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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惺忪,斜睨之下見到在一旁堆得整整齊齊地金元寶,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冷地光芒。信手取了一個,藉著月光看起來。
田三七在江湖上雖聲名狼藉,但對這十二卻是用上了心,實打實地將十二做自己的弟弟。睹物思人,十二想起田三七的好來,忍不住又是一陣悲傷,悲痛之餘拿起酒罈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一飲而盡。
酒,本是兩面之物,少則養身多則傷神。十二喝了這許多酒,覺得腹中若刀絞般疼痛,手一鬆,那元寶掉在地上。緊接著就是嘴一張,卻將剛剛腹中之物全都吐了出來。
這一吐只覺得天昏地暗,頭痛欲裂,也不知吐了什麼,只是一味地吐。嘔到深處,竟是將膽汁都吐了出來,更有一團鮮血出來直接噴到了那元寶上。十二此時已是人事不醒,醉倒在元寶旁便昏了過去。
翌日清晨,十二睜開雙眼,頭痛欲裂渾身痠軟,勉強翻了翻身,覺得身下有一個硬硬的東西硌著自己。伸手一摸原來是一個元寶。
正待放到一旁,卻發現元寶的背面順著“地煞”二字的痕跡居然裂開了一條縫隙,十二奇怪:“金元寶怎地會裂開?”伸手順著裂縫之處用指甲輕輕地摳動,感覺縫隙變大變寬,又試著動了動,字居然自己掉了下來,元寶裡面東西登時一覽無遺。
只見碩大的元寶內,有一張絹布疊得整整齊齊。伸手取出開啟,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字:“地煞棍法”,再繼續看下面的內容,上面卻是極小地幾十幅圖畫,間或有些蠅頭小字。顯然是一路棍法。
立時十二頭腦一震清醒了許多,自語道:“睡了一晚,怎的這元寶居然裂開了?”又去拿其他的元寶,卻是未見任何裂痕。再回頭時,發覺這裂開的元寶上居然有絲絲血跡。心中疑惑:“莫非要有血才裂開?”
轉身取了柄刀閉了眼咬著牙在自己的手指上一割,只覺得蚊蟲叮咬般一痛,睜開眼時鮮血已經自割開處冒出。伸手取過一個元寶,見上面寫著兩個字“梅花”。
將鮮血塗到這梅花二字的痕跡上,只見那鮮血慢慢地順著字痕滲入其中。一會兒功夫,自痕跡處便裂開了縫隙。十二如前法炮製,又將“梅花”二字摳出,只見元寶裡一樣有一張絹布。
展開來一瞧,上面寫著三個字“梅花樁”,接著又是極小的圖和蠅頭小字,原來是梅花樁的練法。
十二不由得心中一動,莫非每一個元寶後面的字代表了一樣功法?
想起“取財”二字又好奇起來,也顧不得清洗滿身粘的昨晚嘔吐之物,去元寶堆裡找了那寫著“取財”二字的元寶,將血液滴了上去,過了一會取出裡面的絹布來。
卻見上面並沒有什麼圖形,而是通篇的蠅頭小字,最先是八個字“君子愛財取之以道”。顯見這是一篇教人關於如何生財的法子。
十二看到這裡,心中隱約有了算計。取了昨日謄寫的那張紙,看著元寶上都寫著什麼內容。
只是越看越是心驚,這紙上羅列的字分明包含了許多內容,既有為人皇者馭下之道、為相者治國安邦之策、為人臣子盡忠之法,又有農夫耕種之要領、婦人生子等諸多事項;有武將出徵之陣法,亦有文官為官之道;更有數部武林秘籍在內……
十二看罷禁不住震驚地半晌合不攏嘴,這分明是一本奇書!心道:若是有人將這書中內容盡數學去,豈不是天地間之奇才?遑論什麼江湖,便是做一國之君也做得!這書之人真真是有經天緯地之才!
轉瞬間便想起自己,若是學的這秘籍中的本領,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更不要說什麼替小金子哥哥田大哥報仇,那豈不是手到擒來?
十二想起小金子,便想起了家來,登時滿腔欣喜化作一肚子思念,便又想起了自己的爹孃來。
“且慢,怎地似有一番禍事在裡面?”十二想著想著便覺得不對起來:“記得爹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既有此重寶,說不得哪天便被人尋了去,到時候必定是屍骨無存!這託天崖雖地勢險要,但對於武功高強之人不過是一層紙罷了,若是上來看到,我的命可就沒了!”想到這裡,卻是汗如雨下,冷汗溼透了後背。
急忙之下心中也沒有亂了方寸,自去樹林中尋了棵參天大樹,又用刀在樹下挖了個大大的坑,將元寶盡數裝好放入坑內,埋了起來。
使刀在樹後根部背陰處刻了兩個字“十二”,想了想又移了些草將埋寶之處和刻名之處都掩蓋起來,伸出腳來踩實了土,看看四周無甚差別,才回到茅屋。
進了茅屋將取出的三張絹布細細看起來,不多時心中便有了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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