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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的。至於“抄了也愛你”,那就更沒腦子了。咦,好像又跑題了?趕緊回來。王勃四處旅遊,既然游到江西來了,那就乾脆再遊遠一點兒,到交趾探望老爸去吧。王勃先從陸路到徐聞,渡海到海南島,再從海南島坐船前往交趾,誰知路上遇到颱風碧利斯,他坐的船翻了。列位看官彆著急,王勃沒被淹死,他被人撈起來了。
可惜的是,翻船事故中沒被淹死的王勃同學,卻因驚嚇過度,撈起來的時候已經兩眼發直,不久就死掉了,年僅二十七歲。唉,一個生得那麼偉大的人,居然死得如此窩囊。
楊炯:我酷故我在
從軍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楊炯是個酷哥,不過不是故作深沉的酷。這裡說的“酷”,不是“cool”,而是冷血。
楊炯(650-693),陝西華陰人。作為初唐四傑中的後起之秀,楊炯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十三歲舉神童,授校書郎,吃起了皇糧(蛀書這麼大的時候還在河裡摸魚呢,一嘆)。這楊炯年少得志,未免有點鼻孔朝天,逮著誰都要調侃戲謔一番,因而得罪了不少人 (當今神童的父母不可不引以為鑑)。比較誇張的一件事是,他曾經把那些峨冠博帶、人五人六的大臣們稱為“麒麟楦”。楦是啥玩意兒?列位路過皮鞋店的時候仔細瞧瞧,那種用來做鞋的模型即是。別人不解,問“麒麟楦”是什麼意思。楊炯解釋道:“見過戲子妝扮麒麟麼?他們畫成麒麟牛皮哄哄的樣子,然後裹在驢身上,看起來挺像回事。等到戲演完了,剝下麒麟皮,結果仍然是一頭蠢驢。”這楊炯不知厲害,分明是把朝臣都罵成驢了。一竿子打倒一船人,將階級鬥爭擴大化,這不是引火上身麼?驢發起怒來連老虎都敢踢,宰相發起怒來,楊炯能不倒黴?於是有人找了個他爺爺的兄弟的孫子參預謀反的理由,貶了他的官。
在梓州幹了幾年司法參軍,朝廷以為楊神童吃了點虧會變老實點,於是提拔他當了筠連縣令。張說愛護人才,怕楊縣令胡作非為,特意寫了一篇小文章,告誡他做父母官要厚道些。可是楊縣令聽不進去啊,一不高興就拿板子打人屁股,打得皮開肉綻是小事,打得嗚呼哀哉是常事。史載楊縣令“至官,果以酷稱”,真是一個大酷哥。不過,據說“酷”哥大都比較清廉,應該沒有多少貪墨之舉吧。
除了喜歡請人吃竹筍炒肉之外,楊縣令還有一個愛好,就是到處題字。哪裡有個亭臺樓閣,不管人家樂不樂意,他必定要給寫個匾額。做人不低調,容易惹人笑。所以楊縣令不由得長嘆:做人難,做有權的人更難,做個既有權又有才的人真是難上加難。
當時的人給“初唐四傑”排了一下座次,叫做“王楊盧駱”,楊炯高居第二。楊炯對此排行榜大不以為然,說:“吾愧在盧前,恥居王後。”有人搞不懂,王勃那麼牛叉他不服,為啥又對把自己排在盧照鄰前面深感慚愧呢?大概是因為老盧比他大二十歲的緣故吧。至於王勃兄弟,年齡跟他一般大,做官還比他晚一年,排名居然在他之上,他心裡當然不爽了。
不過,王勃死後,楊炯給他的文集寫了篇序言,對他的評價倒是極高。人死為尊,楊酷哥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崔融:寫文章也能寫死人
塞上寄內
旅魂驚塞北,歸望斷河西。
春風若可寄,暫為繞蘭閨。
崔融(653-706),字成安,山東濟南人。可能列位看官都覺得崔融這廝是個寂寂無名的傢伙,不過,在他那個時代,崔融卻算是最牛叉的文化名人之一。還記得“文章四友”這個名頭吧?崔融就是四友中的老大。
崔融時代的最高統治者武則天跟曹阿瞞有點像,都是重才輕德;再加上武則天患上更年期綜合症後喜怒無常,大家能不能升官發財,甚至能不能保得住吃飯的傢伙,也就是女皇一句話的問題。這樣,做事業與拍馬屁兩者的投入與產出完全不成正比,孰輕孰重,那些老於世故的大臣們心裡跟明鏡似的。所以在那個君臣關係嚴重不健康的時代,誰都不會刻意砥礪名節,大家都以會拍馬屁為榮、以做人正直為恥。於是,在這個時代湧現出了以楊再思、沈佺期、宋之問、蘇味道等為代表的一大批傑出的馬屁大師。
崔融年輕的時候倒是個好孩子,只是後來在官場跟馬屁精們學壞了而已。年輕的崔融先生學習相當努力,是架極厲害的考試機器,據說一連考了八個制科,科科高中。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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