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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暱的笑道,“上回你送箏兒的熊,不少人都羨慕著呢,別的也不用你教了,就教箏兒做那個就成了。”
宛清又是一怔,三太太雖然握著她的手,可她就從她眼裡覺察出來一絲輕蔑,這是瞧不起她的繡活呢,既是瞧不起她,幹嘛還要找她,宛清有些氣悶,她可不是說兩句好聽的話就能擺平的,沒得到時候沒教好還是她的錯了,當即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來,“三嬸抬舉宛清了,宛清雖然繡活還過的去,可哪有那本事縫製那個,不過是丫鬟從半月坊那兒買回去的。”
三太太當即怔住,吶吶的看著宛清,“你不會?”
宛清搖搖頭,那些可都是竹雲和梳雲縫製的,她是半根針都沒碰過,三太太見宛清搖頭臉上就帶了抹失望之色,她還以為她會呢,敢情是買來的啊,白高興一場了。
王妃見了就笑道,“既是能買到,何苦讓箏兒去學那個,半月坊如今都貼出通告了,七日後就開張了。”
三太太一聽要她花銀子去買,當即冷了臉,端了茶杯輕啜,訴苦道,“王嫂說的輕巧,雖然老夫人是把那八百畝田和三間鋪子劃給了西府,可西府人多,哪裡夠花銷,弟妹我整日裡都在盤算著如何節省開銷,一個銅板恨不得掰了當兩半花,又哪來的閒錢去買那些東西。”
宛清一聽三太太話裡有話,藉著這個由頭趁機訴苦,怕是想讓王妃再劃點東西給她,可是三太太也太過蠢了點吧,既是想讓王妃給她,就該念著王妃的好才是,那八百畝田和三間鋪子可是王妃親手劃給她的,王妃才是錦親王府的當家主母,她卻是念著老夫人的恩,一邊怨恨王妃當初的執著不願,一邊卻還要伸手要東西,還理直氣壯的抱怨,真是極品。
可不,王妃聽了溫婉的臉龐也冷了三分,要不是念著都是妯娌,住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好撕破臉皮,不然真不願意虛以委蛇,只得端了茶道,“弟妹素來持家有道,只一間鋪子的收入,弟妹也能將西府打理的井井有條,我倒還要向弟妹多學學才是。”
果然,三太太聽了臉龐就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可不是,當初那些莊子鋪子都被三老爺敗的乾乾淨淨的,只餘下一間鋪子,她也撐了兩個月,把西府裡裡外外打理的僅僅有條,要不是三老爺將那間鋪子給敗了,她也不至於伸手要錢。
宛清看著三太太沾沾自喜的樣子,無語望天,再將後院打理的僅僅有條又如何,三老爺還不是照樣的吃喝玩樂,小妾一個接一個的往府裡抬,她還當真以為自己賢惠呢,聽說為了西府的生計,她連自己的嫁妝都敗的所剩無幾了,王妃不過誇了她兩句,她當真恨不得飛上天才好呢,怕是真當自己是當世女子之典範了。
不過,只要能讓她息了那小心思,宛清不介意奉承她兩句,宛清一臉崇拜的看著三太太,“宛清未嫁進王府前就聽說三嬸賢惠有加,更是持家有道,方才聽母妃也這麼說,更是對三嬸欽佩,如今三叔的債務也還清了,西府也有了自己的田和鋪子,想必以三嬸的賢惠,用不了兩個月,定能掙個滿缽,宛清和相公也想學著做生意,到時候還請三嬸教教我們。”
三太太更是被誇的找不著北,連誇宛清實誠,站在宛清身後的竹雲聽的一臉黑線,低頭無語,少奶奶睜著眼睛說瞎話,當真還有人接了,王府的人還真是奇怪的很啊。
王妃也是暗自搖頭,三太太最是喜歡人家誇她賢惠了,宛清倒是懂得如何奉承她,三太太誇過宛清後,才一板一眼的言傳身教起來,從女戒、女訓到王府的家規再到做生意,宛清只得硬著頭皮接了,說了好一會兒,才聽三太太總結道,“你們小孩家家的,有你母妃幫襯著,學做什麼生意,宸兒是王府嫡子,就算承不了爵位,但也不會虧待了你們,你既是入了半月坊的股,就等著分銀子就成了。”
說完,端起茶喝起來,神色也頗為不耐,大有懊惱跟宛清說話費口舌的感覺,宛清抬頭望著天花板,貌似從始至終她一句話都沒說呢。
三太太提到半月坊,心裡就有絲不耐煩,要是能入半月坊的股,那不是等著分銀子了,半月坊買的雪花膏京裡誰不喜歡,昨兒才和幾個貴太太一塊閒聊,大家可都巴巴的等著半月坊開張買雪花膏呢,不單是雪花膏就是賣的香價格也是貴的嚇人,不過聞起來心情舒暢,在王妃屋裡聞過後,回去再聞自己屋子裡的香,能嗆的死人。
一想到這本該是她的香,三太太心裡就疼的慌,昨兒她們炫耀得了什麼稀罕香時,她真的好想說她也有,可就怕牛皮吹破了,到時候她們要來聞,她的臉皮掛不住。
這麼想著,三太太就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