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老臉,被他糟蹋個夠!唉,只盼他滿意了,肯把東西借給咱們,這事能過得了你爺爺那關。」
張玥朗怔怔站著,看看父親兩邊頰肉半垂的老臉。
師弟連我都嫌棄了,爹這個老臉,只怕。。。。。。只怕他未必肯糟蹋。。。。。。
為了清逸閣和自己的老父親,張老爺做出了有生以來最大的犧牲。。。。。。親自上那個姓瑞的小混蛋家裡,不顧老臉的向這個後生小子開口借血玉杯。
一入瑞府,看那闊氣十足的亭臺樓閣,雕樑畫棟,沒一處不顯出耀武揚威般的富貴氣派,心裡更是悲嘆感慨。
世事不堪,誰想到昔日風光的清逸閣,今日竟淪落到要低聲下氣求人的境地。
在瑞府大廳裡等瑞家少爺出來,足足等了半個時辰,都沒見半個影子。張老爺知道對方是要刁難自己,越想越難受,這忍氣吞聲的每一刻都成了煎熬,好幾次實在忍不住,直想揮袖而去,可是一想起到了祭祖那天,必須硬著頭皮告訴玥朗的爺爺,傳家之寶血玉杯被自己親自摔成了碎片。。。。。。
再三猶豫下,不得不又咬牙繼續等下去。
就這樣如坐針氈地等了大半個時辰,忽然,不知哪個瑞府僕人這麼說了一聲,「少爺來了。」
早就無心品茶的張老爺手一抖,下意識地猛然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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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過!罪過!貴客遠來,竟然枯等半日,都怪這些該死的僕人沒及時稟報!」
一把悅耳的聲音傳來,張老爺抬頭一看,客廳門外出現一位年輕公子,身邊幾個僕從伴著,如眾星捧月般。
那公子長的唇紅齒白,四肢頎長,看起來十分秀氣俊美,難道。。。。。。這個看起來模樣不錯的傢伙,就是整天找他們清逸閣麻煩的混蛋小子瑞清?
張老爺正在疑惑,瑞清已經跨入客廳,露出一副剛剛才知曉此事的無辜面孔,匆匆走到張老爺面前,略做激動又驚訝的表情,「您就是清逸閣的張老伯父?」
張老爺一愣,「呃?我就是。」
話音剛落。
撲通!面前的公子忽然矮了半截,跪了下去。
這場面和心目中想象的差了十萬八千里,張老爺簡直不敢相信,再次愣了半天,連忙去扶,「你你你。。。。。。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請起來。。。。。。」
「伯父!」瑞清抬起頭,一臉內疚,「伯父一定是聽了師兄的話才立即趕來的。瑞清一個後生小輩,竟屈尊伯父大駕,實在。。。。。。實在惶恐之極,內疚至深。」
「有話好說,你起來,你先起來。」
張老爺越手忙腳亂的去扶,瑞清更是立場堅定的不肯起,一邊跪著,一邊字字真摯,開始陳情,「伯父有所不知,後輩從小就對古玩珍物深有興趣,每每聽見清逸閣大名,仰慕日久。可惜生在尋常商賈之家,怎敢奢望能和清逸閣這等風雅世家親近。」
仰慕?張老爺手一鬆,楞住了。
「所以,後輩知道清逸閣傳人拜師,便也厚著臉皮拜了同一個師傅,後來,又不惜被人恥笑班門弄斧,在清逸閣對面開了一家小小古玩店,其實就是想跟著清逸閣這等有本事的大世家,偷學上一點真本事。」瑞清輪廓優美的臉龐露出一點不好意思,低聲道,「這種不登大雅之堂的手段,一定惹伯父笑話了,玩物界裡誰心裡不知道?我那不成體統的古玩鋪和清逸閣一比,如米粒放在稀世珍珠之旁,根本不值一提。」
清逸閣是稀世珍珠,瑞家鋪子是米粒?神秘誰
這話真是從瑞家少爺嘴裡說出來的嗎?
張老爺腦子頓時被攪成一鍋漿糊。
瑞清娓娓道來,感情豐富,音調抑揚頓挫,一個勁把高帽子往清逸閣頭上戴,頓了一頓,又道,「我店鋪裡面那些大小掌櫃,學的也都是皮毛,和清逸閣裡面的老掌櫃根本不是一個檔次,所以每次買貨,他們都是先看清逸閣那邊的意思,只有貴閣的人看上的東西,他們才知道是好貨,才知道要買。唉,這種事,說出來也真是丟人。」
張老爺原本彷徨不定,既憤又悲,現在愣了半天,聽著聽著,不知不覺心情好了大半,連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嘿,這。。。。。。我們清逸閣也只是在這行當裡站的時日比別人長些,不敢當得如此謬讚,對了!你快起來,別跪著,別跪著。」
瑞清看起來清秀,力氣卻很大,他不願意,張老爺使勁吃奶的力都無法硬拽他起來,反而自己鬧騰出了一身汗。
「這次瑞清狠心拒絕師兄,又無禮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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