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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陰河邊溼氣太重,到處都是潮溼的岩石。
“那邊好像有條裂縫。”孟雄偉指著左邊的懸崖腳下一個地方說。
李徵遠用手電照過去,發現那條裂縫有三米寬,是個不錯的地方。
眾人走到裂縫外面,感覺裡面吹出陰森森的冷風,似乎許多恐怖的事物隱藏在裡面。
“這個地方不好,不但有風,而且給我一種不安的氣氛,還是選別的地方吧。”吳光凱說。
李徵遠又開始搜尋目標。終於,他找到了一個背風的凹槽。
“沒被子蓋,我們會不會凍死在這裡。”張大兵說,“我們的衣服都溼了,一旦睡下,會感覺更冷的。”
“大家擠在一起,相互取暖。”孟雄偉說。
眾人交叉躺著,和衣而睡。李徵遠從揹包裡拿出一個睡袋, 把九個人都蓋在下面。
儘管他們都穿著溼衣服,但九個人緊緊地擠在一起,而且上面蓋了一個睡袋,彼此的體溫給他們內心帶來了一股暖流。
睡在最外面的是李徵遠和陳海涯。中間依次是孟雄偉、張大兵、李勝利、吳光凱、袁雷、毛友財、伍德陽。
他們太疲倦了。雖然很冷,但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洞穴保持著億萬年的沉默,在這個只有黑暗的世界裡,已經沒有時間的概念,一切都處於混沌之中。
不知睡了多久,李徵遠被冷得醒了過來。發覺頭腦很昏沉,那是受到寒氣侵襲的結果。他立刻起來,打亮頭燈,走到陰河邊脫光衣服,把頭燈照著河邊,開始洗冷水澡。
他用力搓著身體,一會兒,身上冒起了騰騰熱氣。
半小時之後,他穿好衣服。看了一下表,已經是20號早上六點了。他們睡了十來個小時。李徵遠把眾人叫了起來。
眾人揉著睡眼,極不情願地爬了起來,又開始上路。
有些地方出現了岔道,但好在陰河仍然只往一個方向流動。走過了很長一段平坦的河岸後,地勢開始往陡峭起來,路面更加不好行走。
轟隆的聲音從前面傳來,眾人猜測著聲音的發源處。他們從內心流露出絕望的神情,他們想,前面一定又是瀑布了。
聲音越來越近,當他們走到聲音的發源處的時候,他們驚呆了。天啊!前面沒路了。陰河在一個懸崖下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旋渦像開水一樣沸騰,發出狂暴的怒吼聲,水霧濺起十幾米之高。河水全部從旋渦裡流到地底下去了,旋渦像張巨大的嘴巴,貪婪地吞食著一切。
旋渦產生了強大的氣流,鬼哭狼嚎地似地呼嘯。
“我的媽呀!”袁雷差不多用哭泣的聲音叫了一聲。“我們無路可走了。”
李徵遠用強光手電向四周掃射,發現他們處在一個封閉的懸崖下面。他用手電向上面照射,發現懸崖並沒有伸到頂部,上面有一個大平臺。看樣子,這座懸崖像一座大堤壩,陰河從堤壩下面流到那一邊去了。
“我們得從這座懸崖上爬過去。”李徵遠說。
“你怎麼能確定那邊一定有出路。要是懸崖的頂部是封閉的死路,那怎麼辦?”吳光凱說,“我認為我們必須返回尋找另外的出路。”
“返回去只有死路一條。”陳海涯說,“你根本找不到出口。”
“你以為跟著水流能找到出口?”吳光凱逼視著他說,“陰河有可能流到地心去了。難道要我們去地心尋找出口?”
“你有點常識好不好?水往低處流,難道這一點你也不知道?”陳海涯說,“這個洞穴一定是個穿洞,水流的出口就是我們的出路。”
“要爬懸崖,你們爬,老子帶著自己的人走另外的路。”吳光凱大聲叫道:“毛友財、伍德陽、袁雷,我們走。老子在洞下面混了十多年,不信找不到出口。”
吳光凱帶著三名隊員準備脫離大隊,被李徵遠擋住了。
“處在這樣的生死關頭,我們必須同心協力共渡難關。一旦分散力量,也許我們都會被困死在這黑暗的世界裡。你們在下面等著,我先爬上去看個究竟。”
李徵遠放下揹包,把強光手電給陳海涯,他從揹包裡拿出一根兩百米長的靜力繩挎在肩上,用一個小袋子裝著小型電錘、膨脹螺絲和爪扣。
他從旋渦左側的地方開始攀巖。陳海涯用強光手電照著李徵遠的上方,好讓他辨認方向和上面的物體。
李徵遠雖然是個攀巖能手,但在這又餓又冷的地方,他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這座懸崖的高度最少在一百五十米左右,相當於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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