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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難也才想到現在並不是看八卦的時候,他老大剛被人暗殺掉,抓住那兩個小子才是正事。這裡顯然沒有什麼不妥,雖然只有那個溫泉沒有搜查,但他站在這裡也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了,沒有人能憋氣憋那麼長時間。
所以法難便朝侯希白和寧楚拱了拱手,說了幾句改日正式道歉什麼的客套話,帶著手下去其他地方搜查了。春在樓的老鴇走之前,扭著腰到他們面前,賠笑著說他們喜歡在這裡住多久都行,可以不用收費。
片刻之間,呼啦啦的這麼一群人便全部走乾淨了,只有鵝卵石路上的血跡和被踩得亂七八糟的草坪還能證明這裡來過如此許多的人。
寧楚保持原來的姿勢站了一會兒,發覺自己還被侯希白攬在懷裡,不由得想推開他上岸。溫泉裡雖然泡著不錯,但上半身晾在外面被夜風一吹,有些冷了。
在他剛一動作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侯希白打橫抱了起來,與此同時他還抖開了放在池邊的大毛巾,把他們兩人從頭到腳都包住了。
“別亂動,也許還有人在監視著。”侯希白低聲說著,也沒有走樓梯,直接從一樓的院子裡抱著寧楚飛身上了二樓的露臺,走進臥房。他也沒去管溫泉池底的那兩個小子,既然這麼久都沒從水底出來,那不是他們有方法順著水管道走了,就是有水下閉氣的法子。
寧楚一被放了下來,就找出衣服換上,那些搜查的人看在侯希白的面子上沒敢把房間搞得太亂。寧楚也沒覺得換衣服需要避著侯希白,畢竟他們兩個人都是男人,更何況他念的那間醫學院根本連宿舍樓都不分男女,性別意識在剛進學校的時候就被導師徹底摧毀。畢竟在醫生眼裡,性別之分只是在生理上有區別,心理上沒有。
侯希白見寧楚沒有避諱,他也沒有走開。只是在穿衣服的時候,一直看著寧楚身上的那些痕跡,往常帶笑的桃花眼裡一片凝重。
待他們都穿完衣服後,黑墨也跳上了露臺,跟在他後面的,是兩個溼漉漉還滴著血和水的寇徐兩人。還沒見過侯希白的寇徐兩人同他互通了姓名,還未來得及多聊幾句,寧楚就翻出兩套衣服給他們,然後突然兩眼放光地看著徐子陵,一伸手拽著他的袖子到一旁坐下。
在場的三人都愣住了,他們都沒見過寧楚這麼熱情過,在他們的印象中,對方總是一副冷冰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架勢,就算是和他相處了兩天的侯希白,也從未見過寧楚這般模樣,不由得心下一陣不舒服。
徐子陵更是受寵若驚,不知道寧楚要對他做什麼。只見寧楚拉著他走到一旁的圓桌前,先用剪子挑亮了一下油燈,然後剪開了他左臂那沾滿血跡的袖筒。
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在他們面前。
寇仲一皺眉,衝了過來,“子陵,你怎麼傷得這麼重?怪不得剛剛刺殺任少名的時候見你左手有些不對勁。”
“刺殺任少名?”一旁的侯希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鐵騎會的任少名威震江南,名氣僅次於“天刀”宋缺,這兩個小子真是不要命了才會想去刺殺任少名吧?
寇仲像是沒看到侯希白臉上不以為然的神色,點了點頭輕鬆地說道:“是啊,我們剛把他殺了,就在外面不遠處的那個清明樓。清明樓啊,還真適合做任少名的葬身之地。”
侯希白徹底張大嘴說不出話來了。
寇仲要的正是這樣的效果,表面上做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其實內心早就爽翻了。不過他還是擔心徐子陵的傷勢,他看到寧楚從包裡拿出一個袋子,想起他可能會醫術,不由得緊張地問道:“美人兒公子,子陵的傷勢怎麼樣?”
寧楚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這傷口不是今天弄的,但剛剛因為打鬥又重新裂開了,依你們的恢復能力,只要我把傷口縫好應該就可以了。可是這麼深的傷口,我前天晚上看到你們的時候,居然沒注意到……”寧楚開始認真地回憶起來,難道是因為晚上光線不好?那樣就是他的失職了啊。
徐子陵近距離見到這張精緻的臉龐泛起微微苦惱的神色,不由得心中一揪。
這人,是在擔心他?連自己被欺凌了都沒有半點表情的這個人,居然在擔心他?
徐子陵這麼一愣,就沒來得及阻止寇仲那個大嘴巴說話,只聽他得意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走後遇到了那個跋鋒寒?我和陵少一時氣不過,便和他打了一場。嘿嘿,雖然我們兩個人打他一個有點不顧江湖道義,但放心,他應該一時半會兒沒力氣來找美人兒公子你麻煩了。”
徐子陵心中懊惱,他們和跋鋒寒過招,雖然是為了寧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