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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辦差,早出晚歸的豈是他能比的,奶奶是長輩,說他幾句還不成,府裡上上下下處處忍讓他,苦了你到如今都還未娶親,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宛清聽了,實在是忍不住了,譏笑道,“老夫人這話孫媳就不贊同了,您是長輩不錯,但是相公哪點兒做錯了,誰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不會掙銀子了,我們既是連門都未出,又是何時花錢如流水的了?又是如何敗光王府的?相公何時拉著大哥不讓他娶親了?要是您能說出個子醜寅卯出來證明相公當真如此不堪,孫媳和相公自願跪祠堂一年,要是您是指桑罵槐的,那孫媳和相公倒是理解錯了,若真是這樣,您繼續罵,孫媳和相公不敢有半句頂撞,洗耳恭聽您的教誨。”
宛清真是怒了,這老太太當真拿他們當軟柿子呢,你不待見我們沒關係,我們離的遠遠的就是了,反正你有疼愛的孫兒奉承孝順你,可你偏偏要我們當你如親祖母一般對待,日日請安行禮,她又不是不知道莫流宸的腿有疾,不喜歡來人多的地方受罪,她偏生逼迫他們,等到了,又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百般刁難,誰有那閒工夫來伺候她啊,你偏心不打緊,別拿他們當皮球,想拍兩下就拍兩下,還不准他們反彈。
要真惹毛了她,回頭真要莫流宸帶著她離開王府算了,這鬼地方誰愛呆誰呆去,不過就是些銀子罷了,他們有手有腳,還不會掙了不成,她還當真以為他們離了王府就不會活了呢。
她可別忘了,這屋子裡真正離了王府活不下去的可是她嫡親的兒子呢,上回三太太可是明說了他們揭不開鍋了,這會子齊聚一堂怕又是伸手要東西了吧,自己的兒子不多加約束,偏偏要尋他們的麻煩。
宛清說完,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老夫人,老夫人被她說的一哽,氣的連脖子都紅透了,可就是無話可駁,那邊二夫人也愣住了,沒想到一直傻憨憨看著嬌嬌弱弱的二少奶奶,當真是個厲害的角呢,比起王嫂來,可強了不止一點兩點,還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脾氣還有些火衝,比宸兒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那邊四太太忍不住就掩嘴笑了起來,這倒是聰慧的,也是,這老夫人素來瞧宸兒不過眼,喜歡拿捏人,要真讓她拿捏慣了,以後府裡哪還有他們的地位啊,便笑道,“誰都難免有說錯話的時候,這事就莫要再提了,今兒來可是商議三哥的事的,回頭賭坊尋上門來,王府的臉面當真可就掛不住了。”
宛清聽了,直掩嘴笑,方才她的那一番話老夫人怕是沒聽懂,再加上四太太這兩句,這指桑罵槐應該知道罵的是誰了吧,果然,老夫人的臉又紅了三分,直拿眼睛去瞪宛清,宛清低眉順眼的立在那兒,當真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你不說,我就當你是在指桑罵槐的教訓自己的兒子了。
莫流宸見宛清這麼維護他,不惜和老夫人頂撞起來,心頓時化為一潭春水,柔軟而輕緩,像是有羽毛在心絃上撥動,癢癢的,還有些酸,墨玉般的眼裡流轉出膩人的柔情,還微帶了絲溼意,若不是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他真想將她攬入懷裡,嵌進身體裡去。
王妃眼睛也溼潤了,這個兒媳當真是把宸兒放在了心上,處處以宸兒為先,便朝老夫人道,“該西府得的莊子和鋪子早就給西府了,如今三弟在外欠了銀子,可也不能拿公中的莊子和鋪子去填補,那樣,就是王府的莊子和鋪子再多也頂不了他這麼敗的。”
老夫人氣的手直抖,心裡就有了三分懊悔,方才一時氣極罵了宸兒兩句傻子和廢物,王妃定是記恨上了,這會子拿老三敗家說事,不是明擺著是在打她的嘴嗎,孫子孫媳不給她臉面,兒媳也不給她臉面,那邊三老爺早窘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低著頭狠狠的剜了一眼三太太。
三太太見了,立馬哭著撲倒老夫人的腿邊,“娘,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們老爺可是您放在心尖上疼的,要是您不幫著我們說話,那我們西府上上下下一百來口人可都沒有半點兒活路了啊。”
宛清站在那兒一臉瞧好戲的神色,等她哭完才勸道,“三嬸莫要誇大其詞,這府裡就我相公一個人有腿疾,離了王府活不了,三叔可是個四肢健全的,您求老夫人也沒用,老夫人最是厭惡那些敗壞王府門風,花錢如流水的不孝子孫了。”
老夫人剛要開口求情就被宛清活生生的給堵住了,話是她說的,如今拿來堵她的嘴,那邊三老爺真是坐不住了,他這個娘為何要與個小輩過不去,害的自己騎虎難下了,沒得連累了自己,三老爺站起身子,一揮衣袖,朝老夫人一臉悽哀的道,“兒子不孝,明兒再交不出來銀子,您要再想看兒子,就得去大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