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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裡,他的青璃是可以佔別人的便宜,而絕對不能被人佔去便宜。所以他才掠來師妃暄,打算糾正青璃這個小小的錯誤。
雖然身為父親,需要為兒子的各方面發展而思慮操勞,但在離開那個帳篷後,他的心情莫名的低落。
也許,這就是看著兒子長大成人的失落感吧。可是卻總有種自己的兒子要被人搶走的不爽感覺,他剛認青璃沒多久,難道就要把他往外推嗎?
可是就算他不把他往外推,難道就沒有人來搶他嗎?
石之軒對那幾個打不死的小子深惡痛絕,心中的難受要比當年認識到石青璇最終要嫁給嶽天那個臭小子時,還要難受。
他發誓他不是想要故意偷聽的,只是宿醉歸來,還沒有意識到屬於他的帳篷裡有人,但在聽到青璃的啜泣聲時便再也忍不住了。
“我夢到……夢到你們都不要我了……”
他們不要,他還要!
石之軒徹底頓悟,他的青璃身上流著他的血脈,本就是屬於他的,何必要把他推給別人?何況是那些他根本都不放心的臭小子。
掀開帳篷的門簾,石之軒眯起雙目,極度憤怒地看著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徐子陵。但他卻知道控制自己的脾氣,畢竟隔壁還躺著一個前車之鑑,若是當著青璃的面殺死對方,只會徒增他們父子之間的間隙罷了。
所以石之軒只是一揮掌,把擋在他青璃前面的徐子陵打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青璃的穴道。
“不許殺他。”寧楚從震驚中回過神,緊緊地盯著石之軒的雙目。一想到之前跋鋒寒曾遭受的境遇,他就心有餘悸。
“放心,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殺他。”石之軒低低地笑了起來。
看著石之軒的笑容,寧楚竟從背脊升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了,可是又說不出到底何處出了問題。眼見石之軒就要抱著他離開,寧楚也來不及細想,對嘴角溢位血漬的徐子陵說道:“跋鋒寒就在隔壁,他受了重傷,你……”
後面的話嘎然而止,是石之軒不願再聽到自己兒子的嘴裡說出其他男人的名字,乾脆地點了啞穴。
徐子陵半晌之後才緩過氣,等他追出去時,清晨的花林集上早就沒有了石之軒和寧楚的身影。
悲憤地一拍帳篷的支柱,徐子陵再次痛恨自己的實力不足,竟然再次讓寧楚從自己的手中被人奪走。
不過他很快又冷靜了下來,石之軒是寧楚的父親,怎麼樣也不會傷害到他,他先要去看看跋鋒寒的情況,然後和寇仲他們會合才是。
徐子陵留戀地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長街,他卻沒想到這次和寧楚的分別幾乎就成了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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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楚不知道石之軒到底哪根筋搭錯了,若之前是把他綁架的話,現在根本就是囚禁了。
也不知道是在哪裡尋了一塊原始森林,裡面有一間獵人廢棄的小木屋,他就把他丟在了這裡,封住了他的武功。白天出去,晚上回來。寧楚知道石之軒定是另覓了地方吸收邪帝舍利的元精,而且每天的躲藏地點不同,以便引開師妃暄他們的追殺。而他晚上回來這裡時,邪帝舍利都不會帶著身上,不怕被人發現他們藏身在這間小木屋中。
寧楚也不是不想逃,但他武功被封,若孤身在這片原始森林中,根本無法存活。況且他逃過幾次都被石之軒毫不費力地拎回來後,他便暫時放棄了這種無用功。
石之軒看著他的目光越來越詭異,寧楚晚上都不敢睡覺,徹底顛倒了黑白。白天石之軒出門時,他便補眠,晚間一刻都不敢閤眼。日子過得雖然清苦,可是這片森林中所生長的草藥和南方的絕然不同,平日裡打發時間,倒也還好。
石之軒仍是每晚堅持替他度內力治病,寧楚根本無法拒絕,兩人除了這個時候會肌膚相貼之外,其他時間基本上連說話都沒有。寧楚固然是故意漠視他,石之軒更是不知該如何和他相處。
日夜顛倒休息不好的作息,寧楚幾乎是強撐著一日一日地渡過。石之軒儘管用盡了手段也毫無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寧楚以可以察覺得到的速度虛弱了下去。然後在某個天春暖花開的夜晚,當石之軒推開木屋的門時,發現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寧楚。
石之軒心情複雜地把他抱上床鋪,看著他慘白的臉容,內心在激烈地掙扎著。
出現這種情況,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每日的傳功,也只是治標不治本,他也早就知道他的青璃只能與人雙修才能活命,這樣與世隔絕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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