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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得是那無極劍法,我只窺透了三層,也只能用上兩層;而獨孤慶的劍招雖然如刀刻一般映在了腦海裡,但我根本模仿不來,好象是在看電影中的剪輯。對於其它人的劍術,我只能想起王不安,他的劍法太過簡單,我又懶得去琢磨。剩下的只有周心遠的那招絕技“烈風怒火”,研究來研究去,終於發現這劍招的破綻。它過於威猛,一出必致人於死地,根本就是全面的進攻,哪裡有什麼防守,也許它根本就不需要防守。但只要對手不被它那耀人耳目的光輝所迷惑,看清它的空隙,抓住那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定能夠一擊而破。我將此招教給了丁哥兒,加進了那招花影重疊”,於是有攻有守,攻勢弱了許多,但招式卻完整了。
經過對劍法的研究,我的劍術進步得很快,雖然招式凌亂了一些,還是擋住了周心遠頭十餘招的猛攻,沒有亂了陣腳。周心遠也是吃驚非小,彷彿不敢相信如此短的時間內,我會和從前判若兩人。他的劍招越來越快,越來越凌厲,我有些手忙腳亂,心想再這麼下去,不等他的“烈風怒火”出手,只怕已經落敗了。我應該早些引誘他出絕招,對“烈風怒火”我已經有了破解之計,但對他別的招式卻沒有那麼熟悉。一陣風忽然吹來,我的衣襟被風捲起,飄了起來,我的腦中靈光一閃,又想起了那日與獨孤慶對陣的場面,再不猶豫,劍隨即停下,保持原來的姿勢閉上了眼睛,腦中霎時一片空白,哪裡還有什麼招式。
我的動作驚動了所有的人,周心遠愣了一下,大叫一聲,毫不留情,劍向我胸前刺來,直驚得靈兒叫出聲來。我再次睜開眼睛,看著那劍直奔我的身體,疾隨對方的劍走,手中的劍已然纏住了他的劍。周心遠大驚,回劍閃身,我卻跟著他的身形而動,劍依然追尋他的方向。此招一出,白樸和劉海蟾都驚訝了一聲,周心遠也嚇出了一聲冷汗,縱身急躲。我卻步步緊壓其後,隨他行走,一時間,場中的局勢大變,這個劍術名家竟被我這莫明其妙的打法搞得手足無措起來。但他終究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劍客,稍亂了片刻,轉身再不顧我的糾纏,大喝一聲,烈風怒火終於爆發出來,劍勢如火山噴發一樣向我襲來,我不由得頓住了劍,手中的內力源源流向劍端,寶劍的劍頭猛地長出了一尺來長的光影。“劍氣!”我聽到人們驚呼了一聲,也顧不得許多,閉上眼睛,聽著風聲,對著來劍順手揮去,只聽得“當”地一聲響,我的劍停在了半空,沒有揮下。再睜開眼睛,周心遠的劍已斷成了兩截,他的手腕上鮮血滴滴,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劃痕。
周心遠如夢如痴般呆在那裡,猛然醒來,憤怒地看了我一眼,再不說話,也不和白樸、劉海蟾打招呼,轉頭而去。
老糊塗在他的身後奚落著:“叫你別打,你非要找打。”老犟筋依然陰陰地說:“嘿,又是人家饒了你一命。”老東西卻驚訝萬分地看著我,不住地點頭在說:“神,果然是神龍。”
劉海蟾一臉肅然,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萬分奇怪地問:“你怎麼會這種劍法?”
我怔了怔,想起此人是項衝的師父,我的劍術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只得以實相告:“這是我看項大哥與人對劍時,悟出來的一點無極劍法,不知對不對?”
劉海蟾呆了呆,半晌沒有說話,最後卻是悔恨萬分似地仰天而嘆:“罷了罷了,如此人才卻為霍老兒所得,實乃我終南憾事,實乃天下武林憾事。”
我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見白樸望著我的目光裡有欣賞,也有自豪,他幽幽地道:“只怕今後沒有人敢在你的面前展露絕技了。”
劉海蟾此刻也盯住了我,好象從不認識一樣上下打量著,不時地自言自語:“我本以為衝兒的悟性已經很高了,沒想到與你比起來卻抵不上一半,那套無極劍法,他要能夠領悟,最少得到了三四十歲以後,你卻只看了一遍,便悟到了。小子,貧道與你商量一下,你能否拋開老黑魔,改投在我的門下,我定將無極劍的精髓傳授與你,如何?”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建議搞得不知所措。說實在話,一旦摸著了門,便對這無極劍法感上了興趣,只是要我棄師改投,卻又有些不義。雖然在二十世紀末,人們並不在乎一個世界冠軍可能會有三四個、甚至八九個師傅,但在這個年代,人們的道德準則又是什麼樣的呢?
“嘿嘿,老牛鼻子看中了咱們幫主,卻要教人家背叛師門。”老東西諷刺地說道。老犟筋也嗄了嗓音,接道:“奇怪,名門正派的人怎麼也不教人學好了?”最後是老糊塗的嬉笑聲:“劉老道,你這是不是拐騙人家孩子呢?”
劉海蟾被搶白得尷尬萬分,只是乾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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