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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說著,外面又有公公來稟告,“陳太醫遞了告老還鄉的摺子來,右相不在,沒人處理,端王爺讓奴才給皇上您送來。”
陳太醫是國公府二太太的爹,原本誅九族他也是要跟著入獄的,只是前些日子聽說他和二太太斷絕了關係,所以暫時沒有將他怎麼樣,那邊王爺聽的眉頭蹙緊,不等皇上說話,便吩咐道,“摺子還回去,溫貴妃手裡頭有不少毒藥,若是沒人提供,她也不至於害的皇上散功險些喪命,皇上的遭遇與當初宸兒一般,本王懷疑他就是那個提供藥物的合謀!”
皇上聽得點點頭,這兩日事情太多了,一下子顧忌不過來,險些讓他鑽了空子,皇上一揮手,讓人去抓捕陳太醫一家,侍衛去的時候,陳太醫家除了一些丫鬟婆子小廝,主子都逃的差不多了,這簡直是不打自招,侍衛當即出城追尋,整整追了一天才將一家老少全都抓了過來。
現在最讓皇上頭疼的是,溫貴妃一黨官員太多,如果完全革職,整個朝野估計都會動盪不安,皇上和王爺在御書房商議了半天才做決定,貪墨和科舉一事的官員嚴懲不待,那些趨炎附勢的,暫且留下一些,一年之內若是沒有絲毫改觀,全部流放邊關苦寒之地,決定暫時就這樣,至於會不會變,還要待定。
王爺出了御書房回王府的時候,正好碰到王妃的馬車,王爺就走在王妃的馬車一側,王妃先斬後奏,自知不對,主動跟王爺交代了,王妃掀了車簾,“我認君帆做義子了。”
王爺點點頭,表示知道,王妃就那麼看著他,王妃以為王爺好歹要說兩句的,王爺沒在意,義子不用上族譜,認了便認了,再者,他原本就是王妃的侄子,就是有血緣關係的人,只要她高興,隨便她怎樣王爺都好說,宛清在一旁瞧著直嘆息,現在溫貴妃都倒臺了,雖然還有幾個問題沒弄清楚,可怎麼最後一層冰就是突不破呢?
一路無話,宛清由著丫鬟扶著下馬車,那邊王爺親自扶王妃下來,宛清不用再去王妃那裡請安,便直接回了絳紫軒,竹雲和北兒還記得走前南兒那哭紅的眼睛呢,這會兒上了觀景樓,樓上樓下都沒瞧見人,北兒急了,“南兒不會出什麼事吧?”
竹雲一個瞪眼,“烏鴉嘴,又不是嫁不出,至於吊死在一棵樹上嗎?”
那邊梳雲走過來,給宛清倒茶,才笑道,“南兒該上板子打才是,就是吊死也不冤,鬧出這麼大的烏龍全是她自己活該,聽話只聽一半,那簪子壓根就不是趙杵的,而是趙談的,他不好意思給北兒,這才讓趙杵轉交,趙杵就更不好意思了,這不才會找上南兒,一上來就說讓她把簪子給北兒,南兒抓了簪子就跑,人家的話都沒聽完。”
竹雲聽得直撫額,嘴角都忍不住輕抽了下,宛清額頭更是黑線直掉,有多少戀愛中的人就是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狗血事崩了,沒想到會發生在她丫鬟身上,宛清端著茶啜著,“話只聽一般,這習慣得改,回頭再壞我大事怎麼辦,找到她,讓她給我扎馬步,扎夠兩個時辰。”
梳雲點點頭,瞥眼去瞧北兒,北兒頭低著,梳雲貓著腰走過去,就見北兒臉大紅著,梳雲一本正經的道,“方才少奶奶不在,湖畔兩個人是打了起來呢,趙談大哥鼻子都被打斷了好像,那鼻血流的,不忍側目。”
梳雲感慨完,就下去找南兒,教她扎馬步去了,難得除了她之外還有人要挨罰,還是因為聽話聽一半,北兒卻是被梳雲說的話怔住了,心裡流過一絲的擔心,見宛清喝完茶,邁步進了臥室,北兒還傻站在那裡,竹雲直搖頭,“屋子裡有我伺候呢,你下樓吧。”
北兒連著點頭,一溜煙就噔噔的下了樓,臥室裡,宛清教悠兒然兒喊孃親,臨到傍晚的時候,莫流宸被王爺喊去,再回來時,讓宛清繼續想科舉題目,宛清呲牙看著莫流宸,“怎麼都找我,這事該你想才是,我能想到的早都說了,要我說,直接就讓科舉舉子們說說科舉的利弊和科舉作弊的利害,這絕對比那些空談闊論來的好的多。”
宛清說的隨意,說完就拋諸腦後了,莫流宸卻是放在了心上,若有所思起來,宛清不知道,就她這隨意一說,還真的選拔了一批優秀的寒門子弟,而且都是敢怒敢言型的,換了旁的時候誰敢言科舉有弊端,可科舉題目是這個,不答便是放棄,不得不頂著頭皮上呀,為防止再次洩題,這題目是王爺在科舉考場口述的,王爺說完,就有公公回去稟告皇上,皇上聽得直皺眉,這題目……這不是讓舉子們抨擊朝廷嗎,不過,不失為一個好題目。
接下來兩天,王府平靜,朝廷有些動盪不安,尤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