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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死蛇,他驚嚇了一聲,一步跨去,撿起來心痛地看著,半天才由衷地說了一句:“好厲害的毒哇!”接著便看到了我,問:“是你乾的?”。在我的眼裡,和毒蛇如此親近,這個老頭子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何況他還生了這麼一副叫人討厭的模樣。“老夫在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他望著我的眼睛似乎很生氣,又道:“哦,你是個啞巴。”自以為猜得很對,湊過身來,忙又縮回頭去,叫道:“哇呀,好腌臢的小子。”我臊得恨不能馬上死去,從小到大我都極愛乾淨的,如今在這個黑老頭眼裡,我竟成了骯髒的象徵。這也難怪,我這身癩蛤蟆皮般的模樣換誰都要作嘔。“嗯!”黑老頭想了想說:“你一定是得了什麼病,中了一種非常可怕的毒,看來你是要死的人了。”他說著低下頭去,望著土炕上,那兒有兩癱還未全乾,但已發黑的血跡,是兩隻老鼠從我身下帶出來的。他指著那隻仍在炕沿的老鼠的屍體道:“你看,你的血把他都毒死了。”我一愣,這是我從來沒有想到的,假如我的血裡有毒,我又怎麼可以活到現在?黑老頭還要說些什麼,忽然就收住了嘴,將那條死蛇塞進他的麻袋,像是怕人見到一樣又跳了出去。我聽著他攀上了房架,便不再有聲音了。
外間的門又響了,我聽出這回進來的並非一人。先是一個我熟悉的聲音傳來:“這是空山寺,裡面只有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這是慕容老爺的聲音。然後又一個聲音響起:“賢弟,看那老魔頭會不會躲在此間?”這聲音我也聽過,便是昨夜山下被人搶去東西的兩人中的一個。
“依我看,咱們搜一搜也無妨!”這是昨晚那兩個人中的另一個在說。
“嗯!也好。只是大家不要離得太遠,那老魔頭武功了得,合我們三人之力也只堪堪低擋,若落了單,只怕要吃虧!”那個大哥在告誡著。
“大哥說的是!”慕容老爺答道:“只是我們還須與那老和尚打聲招呼,免得人家說咱們無禮。”
“嘿!這些日子不見,二哥越發懂禮了。”那個三弟不知是在揶揄,還是在誇讚,慕容老爺也只是“嘿嘿”地乾笑了兩聲。
只從這三人的話中,我已猜出三人的關係。再聯想那日初見慕容老爺的情景,心中明白不過。這老大定時那個慕容嬌兒叫“東方伯伯”的人;這老二便是慕容嬌兒的爹,而老三自然是慕容嬌兒叫“南宮叔叔”的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三個人已在門口自報姓名了,只聽老大朗聲說著:“我們三世家的東方閃爍、慕容致情、南宮長勝求見此間主人!”可是說了三遍也未聽到回答,三人顯然疑惑了。徑直走進屋來,南宮長勝道:“大哥!此間無人,咱們何不乘此先搜他一搜?”
“虧得三弟還是名門正派,這些規矩還要人教嗎?”這是慕容致情嘲諷的話。那南宮長勝也如他乾笑兩聲不再搭腔。
“咱們可在此間等待主人回返。”東方閃爍道:“若那魔頭隱身在此,咱們不走,他也走不了;若不在此處,與那老和尚談一談禪理,也不枉等這一遭。”
“大哥說得是。”兩個人異口同聲地應著。
我聽到那三個人在外間的佛像前跪拜著,之後他們彷彿是在參觀一樣,四處走著,隱隱聽得老三在低聲自言自語著:“嘿,就這麼巴掌大的地方,走兩遍也就全查過了,諒也藏不得人。”
終於,他們轉到了我棲身的禪房,我緊盯著門口,首先進來的是一個白衣錦緞、美髯飄灑、面目白淨、身材碩長、似個教書先生般的中年人;其後是慕容致情,走在最後的是個圓頭圓腦、模樣憨直、身體粗壯,但又不顯愚笨的漢子。他們年紀相仿,但前者顯得穩重,後者顯得魯莽,慕容致情卻顯得浮華。他們看到了我,未等前兩個人開口,第三個人快嘴地說:“大哥,這兒躺著個人。”
前面的人點了點頭,我想他就是東方閃爍了,那說話的自然是南宮長勝。慕容致情斜眼看了下南宮長勝,那神色彷彿是在說:“誰不知道?要你多嘴。”而慕容致情再回過頭來仔細打量我時,就象打量一個'奇‘書‘網‘整。理'提。供'他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他沒有認出我來,是因為我變得太醜了。
“這位小兄弟獨自在此嗎?”東方閃爍向我打著招呼,等了半天不見回答,而我的眼睛還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不免有些奇怪。
“小傢伙,我們大哥問你話呢!”南宮長勝忍不住喊道。
“他或許是個啞巴。”慕容致情搭訕了一句。
“你可曾在此看見過什麼人進來嗎?”東方閃爍接著又問:“如果有,你就點點頭;如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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