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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著。在他的身邊放著他那把從不離身的劍,這個異鄉人不遠千里來,難道就是為了與我一決雌雄嗎?他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我也是如此,我們為什麼要打呢?為什麼不化敵為友呢?“媽姆。”我聽到他這樣親切地叫了一聲,噢,難怪他臉上帶著笑,原來他夢到了他的媽媽,這原來也是一個沒有成熟,孤苦伶仃,和我一樣的孩子。我的心在震顫。他猛然驚醒,看著我手裡拿著匕首,嚇了一跳,一躍而起,已將佩劍握在了手中,擺出架式,劍尖直指著我。
“我們為什麼要打呢?”我收起匕首這樣地問他。他不說話,眼睛依然敵視地望著我。“其實我們可以作好朋友。”我告訴他:“我和你一樣,在這裡是個孤兒,你是歐羅巴孤兒,我是亞細亞孤兒,我和你一樣也想媽媽。”丁哥兒的目光漸漸溫柔了,他慢慢地收起了劍,默默地站在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我站起身,跳下床,走到他的身邊,主動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在抖動,但隨即也握緊了我的手。我說:“我們不打了,我們就這樣告訴他們。”
“不行!”丁哥兒無奈地道:“他是我的師父,又是我的教父,我不能違抗他。”
我愣住了,這實在是一個難題。在這個時代裡,我不可能說服他來服從理智,這種理智在他看來便是大逆不道。“這樣吧!”我突然想到:“我們假打,永遠也不分出高低,叫他們的誓約見鬼去。”
丁哥兒的眼睛亮了,努力地點了點頭。
直到第二天場上再次交手,我才發覺自己上了當。這個看似天真的小洋鬼子,原來這般狡詐,他騙了我。交戰一開始,他便與我鬥起了狠,那劍快速凌厲,招招要人性命,虧得我的迷魂步他尚未完全適應,避過了他那最要命的幾招,但越打我越吃力。丁哥兒對迷魂步漸漸有些瞭解,他的劍始終指向我的身體,不管我怎麼轉,他都能找得到,我簡直就成了個無反擊之力,被追殺的獵物。
胡客遊俠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霍山翁卻緊繃起了臉。
這場看似必輸的打鬥在結束時卻有些意外,丁哥兒使了一招“花影重疊”,那柄鋒利但又軟韌的劍在半空挽出千萬朵劍花向我直逼而來,一下子將我逼到了絕境。他的下一招將是絕世之破天劍,那是一招只見光和血的致命一擊,使出來我必定喪命黃泉。也許是被逼得太急了,一股強大的能量忽然湧上丹田,我雙臂一晃,彷彿便有了千鈞之力,在丁哥兒的劍刺中我身體的那一刻,猛地拍出,丁哥兒慘叫一聲,身體如斷線的紙鳶,呼著飛出去了有一丈多遠,“篷”地撞在山崖上摔落在地,嘴角流著血,那劍也飛出老高,插到山上的雪堆中。我也一屁股坐到地上,胸口被鮮血染紅,一條深深的傷口幾乎讓我看到了骨頭。
胡客遊俠連忙跑過去扶起丁哥兒,霍山翁也過來檢視我的傷勢。我的黑風補血膏此時又派上了用場,老魔頭一邊為我塗藥,一邊安慰地道:“他比你傷得重,你是皮肉外傷,他是內傷,怕沒有一年半載養不愈。”我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一種深深的愧疚噬食著我。也許是看透了我的表情,老魔頭這樣告訴我:“不要自責,你若不傷他,他便要傷你,你由不得自己。”
“不!”我大聲叫了起來:“我自己決定我自己的事,不要人來擺佈,我又不是羅馬的角鬥士!”我的眼淚在這時已經溼潤了我的臉頰,老魔頭變了變色,好象要發怒,又強忍住了,站起來揹著手轉過身去。
我的話顯然刺傷了丁哥兒,老魔頭不明白什麼是羅馬的角鬥士,但他和胡客遊俠卻清楚地知道。於是,我聽到了哭聲,一個嚎啕的孩子的大哭聲,我轉過臉去,只見丁哥兒正撲在胡客遊俠的懷裡失聲哭著。啊,他是在哭他悲慘的遭遇嗎?我不知道。我看到胡客遊俠蒼白的臉上難得地露出慈父般的關切。不!我不能再和他決鬥了,無論什麼原因,我也不會再決鬥了。
“我提議延期再比。”胡客遊俠站起身來對霍山翁說道:“你看,我的弟子受傷了,你的弟子也受了傷,我們為什麼不等他們傷好了呢?”
“隨你吧。”老魔頭少有地附和了一句,他知道已經很難再操縱我了。
我和丁哥兒的決鬥就這樣擱淺了,雖然有過你死我活的較量,當我們再重新獨處一室時,並沒有因此而怨恨,相反,更加了解對方,更加知心了。也許是由於我們年紀相仿,或者這裡再沒有第三個年青人,慢慢地,我們真成了朋友,最後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在這裡,彼此除了對方,心裡的話還能說給誰聽呢?
在老魔頭的指導下,我已經瞭解了內功的奧妙,發現這個洋小子劍法雖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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