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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禪僧本來就是一名普通的老和尚,別人雖稱他作廣禪僧,其實他並非是禪宗的人。佛教也分許多宗派,他卻是正宗的天台宗法師。不管是禪宗、密宗、還是天台宗,也許讀的經書不一樣,佛理應該是一樣的。這世上有許多和尚,而真正明佛理的和尚並不多,廣禪僧就是這不多的人中的一個。
一個有道的僧者必須做到無慾、無痴、無瞋,廣禪僧做到了,所以每一次我見到他,他總是那樣的平和,那樣的慈祥,讓人一見就起尊敬之心。
“大師!”我們叫了一聲,行著佛家的禮節,單掌對他一揖。
“阿彌陀佛”廣禪僧也向我們打著問訊,我們哪裡象是敵人,倒是象拜謁名山的香客。
“大師也知道我等的來意吧?”我開門見山地道。客氣歸客氣,但事情又歸事情;也就是路歸路,橋歸橋。
廣禪僧微微一笑,道:“來者即來,行者行之。施主既然心意以決,貧僧只好在此守候了。”
“我知道保護太白宮是你的責任,但破七星、滅七寶也是我的責任。如今誰對誰錯,誰也說不清楚,誰也說不服誰,我不敢奉勸大師放棄,但又不能不奪你的金星珠,看來這場戰鬥是不可避免的,大師既然慈悲為懷,還望手下留情。”我拱手道。
“不敢!”廣禪僧卻道:“紅塵白浪,世事茫茫,但願這只是場和平較量,到時說不定還要施主手下留情呢!”
我們彼此都會意地笑了笑,我首先做好了準備。
“大哥,這一仗就由我來吧!”東方太保忽然道:“時間不多,看那太陽已西,你們還是往前面去吧,前面的困難更大些。”
我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與靈兒、項衝穿過太白宮,向太陰宮奔去,廣禪僧並未阻攔。
對於東方太保與廣禪僧的對陣,我並沒有把握,可是心裡總還有個寄託,以為丁哥兒找到木星珠後會馬上趕到太白宮的,而此刻,辰星宮的海妹也應該結束戰鬥了吧!
海妹又站了起來,她覺得已經休息了很長時間,所以向大漢陽峰奔去。
林英子沒有阻攔,因為她知道前面有海妹放心不下的人,有她的大哥,有她的丈夫,還有她的朋友。
海妹跑到了太歲宮,這裡已經一片寂靜,血泊中躺著三個人,她先看到了嬌兒,然後又看到了丁哥兒——渾身是血的丁哥兒,還有倒在牆上還睜著眼睛的周心遠。
“嬌兒、丁哥兒!”她叫著奔了過來,這兩個人雖然倒下,但手還緊緊地握在一起。她先抱起了嬌兒,又摸了摸丁哥兒,還好,兩個人心脈都未斷,都還有救。她連忙取出武夷山的靈藥清心丸,給兩人服下,她曾經就是以這種藥救過東方太保的命,所以完全相信這藥的藥力。
不久,嬌兒首先發出了聲音,睜開眼睛看到了她:“是你?”嬌兒似乎有些驚訝,用微弱的聲音問著:“丁哥兒……丁哥兒怎樣?”
“他沒事。”海妹告訴他:“他服了清心丸,不會有事的。”
“謝謝你!”
“大家都是好夥伴,不用說謝的。”海妹感慨地道。她想起小時候在慕容世家的門口,她還曾因為嬌兒太關心秋月渾而吃過她的醋,現在想來,那時候是多麼有意思呀!
這時候,在太白宮、太陰宮與太陽宮已經同時傳來了戰鬥聲,兩人聞聲都為之一振。
“他們一定快到山頂了。”海妹喃喃地道。
嬌兒似乎猜透了她的心事,輕輕地道:“盧姐姐,你去吧!”
“那你們呢?”
“我們不要緊,等丁哥兒一醒過來,就可以追上去了。”嬌兒笑道。
海妹一直認為慕容嬌是個吃不了苦的大小姐,可是現在她的看法改變了。她使勁兒地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慢!”嬌兒忽然道,從丁哥兒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那裡緊握著兩顆閃閃發光的寶珠。“把這帶去。”她道:“一顆是你的,一顆是我們的。”
海妹接過寶珠,自然知道要交給誰,她當初將那枚藍色的寶珠交給嬌兒的時候,也是希望它能早些到她大哥手裡,讓秋月渾放心每一個人。
“你們要堅強些。”她說著已進入了太歲宮,向太白宮而去。
“堅強!堅強!”嬌兒使勁地點著頭,緊緊握住了丁哥兒的手,隱約記起丁哥兒是怎樣衝出了烏雲狂沙陣,怎樣刺穿了周心遠的身體,怎樣撿起寶珠來到她的身邊,又怎樣倒了下去……
“他是堅強的,他一定是堅強的!”嬌兒只有在心中默默地禱唸,可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