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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你們可真夠精明的!”
楊友一退下彈殼,嘆道:“我們精明?怎麼比得上他們精明。你看,只是死了兩頭飛屍,其餘的已經不肯再飛過來了。”
我瞪了外面一陣,剩下兩頭屍魔獵手只是在遠處低低地盤旋,果然不敢靠近。鐵漢陽怪叫一聲,用盡吃奶的力氣擲出一枚液化氣罐,遠遠落到一頭屍魔獵手上空,楊友一趁機射擊。那罐子凌空爆炸,射出無數碎片,扎進屍魔獵手的背脊。這怪物淒厲地慘叫起來,陰狠地注視著我們,眼珠子竟似要爆出眼窩。只是不管如何都不肯再靠近,反而又再次後退數米。
他們果然不再中計!
幾分鐘之後,遠近又過來四五頭屍魔獵手,正要朝大廈衝鋒,卻聽原來兩頭屍魔獵手呱呱地大叫一氣,叫聲隱隱含著某種規律,如此叫了一通,後來的居然也乖乖地打了個迴旋,只在遠處不甘心地望著我們。
我琢磨片刻,不由遍體生寒,失聲叫到:“他們居然會交流的!”
“豈止,他們的智慧,比我們想象地要高得多。”
“怎麼見得?”
“你以為那些跳屍為何不衝進來呢?我們的防守實在不算嚴密,只是勉強防得住普通殭屍。那些跳屍卻是無論如何防不住的。可是他們為何不衝進來?”
這個問題我也曾想過,卻沒有一點頭緒。我搖頭道:“我不知道。”
“我想,也許他們知道我們的子彈總要消耗光,不願頭一個衝進來送死吧。”
楊友一說得我心裡一陣迷茫。怕死的喪屍,還算喪屍麼?這些東西只是公司的兵器,怎麼會有智慧?有了智慧的喪屍,究竟是更難對付,還是相反?
鐵漢陽在一邊惡狠狠叫到:“管他媽的有沒有智慧,來一個老子砍一個,來十個砍五雙。總叫它爬的跳的飛的,一個個有來沒回!再者說了,臨州變作這番模樣,政府總不會無知無覺。等大軍一到,嘿嘿,那時候想要爽爽快快廝殺,只怕沒這個機會了!”
他說的也有道理,大廈裡一多半的人,都在等待政府軍救援。楊友一長嘆一聲,道:“若是旁人,這話我也不說了。卻是你們,倒有幾句心裡話好講。以我之見,這次瘟疫爆發,絕非那麼簡單,政府方面的立場,也很不明朗。你們想——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我們這裡無法接收到外界的資訊,外界未必不知道我們這裡的情況。就算兩邊的訊息都隔絕了,像臨州這樣一個國際化大都市,每天火車,船運,空運,郵電,網路……不知多少,哪怕只是停滯一個鐘頭呢,整個浙水就得鬧大地震。可是這四五天過去,不但沒有大部隊來到,連偵察機都沒有一架,這正常麼?”
他說的,正是我一直不願去想的問題。公司勢力再大,A病毒傳播再快,沒道理會將整個國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毀滅的。難道政府故意棄我們不顧?這也說不過去,因為瘟疫傳染性很大,喪屍們也有可能向四鄰八鄉移動。外界當然已經知道在這裡發生了什麼。
“也許軍隊已經開拔,只要我們再堅持一個晚上,明天就可見到軍旗了。”
這話說得很空洞,可他們也不願揭穿。鐵漢陽用手指彈了彈收音機,笑罵道:“他孃的那個小白臉躲在電臺裡,沒水沒米都可堅持那麼久,咱們這裡有吃有喝又有槍,還怕個鳥!”
他說得氣發起來,朝屍魔獵手虛揮一拳,又運力吐出一口濃痰,這才算解了恨,呵呵笑起來。說也奇怪,他這番豪言剛放下,老天好似突然給撕開道口子,天地間一時透亮起來。我們全都眯起眼睛朝外望去,但見一輪白生生的太陽從高樓大廈後面猛地縱了起來,恨不得一下子把積攢的光亮全炸出來似的,把我們晃了個眼花繚亂,只得閉上眼睛。耳邊只聽屍魔獵手吱吱亂叫,睜眼看時,卻全都不見了。
城市從未顯得如此鮮亮,四處的玻璃反射著陽光,好像全城都裝上了琉璃瓦,綻出五彩繽紛的鮮活光彩。
我極目遠眺,直可望到地平線上連綿的群山剪影,半個喪屍都沒有瞧見,頓覺風清雲淡,海闊天空,忍不住大叫道:“好天氣,好大太陽!”
和兩人對視,眼中都是驚喜。鐵漢陽一捶牆壁,亦叫好道:“嘿!真他娘好!這些天盡是滴滴連連半陰不雨的什麼狗屁梅雨天氣,捂得褲襠裡生蟲!這樣好太陽曬上半天,立馬翹辮子也甘願!”
楊友一把紙箱擦擦,撕下一塊來墊在屁股下坐倒,又掏出煙盒散給我們,笑罵道:“這粗貨,盡是不著四六的渾話。”
“怎麼不是?怎麼不是?要我說,江南什麼地方都比我們那兒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