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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邊剛好收了一本趙孟的詩詞真品,上面就有他這首帶序的思妻言,確定是他本人的手本。」人畜無害的笑容之下,眼神狠狠舔舐了張玥朗一下,瞬間就收斂了回去,對著還在為他的眼神發愣的張玥朗,平淡地道,「更好的證據,其實就是這繡冊本身。管戎漓的針法雖然和南宋相似,針底卻是三層平走的,把鑲嵌的紫檀木拆開一遍,露出盒底處的針腳,可以看見不管刺版上是什麼顏色,底下最外一層,卻一定是大紅的。嘴說無用,不如我們把東西拆開,大家見個分曉?」
幾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都拿眼睛瞅容大掌櫃。
容大掌櫃想了想,毅然點頭道,「紫檀木和玉都是後來皇宮鑲嵌的,雖然名貴,畢竟非無價之寶。倒是這個珍繡本身,要讓我見識了究竟如此,才能安心。。。。。。」一咬牙,命人取過工具,親自小心翼翼地開啟。
臺下眾人個個都抬著頭,偏偏看不到什麼,急得人人撓心撓肺,不免有人竊竊私語。
「喂,你說他們兩個,到底是師兄厲害,還是師弟厲害?」
「這種事,誰能一輩子不錯?聽說這兩年在高臺上爭高下,別人認不出的稀罕物,他們兩個都能說個八九不離十,一樣的好眼力。要是遇上意見不一致的,那可就熱鬧了。去年,那漂亮的瑞清公子就看錯了一支父己祖辛樽,被張家少東家奪了彩頭。不過論到每年收購珍玩古物,那就年年都是瑞清公子得意了,張家就是想要,價錢也爭不過人家嘛。」
「噓!小點聲。。。。。。」
大家伸長了脖子往高臺上看,這樣的角度,當然瞧不見容大掌櫃手裡握得緊緊的寶貝珍繡冊,好一會,容大掌櫃的身子微動了動。
眾人猜他大概已經把紫檀木邊開啟一點了,更加聚精會神,眼都不眨一下地盯著他瞅。
屏息之間,四周一片安靜。
容大掌櫃坐在高臺的主位上,低著頭,看著掌下的東西,隔了一會,鼻子嗡動著,長嘆一聲,「活到今天,才見識了管戎漓的真品,底下果然是大紅。」
臺下轟地一下,全部亂了套。
眾人七嘴八舌都議論起來,一時吵嚷的臺上人說話都彼此聽不清楚。
不懂行的議論的是兩位俊朗公子又分了一次勝負,這次無疑是瑞清公子贏了。
懂行的卻不僅僅討論這個,他們更能理解容大掌櫃的感受,管戎漓雖然只是元代人,但因為身在戰亂之時,其繡品幾乎損毀殆盡,存之百無一二,能找到一樣,那可是任何旁的都比不上的,普通的年代更久遠的宋繡,甚至唐繡,都比不上這一幅元代管戎漓的繡冊。
容大掌櫃激動了半天,才將自己的寶貝繡冊收好,向瑞清點頭道,「世侄好眼力。」把臉轉向張玥朗那一座上,又中肯地道,「這次瑞清世侄可以看出端倪,他手上收到的趙盂手本功不可沒,若張世侄曾經看過這個手本,今日定然可以像瑞清世侄一樣,識破這繡冊的底細。」
張玥朗落落大方,坦然笑道,「小侄是看走眼了,玩物這個行當是吃一塹長一智的,日後還請各位長輩多多指教。」
「對了,剛才提到的那本趙盂詩詞真本,我這次倒是帶了來,有意出讓。」忽然,對面的優雅男音突兀的插了進來,打斷張玥朗的話。
瑞清眼睛停在他身上,若有若無上下打量了一番,「聽說張公子對趙盂的書畫也素來有研究,不知對我這本詩詞真本有沒有興趣,要不要開個價錢買下?」
他所說的趙盂詩詞真本,就是剛才引起眾人驚歎之物,忽然提出出讓,人群中又一陣騷動。
張玥朗被他迎頭一問,帥氣的臉也露出一絲微詫,「這個真本,瑞清公子多少銀子肯讓?」
「大家都是行內同好,價錢好談。」瑞清露出雪白的皓齒笑道,「入密室商議如何?」
「這。。。。。。」張玥朗蹙眉,稍作躊躇。趙盂詩詞真本對他而言吸引力頗大,不過片刻,他就點頭了,「好,就入密室商議。」
玩物收購和採買,多涉及隱私,尤其珍貴的古玩,更不方便當眾討論價錢。因此,每年都會準備好私談的密室。還特意模仿王宮裡私密房的種種防音措施和門鎖,以保證交談雙方的隱蔽。
見他們二人站起來,容大掌櫃一早就吩咐開了,「來人啊,領兩位公子去密室。」
臺下有些看過這兩年玩物大賽的觀眾知道私下密談是怎麼一回事,大方地向不解的其他人解釋。
「入內私談,這還不明白?但凡玩物大世家,家裡的珍藏可不能全給你當眾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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