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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道陰影出現在我們的頭頂。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蜘蛛,它像猛犬一樣立起身子,朝我們身後縱去。半秒鐘之後,它的碎片就彈了回來。這東西被扯個粉碎,只給我們爭取了一點點時間,讓我們看清了來人——又一股意識。
鹿毛繁太的意識!
我認得他,雖然那只是一個看不清面目的黑色巨靈,但那種說一不二的霸道蠻橫卻是他獨有的商標。
“我原可以不必出現。”他沉靜地說,一邊伸手拉扯從腳底纏繞上來的藤條——那是妙舞施展的魔法,“我原可以在幕後操縱,直接發射導彈,把那些低賤的人趕出他們不配擁有的土地。我原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叫你們毫無知覺地死去——”
“去”字還未說完,他閃電上前,伸手在我胸口一掏,整隻手已經插進了我的胸膛!
這只是程式,但我已經痛得要死了。
他充滿快意地盯著我的眼睛:“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為了你這無名小卒而冒著變成白痴的風險進入網路,並不是為了折磨你。你聽好了,下面我將啟動導彈發射程式,它在三分鐘之後會在滬州市上空爆炸,一天之內,第二個臨州就將出現。這一切都會被衛星拍攝下來,然後傳送到這裡,你要做的只是觀看,反正在這裡餓不死,也許我們可以看個三天三夜。”
我的手已經乾枯得像雞爪子,徒勞地攻擊他強壯的手臂。我感到內臟被他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慢慢捏緊,大量的血液正在體腔內賓士。
“也許你不在乎,是的,也許你確實不在乎那些素不相識的滬州人並且還討厭他們,這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我先破壞了你的女伴的登陸器,這樣她就無法從世界中退出了。我的意思是,我會馬上開始強姦她,我會使用她身體的每一個洞穴,然後創造一些劣等但生猛的動物,重複這一過程,他們會過得很愉快。我不會殺死你的女伴,至少七天之內不會,並且我向你保證,當我或者一條蟒蛇正進出那個女人的某個洞穴時,你的頭顱會死死固定在最佳角度,一連七天你都不會感到絲毫厭倦。”
鹿毛繁太看起來非常認真,所以驚慌便不可遏制地湧出來。“妙舞——”我的聲音虛弱得可笑,從喉管裡漫起鮮血,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好似一頭待宰的豬。
她沒有作答,腳下的黃沙化作四條粗壯的魔爪,把她死死拽住。妙舞聽到了鹿毛繁太說的每一個字,但她既沒有尖叫,也沒有驚慌失措。當我扭過頭去看的時候,她還給了一絲不要擔心的微笑。
這微笑叫人羞愧萬分。
我掙扎起來,結果卻是被那頭野獸一把摜在沙礫上,他把腳踩在我的臉頰上,然後慢慢抽出攥住我內臟的手,那些血淋淋的臟器化為塵土飛去。
空洞的胸口變成灰色的漩渦,殘餘的力量從這裡蒸發,現在我連放屁的力氣都沒有了。
“最後我要告訴你原因。”鹿毛繁太加重了腳上的力量,他的鞋底沾滿粗糙的石子,活似一張砂紙,還有股說不出來的屎味兒。他說,“你在半個小時之前,殺死了荒木。如果你沒有殺死他,那麼你們可以死得舒舒服服;但是你幹了,所以現在我也得幹。”
他不再多說一個字,朝妙舞走去,影子像一把遲鈍的刀,慢慢從我身體中間劃過。每秒鐘他只走一步,靴子一直陷到沙地裡,起步時就帶出一蓬黃沙,他就像那些面對一桌美妙的晚餐或者有三天大假的人,並不急著去享受。
既然都是我的,那麼什麼時候享受都可以,怎麼享受都可以,對吧,小子?
把雪茄塞進她的子宮裡也可以,創造十具腐屍輪姦她也可以,對吧,小子?
對吧?對吧?對吧?對吧?對吧?
哦,也許不對,但那要發生了,十分鐘,也許五分鐘,我們得快點開始,要幹得可多著吶,幸運的是,你只需要坐著,觀看,然後喊叫,非常簡單。
順便問一句,要爆米花嗎?
不知什麼時候起,我開始猛烈地咳嗽,咳嗽幾乎使人壓縮成一個小點,喉嚨裡好像被人塞進一顆仙人掌那樣疼痛。伴隨著咳嗽而來的是大量辛辣的眼淚,哭聲還沒響起來,嘔吐又開始了。
簡單地說,我把肛門都吐了出來。粘呼呼臭烘烘的嘔吐物順著嘴角流向鼻孔,胃酸刺激著鼻黏膜,那難受勁兒,和世界拳王戰滿十個回合也不過如此。
我那可憐的女人閉著眼睛,既不看鹿毛繁太,也不看我狼狽的模樣。
問題並不在咳嗽和嘔吐,而在於——當一個男人想要強姦我的妻子時,我卻在咳嗽和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