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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就去死吧!”李自笑暴怒著,我聽到“嗖”地一聲箭響,不覺得閉上了眼睛,但與此同時,又傳來了“當”地一聲,彷彿那箭被什麼磕飛了,我一愣,睜開眼來,獨孤慶依然無動於衷地站在我的眼前,那救下淳于烈的不是他,也不會是他。
“林英子?怎麼會是你?”李自笑詫異地喊道。
“你不能殺他。”林英子的聲音傳來,還似三年前的一樣冷漠。
“你……”李自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我卻是一顆石頭落了地,腦海裡浮現出了林英子與百里風打賭的情景。我知道林英子這個人的性格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恩怨分明,極守信用,話說出口一定要辦到的,淳于烈遇到了她,性命可保一時無礙,只怕也沒有什麼好結結果。
“李掌門,此人是我幾年來一直要活捉的。”林英子象是在求人,但話語生硬,彷彿是命令地道:“李掌門如果願意將他交與我,我一定感激萬分。”
李自笑在那裡左右為難,這時傳來了柳無痕的喚聲:“師兄,就將這魔頭交與林女俠吧,林女俠一定會好生處置的,咱們趕快趕路,不然天就要黑了。”
“好吧!”李自笑無奈地應了一聲。
“如此多謝了!”林英子客套了一句,吩咐道:“小小,你去閉了他的穴道,把他從樹上解下來,捆了他的手腳。”
“可是,師父,你看他……”小小為難地答著。
“沒用!”林英子罵了一句,又吩咐道:“海妹,你去。”
“是!”海妹脆聲答道,我的心卻是一跳。啊,這是海妹嗎?我有那麼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了,真想看一看她變成了什麼樣子。
海妹在麻利地執行著林英子的命令,此刻的淳于烈似乎已經變了一個人,停止了怒罵,彷彿還有些興奮,嘴裡故意喊著:“哎喲,哎喲,你這個女孩子的手怎麼這麼重?輕些!”一邊又對另一個人教訓著:“看!看!你看什麼!難道沒有見過男人嗎?”
然後是林英子的一聲呵斥:“小小!”
“是!”小小忙辯著:“他,他沒想好事。”
林英子冷冷地哼了一聲,又命令道:“海妹,把那個袍子給他裹上。”
“是!”海妹答應著。
“嘿嘿!看來俺今日是因禍得福了。”淳于烈無緣由地嘻笑了一句,讓人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林英子卻有些惱怒,喝道:“海妹,重重地打他的臉。”
“啪啪啪啪!”地響起一串響亮的耳光聲。淳于烈卻厚臉皮地“嘿嘿”憨笑著,渾不在意自己的難堪。
林英子帶著淳于烈走了,人們也已經散去,而我的心卻還在為他擔憂。獨孤慶走到我的身邊,我憤恨地看著他,責怪他不該如此戲弄淳于烈,又不顧他的安危,讓林英子抓走他。
“嘿!”獨孤慶自嘲似地笑了一聲,卻道:“你在為那個浪蕩者擔心嗎?不,完全不必要,淳于烈落在女人的手裡要比落在任何男人的手中都好過得多。”他說著轉過身來,緩緩合上棺材蓋,一邊仍然在嘲諷似地解釋著:“這個浪蕩者的最大本領就是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為他傾倒。哼!林英子剛剛寡居三年,只怕也受不了他的誘惑,等著看好戲吧!”他說完,那棺材蓋砰然合上。我心存疑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獨孤慶的話,但我知道,獨孤慶的判斷歷來是十分準確的,如果這一次真讓他說中,那麼武夷山派不知是會倒黴還是幸運呢?江湖中不知會出現一樁醜聞呢還是佳話?
第十三章 躺在棺材裡的旅程(五)
向北的旅途還算順利,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多大的麻煩,也許是這個棺材和獨孤慶的裝束起了作用,雖然路上的許多人都不願意提供一些方便,但也沒有人願意為難這個不祥之物。
我發現我們的旅途並非只我和獨孤慶兩人,時常可以碰到李自笑在前面打尖歇腳,他也是與我們奔向同一個方向。走了兩日,我才注意到原來是獨孤慶故意跟在他們的身後,他依然對柳無痕一往情深,可是這種畸形的愛情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呢?當兩個人不能夠因為愛而名正言順地結合,變成偷偷摸摸的時候,其結局往往是以悲劇告終的。以獨孤慶如此聰明的腦筋,他應該知道,但他的理智阻止不了他的熱情,他寧願不去想以後的事,只有順其發展。看來,他已經作好了充足的準備,去承受那悲劇的到來。
我的病情愈加沉重,如今只剩下了喘氣,但我的頭腦依然清晰,我的意志依然存在,死亡也許就在我的腳邊,我卻把他看得很遠。我篾視死亡,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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