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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一處靠窗的桌邊坐下,那茶倌哆哆嗦嗦端上了茶水和點心,又戰戰兢兢地回身躲在櫃檯之後,掩了起來,彷彿生怕我們要吃了他一般。
我一邊喝著茶,一邊不停地打量著對面端正而坐的人,他英俊得象個王子。但怎麼會這樣呢?他是魔鬼變得嗎?怎麼人們看到他就象是看到了魔鬼一樣?
“一年前,吾在這裡殺了長江二雄。”獨孤慶不知是在向我解釋,還是在向我炫耀。
我皺了皺眉頭,覺得他與淳于烈有一點相同,那就是喜歡誇耀殺人。
獨孤慶端起茶碗來,那朵月季花依然含在嘴裡,便呷了一口,面色微微一變,如魚射水一樣,將茶又全部噴射了出來,濺在櫃檯之上冒出一股白煙,竟打穿了一個洞。那茶倌躲在裡面慘叫了一聲,便不再有聲響。這一連串的動作進行時,那朵美麗的月季花始終叼在他的嘴裡,彷彿是長在了那裡一樣。
我手一鬆,茶碗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那水流出來,泛起一層藍光,很快就幹了。“有毒!”我尖叫了一聲,儘管喝下去了不少,但並沒有覺出異樣。
就在這時,傳來一聲吶喊,從樓上衝下來了十多個大漢,個個手持鋼刀揮舞著,臉上塗著青面獠牙的油彩,已經將我們團團圍住。
獨孤慶依然連眼都不抬,冷冷地道:“是你們下的毒?”
“你殺了我們兩位大哥,納命來吧。”為首的一個漢子吆喝著,一聲招呼,十多把鋼刀齊齊劈向獨孤慶。
獨孤慶冷哼了一聲,道:“原來是長江二雄的蝦兵蟹將。”話還未說完,人已隨著椅子飛了出去,那椅子彷彿《天方夜潭》裡的飛毯一樣,長上了翅膀,遠遠落在樓外的空地上,他依然穩穩而坐。
那些大漢們並不在乎我,又蜂擁而出。獨孤慶的狗也“嗷嗷”叫著撲了出去,落在最後的一名漢子慘叫了一聲,撲倒在地上,被這兇殘的狗咬斷了喉嚨,我驚得閉上了眼睛,從視窗望去時,地上又多了兩具屍體,獨孤慶依然穩坐在椅子上,任那些大漢刀來刀往,如何也砍不到他。那隻狗倒是瘋狂了,已經成了狼,又撲倒了第四個漢子。這時,旁邊的一位大漢引刀直下,對著正咬第四個人喉嚨的狗砍去,那狗嚎叫了一聲,躥起一丈餘高,血從尾巴上滴了下來。獨孤慶雙眼猛然一睜,頭往上一甩,戴在頭上的大帽飛起老高,與此同時,被他叼在嘴裡的月季花也吐了出來,那花像爆炸的煙火一樣分散開,花瓣紛紛彈射出去,然後是血花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這十餘個大漢一個個倒下,再也沒有爬起來,每個人的咽喉處都貼著一片嬌柔、美麗、血紅的月季花瓣。
我再一次驚呆了,一朵美麗的花摧殘了十餘個生動的生命。哦!月季花,你可是用來殺人的嗎?
只有那隻狼一樣的狗歡呼雀躍,為勝利“汪汪”狂吠,低下頭去也不顧屁股上的傷痕,拼命地啃著倒在地上的一個大漢的頭顱,看著它津津有味地扯下那人的一張臉,狼吞虎嚥地咀嚼,我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哇哇”地嘔吐起來。這一回,我真正相信了吉靈兒的話,知道了什麼是魔頭。
那帽子在空中飄著飄著,終於重新落在了獨孤慶的頭上,好象全沒有看到方才那幕慘不忍睹的情景。
“是飛花摘命。”窗外一個脆嚦嚦的聲音傳入我在耳鼓,我不由得忍住嘔吐向外望去,外面不知何時多出了三個綠衣少女,年紀只在二十左右,都天生麗質,水靈嬌俏,只是最大的一個稍胖些,次大的一個又太瘦了,只有最小的那一個,身材苗條,目似秋水。三人配著劍,與眾不同之處是她們的劍柄處都繫著一條十分好看的長穗。我細細打量,其中兩個卻有似曾相識之感,尤其是那個最小的,玲瓏嬌小,卻是柔而不弱。
“看那隻狗。”那個次大的少女喊了一聲,其它兩個人轉頭望去,大的少女不由得和我一樣噁心地吐出水來,那最小的少女卻淡淡地道:“是隻吃人的狗。”
“他是孤獨者獨孤慶!”次大的少女指著已經站起身,整理好衣襟的獨孤慶大聲叫道。另兩個少女也失聲喊了出來:“九命黑狼!”
獨孤慶並未理會,招呼了那隻狗一聲,那狗停止了咀嚼,蹦著跟著他走向茶樓。
“別走!”那個次大的少女已經撤劍擋在了獨孤慶的前面,而將那個最大的少女驚得不由得叫道:“師妹!”
“吾與武夷山的人從無恩怨。”獨孤慶還是那樣連眼皮都不挑地冷冷地道。
“但你殺了這麼多人?”那個次大的少女顯得十分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