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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匆匆趕到王妃屋裡,王妃臉色不大好,王爺臉色似乎也不大好,屋裡氣氛有些詭異,二太太一見宛清,忙上前拉著她的手道,“你總算是來了,勸勸你母妃,讓她少跟王爺置氣。”
宛清哪知道屋裡發生了什麼事,王爺王妃怎麼鬧上了,一臉懵懵懂懂,看的二太太直想敲宛清的鬧袋,都是她引起的,昨兒送藥前也不明說,直說了老夫人不也不會把藥給扔了,這會子沈側妃的臉比昨兒更腫了,依著這樣下去,怕是以後都沒臉見人了,錦親王府的臉面往哪裡擱。
王爺氣什麼呢,氣王妃不理他,他不過就是讓她去跟宛清說說,讓宛清去半月坊尋些藥來,他哪料到王妃一來就質問他,幫宛清叫屈,沒人告訴他昨兒宛清送藥被老夫人打掉了,送去時不要,回頭一說有效就讓宛清去尋了。
王妃見宛清擔憂的朝她走過來,臉色綻開一抹笑來,“母妃不礙事,你回去吧,其他的事你不用管,你該做的都做了,是人家不領你的情,不是母妃說你,性子太溫和了點兒,受了委屈不吭一聲就算了,可不能像個傻子似地被人呼來喝去,側妃的臉腫了又不是你的錯,犯不著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你是母妃給宸兒娶的媳婦,可不是來伺候別人的,府裡能耐的人多了去了,犯不著巴著你不放。”
宛清見王妃每說一句,王爺的臉就沉上一分,宛清不傻,聽的出來王妃的話既是說給她聽的,也是說給王爺聽的,更是說給屋子裡沒事找事的人聽著,王妃雖然性子軟綿,但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欺負的,莫流宸在意她,王妃就會把她當寶護著,宛清聽的眼睛泛酸,連著點頭,不過,她好想說一句,她性子不溫和。
王爺的臉當真是掛不住了,當著屋子人的面,王妃當真一點面子都不留給他,不過他也知道怨不得她有氣,老夫人做的太過分了點,宛清送去的藥,她怎麼能當著宛清和雲謹的面就給扔了,既是扔了,怎麼好腆著臉再討,就是綿羊遇到這事也會氣的。
老夫人在珠簾外聽到王妃這番話,臉都青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再進去了,進去了王爺也會質問她,老夫人想著就要走,宛清早知道她在外頭聽著了,見她轉身要走,宛清哪會給她這個機會,疑惑的望著珠簾,問道,“老夫人來了?”
老夫人這才不得不進屋,二太太上前扶著她坐下,宛清倒是很有規矩的上前見了禮,王妃只端著茶喝著,連眼睛都沒抬,宛清就疑惑了,她發現在王爺面前,王妃貌似要更無禮一些,而且似乎帶了點故意的意味,故意惹王爺不滿?宛清頭大。
老夫人才坐定,王爺就開門見山的發問了,“你當真扔了宛清送給側妃的藥?”
老夫人嘴角抿了抿不語,算是預設了,王爺當即冷了臉,哼道,“宛清是宸兒的媳婦,送藥給側妃已經盡了一番心意,你是長輩,怎麼能這麼為難一個小輩,難不成你還想去佛堂再靜靜心。”
老夫人一聽再去佛堂住,當即黑了臉,可卻是無話可說,二太太三太太想著王妃之前的話,哪好意思幫著求情,一求情不就是說宛清活該只有被欺負的份了,這一回老夫人做的的確過了點,宛清再大膽,也不敢再藥裡下毒不是,老夫人是瞧不上宛清,氣王妃沒應她的意娶她孃家的嫡女和平妻呢。
現在,只有宛清和王妃求情,王爺才不會生太大的氣,不過王妃素來不管王爺做的決定,當初將鐵匣子給暄兒,她不是一句話都沒吭麼,這麼多年,她們也只見王妃在宸兒娶親的事上堅持過,也就這麼一回,就和老夫人槓上了,一個溫順慣了的人突然有了脾性,不但是老夫人不適應,就是她們也都不太適應啊。
這麼多年,她們倒也瞧出點道道來,只要王妃認定的事,王爺不會過問,王爺認定的事,王妃更是由著他,兩人都槓上了意見不一時,若是事關宸兒,就由宸兒自己做主,不論對錯都由著他,他們兩個彷彿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一般,你過你的,我過我的,真是詭異的很,哪有一絲正常的夫妻樣子,可是就是這樣,王爺還是有一半的時間住在王妃屋裡,她們著實想不通。
所以,王妃求情的希望落空,宛清麼,不通人情世故,怎麼會幫老夫人求情,不過也難為她了,進王府大門那一刻起,老夫人就沒給過她舒坦時候,想讓她幫著求情也是難啊,倒是冰嫻,已經求過一次情了,王爺還會給面子麼,除非老夫人自己認錯了。
宛清是想幫著求情的,可是一權衡,這老夫人不栽她手裡一回兩回怕是不會長記性,淨想著有事沒事的欺負她,她不是瞧不上她麼,她求情老夫人怕是也不會承,別回頭想著佛堂清淨住著修身養性,怪她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