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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一笑,笑著笑著嘴角就僵了一下,還有件大事忘記了,忙道,“相公,前些日子舅舅不是來說過一件事嗎,那事你有沒有跟父王提,昨兒事出突然都沒顧忌上。”
是真的忘記了,昨天自莫流雪踏進王府起,王府就沒半刻安生時候,又是中毒捱打,又是沈側妃的事,再就是王爺中箭,一件累著一件,他們壓根就沒那麼多的時間去想那麼多,以致鬧了這麼大一個疏忽,雖然那麼大的罪足夠伏老夫人死了,可她不介意讓她再多上一條,莫流宸覷著宛清,聲音有些忐忑,估計是怕宛清說他疏忽,誰讓他昨天不讓她去瞧的,“別生氣了,又不是不找她了,這筆賬稍後算也是一樣的。”
宛清點點頭,還能怎麼著,人都已經跑了,她一個老太婆還真小覷她了,她從哪裡溜走的宛清真的很好奇呢,還有一點宛清想不通,伏老夫人身邊竟然還有那麼忠心的媽媽,願意替她去死,宛清看著桌上的菜,懨懨的放下筷子,外邊冷灼進屋,躬身稟告道,“丫鬟在假伏老夫人左肩上發現了圖騰,與東冽暗衛的一般無二。”
宛清聽得眼睛倏然睜大,一個大膽的假設浮上心頭,“相公,王府的守衛不差,上回火燒母妃的屋子和咱的觀景樓,那麼些的人打哪裡來的,能悄無聲息的躲過王府的暗衛還放火,是不是有暗道?”
莫流宸也曾做過這樣的猜測,可是他問過王爺,王爺說王府沒有暗道,宛清聽得嘴角微撅,覷了莫流宸一眼,不是成心故意的打擊道,“父王就是個糊塗蟲,也許有他不知道呢。”
莫流宸瞅著宛清那眼神,再聽那語氣調調,忍不住抽了兩下嘴角,他也認為父王有些糊塗過了頭了,被人從床上踹下來都沒反應,就聽宛清湊過來問道,“父王的酒量如何?”
莫流宸蹙了眉頭想了想,“十壇竹葉青喝下去,父王眉頭都不皺一下。”
宛清抽著嘴角,白了他一眼,“你就糊弄我吧,酒杯大的竹葉青十壇父王喝了沒事還差不多,要真按街上賣的十壇算,都能把他活活撐死了。”
酒杯大的罈子?梳雲站在宛清身後聽得直掩嘴悶笑,莫流宸卻是直勾勾的看著宛清,他真沒騙她,他的確瞧父王喝過十罈子,不單是他,就是祖父都親眼看過,還不是怕父王醉酒誤事,特地訓練的,祖父準備的酒要是被父王作假,祖父還不往死裡批他啊,他也想不明白呢,這麼好的酒量,上回怎麼還醉了呢,就聽宛清這麼問,莫流宸眉頭未抬,“父王心情一差,酒量就差?”
宛清立時無語,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呢,心情差想醉酒偏偏醉不了,王爺偏偏反著來?不過不排除這樣的可能,醉酒跟人的意志也有關係,就上回在監牢,那麼些的酒罈子,王妃去看他的時候不依然的神采灼灼麼,當真心情一差,酒量就差了?
宛清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坐在那裡瞅著莫流宸吃菜,莫流宸知道宛清在等他一塊兒去給王妃請安,笑道,“昨晚睡的晚,你再去補一覺,方才阿灼說母妃去南禪寺了,不用去請安了。”
宛清聽得有怔住,王妃去南禪寺做什麼,王妃心情不好麼?不好也在所難免,怕是昨天沈側妃的話影響了她吧,就算王妃再不把事放在心上,可做人替身心裡能沒三分膈應,以前大家都擱在心裡不說,昨天被沈側妃堂而皇之的提出來,可想王妃的心情了。
宛清只能輕嘆一聲,站起來,走到門口處臺階,就見王府有兩個方向在冒著濃郁的黑煙,宛清無言的看了一眼天,皇宮裡某位掌權人又該發飆了,這是與錦親王府有關的第四起火災了,王府已經有五處地方鬧過火災了,不對,還有二太太院子裡的,總共六處,王府已經不是當初她嫁進來見到的秀美絕倫的錦親王府了,四處都是待建的廢墟,四下的丫鬟走在半道上都心情忐忑,眼神左瞄右瞄,生怕暗處有隻箭朝她們飛過來。
王妃出去了,王爺躺在床上養傷,宛清不便去打擾,只讓竹雲帶著北兒去給王爺換了藥,她則坐在屋子裡,繼續某人那件未完成的衣服,莫流宸有自己的事要忙,一個上午的時間都在書房,來來去去好幾批暗衛有事稟告。
臨近中午的時候,莫流宸才出書房,宛清坐在窗戶旁發呆,不知所思,莫流宸正要邁步進來,外面一個小廝飛奔過來,“少爺,王爺讓奴才來問問,王妃一般出門什麼時候回來?”
宛清趴在窗戶旁的桌子發呆,聽了小廝的話,忍不住抽了下嘴角,果然是父子兩個,以前她出院子,某人也時常去王妃那裡找她回來,沒害她少羞,現在好了,王妃出門,輪著王爺找了,宛清還在腹誹,就聽莫流宸雲淡風輕的飄來一句,“去告訴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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