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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愕然點點頭,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冷灼站在那裡沒動,少爺在氣頭上,可那些傳話的小廝還是很無辜的,宛清朝梳雲使了個眼色,梳雲兩個指頭揪著某人的衣服把他拖出去審問了。
莫流宸悶頭吃菜,不時偶爾的給宛清夾兩根,宛清瞅著他,眼角卻是每隔兩秒掃一眼外面,好半天,梳雲的腦袋才躥出來,宛清立馬放下筷子,“相公,我吃飽了。”
宛清說完,不等他說話,就站了起來,一邊拿帕子擦嘴,一邊往臥室了走,梳雲便把方才逼迫來的訊息都跟宛清說了。
原來是今兒早上,王爺出了王妃的屋子,直接就出了王府,不許小廝跟著,小廝不大放心啊,離了五六米遠遠的瞅著才放心,半道上,一群官兵上來就帶走王爺,小廝以為王爺被抓,便撒了腳丫子跑回來稟告,結果莫流宸跑去一看,王爺正在大御裡酗酒,牢門前,一個公公手裡拿著聖旨召他進宮他都不去,外面獄官買了一馬車的酒招呼人往牢房裡搬,那架勢,王爺估計是想醉死在監牢裡了,公公能拿王爺怎麼著,抗旨,最多也就是把他打入監牢逼他低頭認錯,可人家就是在監牢裡抗的旨,就是皇上都拿他無可奈何,總不能殺了他吧?
公公拿著這輩子唯一一份沒有宣出去的聖旨回皇宮覆命了,莫流宸站在那裡,獄官那個拜佛的表情,錦親王您還是自己領回去養吧,他們芝麻大的小官哪敢慢待他,老爺不是找王爺去問話嗎,怎麼問都沒問,人家自己就跑來了,見到哪間空的,打了門就往裡鑽,王爺啊,這上面寫的可是死牢,您不忌諱,小的們還怕您老酒醒了秋後算賬呢,心裡著急還不敢去拽他出來,一行人也不給誰施刑罰了,一溜煙十幾個站在那裡等候王爺的吩咐,見王爺倒在稻草上,幾個獄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不是綾羅綢緞啊,您回家睡行麼?
王爺坐在那裡看著,只問為什麼沒有酒,獄官連趕著把酒端了上來,再就是莫流宸去了,忙求他把人領走,莫流宸瞅王爺一臉庸醉的樣子,眉頭緊蹙,去拖他出來,王爺不讓,他也拖不出來啊,結果害得人家監牢要大修了,王爺什麼話沒說,只一句,什麼時候王妃原諒他了,他就回王府。
然後繼續喝酒,莫流宸氣的把所有的酒都給他砸了,然後氣呼呼的回來了,想讓母妃原諒他,他這輩子就住監牢好了,心情不好就拿母妃撒氣,別說是母妃了,就是他都不會原諒他,他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宛清聽得咋舌,微張了嘴巴瞅著梳雲,梳雲聳肩,別不信啊,那冷木頭不像是個會騙人的,她就更不會欺騙少奶奶您了,估摸著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王爺不回王府,只能睡監牢了,這會子,估計都能傳遍整個京都了,還不知道外人怎麼傳呢,沒準說王爺瘋了的都有。
宛清拿手輕揉著額頭,不知道怎麼說王爺好了,王妃不是沒怎麼著他嗎,用的著這樣麼,你就是離家出走也行啊,不用去監牢吧,回頭王妃不去接他出來,外人還不知道怎麼說王妃呢,不過王妃向來很少理會外面的傳言,就是上回和國公府決裂,外面的人不都罵王妃不孝麼,王妃一句辯駁都沒有,時間久了漸漸的就淡忘了,可是王爺一日不出監牢,這流言一日平息不了啊,現在王妃不許任何人去打擾她,誰去跟她說這事,說了有用嗎?
宛清走出臥室,外面某人也是心情煩悶,一個勁的悶酒,宛清坐在他對面,“你也要學父王是嗎?”
莫流宸看著宛清,眉頭緊蹙,回頭狠狠的剜了一眼,結果沒見到冷灼,剜空了,梳雲大著膽子把酒壺拿走了,莫流宸臉一沉,梳雲忙道,“少奶奶懷了身孕,不能聞太重的酒味兒,奴婢給您盛碗湯?”
莫流宸一聽,手裡的酒杯也放下了,自己盛了碗湯把酒氣壓下去,然後瞅著宛清,“你沒事吧?”
宛清瞥了梳雲一眼,搖搖頭,問道,“這事跟不跟母妃說,就由著父王住在監牢裡?”宛清就納悶呢,半月坊已經和王爺達成協議,三個月內交出那支放火的暗衛就息了此事,為何還有人來找王爺去審問,像是故意不依不饒似地,不整死王爺誓不罷休啊,再說了,錦親王府何其尊貴,就是要審問,也該是那些人親自上錦親王府才是啊,怎麼會在半道上把王爺劫走?
莫流宸蹙了眉頭道,“跟母妃說做什麼,父王要作踐自己,還得母妃去請他回來不成,他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吃飯。”
宛清聽了,還真拿起了筷子,一根菜細細的嚼著,心裡那個嘆息啊,王府裡事多啊,做兒子的由著他鬧騰,她一個連出王府都是奢望的兒媳能管什麼呢,那個,其實她是很想去探監來著,看看那些酷刑會不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