主母的臉面上,不好越過宛芸去,大夫人給宛芸辦的嫁妝,不用想也知道不差。
等到大夫人得知這個訊息時,氣的臉都白了,病情又加重了幾分,咬牙切齒的罵道:“我為顧府勞心勞力十幾年,到頭來,她一個庶女的嫁妝和宛芸的一樣多,那我算什麼,宛芸宛玉在她心裡又算什麼!”
宛清陪著老太太坐了一會兒,便出了春暉院,想著大夫人受了驚嚇,她還是要去看看的,顧宛容和顧宛玉今兒都沒來老太太屋裡彈琴,不知道是不是在大夫人院子裡。
才走到院門口,遠遠的宛清就見著三姨娘挺著個大肚子往這邊走來,忙上去扶著,道:“三姨娘身子重了,天氣又冷,怎麼也來了。”
三姨娘的身子雖說才六個多月,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伙食質量上升的原因,三姨娘的肚子比一個月前大了一倍不止,看著宛清就覺得累得慌,還要近三個月才生下來呢。
三姨娘有幾日沒見宛清了,心裡想念的緊,見了宛清便仔細的看了一番,見宛清沒消瘦,氣色也紅潤,這才道:“大夫人昨兒受了驚嚇,我既是知道了,不來不合適。”
說著,抬眼看了一下大夫人的院子,那顆大樹果真被伐了,這入冬的季節,樹上有蛇還真是奇聞。
內屋裡,大夫人正病歪歪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紅袖端著藥碗立在一旁侍藥,“夫人,您把藥喝了吧,都熱了兩回了,再不喝可就要錯了時辰了。”
大夫人無力的抬手,瞥眼見宛清和三姨娘進屋,便又收了手,眼神惡毒的射向宛清,復又望向張媽媽,眼裡寫滿了質疑,她怎麼好端端的在這兒,蛇不是放她屋裡了。
張媽媽嚇的低了頭,大夫人被蛇嚇著了的事,她昨兒就覺得事有蹊蹺,便去問了辦事的,一問之下才知道嚇著大夫人的蛇就是那特地尋來的兩條,當下便警告不許多言,這事必須的爛在肚子裡,否則一旦被大夫人知曉了,他們逃不掉一個死字。
宛清又豈會不知她心裡的想法,規規矩矩的上前給大夫人行了禮,三姨娘也是,大夫人見三姨娘的肚子就覺得礙眼,愣是不讓兩人起來,宛清還好說,可是三姨娘哪裡受的住,沒一分鐘,就搖搖欲墜了,宛清忙上去扶著,大夫人就不悅道:“怎麼,幾個月都沒來給我請過安了,才這麼一小會兒就受不住了。”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要三姨娘繼續站著,宛清氣的想咬牙,三姨娘平日裡就呆在院裡,也沒招她惹她,她又何必時時罷她夫人的架子,正要開口,三姨娘就捏著她的手,搖頭,又繼續站著了,大夫人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三姨娘額頭就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宛清咬著牙陪著她保持著半福的姿勢,宛清實在忍不住了,眼睛越睜越大,目露驚恐,指著大夫人的床下,渾身顫抖,大夫人見了,心跳的厲害,就見宛清突然扯著嗓子喊,“蛇,有蛇。”
宛清話一出,紅袖便扔掉了手裡端著的碗,嚇的連連往後退,宛清早早的便扶著三姨娘退到一旁,趙媽媽和竹雲護在一旁,大夫人估計是被蛇嚇壞了,也不管,直接就跳了起來,“快給我打死它,快。”
屋子裡亂成一團,丫鬟婆子手裡拿著掃把棍子可就是沒人敢上前,三姨娘捏著宛清的手,手心都是汗,不過不是擔心蛇,而是擔心床下面沒蛇的話,大夫人還不知道怎麼折騰宛清,她心裡清楚,宛清是擔心她才這麼說的。
宛清看著大夫人的樣子,也知道她待會可能免不了責罰,可她管不了這麼多,大夫人敢在她屋裡放蛇,她方才不過虛放一條蛇怎麼了,還不興它自個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