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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說完,一雙眼睛就盯著莫流宸,半晌才聽他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哼錯了還是答應了,但是宛清還是去準備藥浴了。
紮了兩個時辰馬步,梳雲已經快瀕臨虛脫了,在冷灼說時間到了那一刻,梳雲還沒站直就直直的往地上倒去,冷灼身影一閃,一隻手托住了梳雲的腰。
鼻尖聞到一道清新還帶著絲冷翳的味道,梳雲臉一紅,拍著他圈在她腰間的手,嬌斥道,“快鬆手!”
手臂環著的柔軟讓冷灼身子一僵,難得有多餘表情的臉竟微微紅,聽了梳雲的喝道忙鬆了手,梳雲就那麼毫無徵兆的繼續以先前的姿態栽了下去,四仰八叉的。
宛清出門時正巧見到這麼一幕,忍不住撫額,阿灼真是太老實了,讓他鬆手他就鬆手,這下梳雲不恨死他了才怪呢。
果然,梳雲趴在地上,各種氣死的表情,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就算先前腿站的有多酸,還是很麻利的爬了起來,走到冷灼跟前,恨恨的幽怨的看著他,最後一抿唇一腳狠狠的踩了上去,讓你公報私仇,讓你欺負我,哼!
踩完了,酷酷的轉身,一陣齜牙咧嘴,這木頭的腳比石頭還硬,踩的她腳好痛,癟著嘴看見宛清含笑的看著她,還有竹雲掩嘴望天的樣子,嘴就更癟了,一挪一挪的走到宛清跟前,“少奶奶,您以後罰奴婢還是換個法子吧。”這個太狠了,心與身的雙重摺磨啊,她受不住。
宛清微挑了眉頭,撇了一眼冷灼不語,竹雲卻是笑道,“這個懲罰人的法子很好,你才不過紮了兩個時辰馬步,方才可是踩的冷侍衛一陣錯愕呢,估計都踩出內傷了,回頭得送些藥給他,他可是爺的人呢,回頭爺生氣了,少奶奶都保不了你哦。”
梳雲這下更是欲哭無淚了,他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她還得給他送藥去,梳雲嘴撅的更高了,可是竹雲話說的不錯,方才那一腳她可是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就算腳不斷至少也得痛個兩天吧,回頭少爺怪罪下來,少奶奶還真不一定保護得了她呢,早知道還要送藥去,她幹嘛還要踩他啊。
梳雲嘟著嘴回頭,哪裡還見著冷灼的身影,不由的一瘸一拐的回屋了,這腿還得好好揉揉才是,揉完了腿就給他送藥去。
接下來三天,宛清都在給莫流宸準備藥浴,三天後,莫流宸差不多已經能走十八九步了,腳上的痛楚更輕了。
這一日,宛清正坐在窗戶旁,拿了繡棚子繡東西,梳雲匆匆忙的進了屋來,告訴宛清道,“少奶奶,青姨娘的孩子沒了。”
宛清淡然的抬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老夫人和沈側妃那麼注重冰嫻郡主,怎麼可能讓青芙把孩子生下來給冰嫻郡主添堵,能忍到現在才動手已經很不錯了,青芙殺了秋月,若非要靠她來打擊老夫人和沈側妃,她又怎麼會容忍她活到現在,如今也算是她的報應了,既懲罰了她,也沒有弄髒她的手,不是更好麼。
只是話雖這麼說,但是該有的禮數還得做全套了,怎麼說青芙也是從她院子裡出去的,沒的又是老夫人心尖上的重孫兒,想到心尖上的重孫兒幾個字,宛清嘴角忍不住劃過一抹譏諷的笑來,吩咐梳雲道,“你去庫房找些上好的藥材給她送去,再給世子爺送一瓶膏藥去。”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按照王爺的吩咐,今兒他可以上藥了,只是到底今天是不是第一天,那就不知道了,王爺不過就是那麼一說,王府就他一個完好的世子,王府將來的重任還得交到他手裡,怎麼也不會讓他有絲毫的損失啊,再者王爺雖說他要是未好,那他和冰嫻郡主的親事就暫緩,可這幾天也沒聽說有這回事啊,沈側妃還不是每日的去找王妃商議他們的婚事,絲毫未受青芙的事影響,不過就是每回瞧她的眼神很冷一些就是了。
況且這麼掉王府臉面的事,王爺怎麼可能真跟寧王府說,不然還不是塞了一根刺過去,不過就是做個樣子給他們看看罷了。
宛清笑笑,放下手裡的針線,看看天色,天邊已經晚霞漫天了,像一條絢麗的綵帶橫過天際,半晌,宛清回頭問道,“竹雲怎麼還未回來。”
梳雲也納悶呢,按說她們出門,怎麼著這個時辰也回來了啊,竹雲今兒可不是不太正常,別是出了什麼事才好。
正說著,那邊竹雲就掀了簾子進屋來,梳雲忙走上去,問道,“今兒怎麼這麼晚回來,可是路上出了什麼事?”
竹雲點點頭,回宛清道,“今兒奴婢拿了東西出府時,發現有人跟蹤奴婢,後來見奴婢是去端王府才作罷,奴婢不放心,出了端王府又饒了好半天才去的小院,這才耽擱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