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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翻,彷彿要嘔吐出來,他強自鎮定,壓下翻湧上來的熱流,轉過了身,手裡還緊握著寶劍。
“項衝,你還是把那個秋月渾叫來吧。”樸海婆狂傲地道:“也許只有他還勉強能擋老婆子幾招。”
項衝不由大怒,一聲不答,又縱身而過,寶劍揮舞了起來。樸海婆一聲冷笑,鐵柺瞅準一個空檔只一頂,頂到了他敞開的胸口,項衝便又蹬蹬地倒退出去,險些摔倒。他強自將那股力道承受了,胸口越發翻騰,再也忍之不住,“哇!”地一口吐出了血。
這一口血吐出,他反而清醒了。
“項衝,你連老婆子的一招都抵擋不住,又怎麼能打敗於我,奪得硨磲宮之寶呢?哈哈!還是好自為之,去把秋月渾叫來,你們兩個一起上,或許有三分把握。”樸海婆叫著。
項衝卻閉上了眼睛,他在想他的無極劍法,那狂風暴雨的一夜,在天后宮,秋月渾與他師父劉海蟾過招的情景一點一滴地印出他的腦海。秋月渾的實力無論如何也趕不上他的師父劉海蟾,就象今天,他與樸海婆之間的差距一樣,可是那一回,秋月渾卻贏了。他又想起了在七星宮的熒惑宮大戰冷無情的情景,他從來也沒有勝過冷無情,可是那一天,突然有一股力量,是一股說不出來的衝勁鼓勵著他,他進入了他從來未進入的一個劍的境界。他忘了劍,把自己當成了劍,只一招,就是那麼飛馳的一劍,便奠定了勝局,一劍擊敗了冷無情。冷無情敗得很慘,一敗便再不能起來。
現在,項衝就是在找那一種感覺,那種能讓他從劍的初境很快進入劍的中境的感覺。
就在項衝找感覺的時候,他不知道在玫瑰宮,王不安正以這種感覺進入了劍的上境。
項衝從來也未進入過劍的上境,就連劍的中境,他也只是體驗了一次。
“怎麼,項衝,你怕了嗎?既不去找秋月渾,又不來進攻,你難道在等我老死嗎?哈哈!告訴你,老婆子最少還能活上個七八年,你等不到,只怕你連今日都過不了。”樸海婆還在大笑。
丁哥兒氣得眼珠子都要瞪裂出來,恨不能馬上舉起劍把這個可恨的老太婆劈成八瓣。本來,他已經運氣快要衝開穴道了,可是就因為這一怒,那運起的氣又散亂開去,害得他只能重新屏心靜氣了。
樸海婆與項衝似乎把丁哥兒忘掉了。
七寶宮 第六節 硨磲玉衡宮(三)
“你既然躲不過我的十三拐,就別怪老婆子心狠手辣!”樸海婆冷笑著,舉起柺杖一步步向項沖走來。
項衝猛然睜開了眼睛,象兩道電一樣直射樸海婆的雙目。
“好亮的招子!”樸海婆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卻又笑道:“項衝,你已經死到臨頭了,雖然你是劉海蟾的弟子,我一樣不會放過你,你還有什麼話要交待嗎?”
“樸海婆,你莫得意,我項衝還站在這裡,還沒有倒下。只要我沒有倒下就有信心打敗你。”項衝充滿了自信。
“到時候你還吹牛嗎?”樸海婆嘲諷著。
“不是吹牛!”項衝一本正經地道:“你可以來試一試!”
“好!你要試一試,就先接下老婆子這一拐!”樸海婆說著,拐已打到,項衝身形猛地一躥,已經躲了開去,回手劍已發出,一招動而愈出,順著她的拐身直削她的手。
“來得好!”樸海婆喊了一聲,柺杖上迎,磕向那柄劍,項衝劍隨拐走,依然纏住了她的身形。樸海婆暗暗納悶,這小子剛才一樣的劍法,怎麼同現在揮起來大不相同?剛才他還體力充沛,而現在他明明是吐過了血,手下卻一絲沒有減慢。
樸海婆的銀雪十三拐,不僅極富純陰之力,而且極富玄機,一拐套著一拐,便象是那白羽劍法一樣,先前看著並無多大的威脅,可是一旦返身,越打便越無法脫身,直至退入死路。這拐卻又比白羽劍厲害了許多,她每一拐都將人逼入死路,每一拐都可以是殺著。
丁哥兒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想到如果交戰的是自己,只怕過不了三招便已經粉身碎骨了。
項衝竟能夠招架,三招、四招、又過了五招。
現在,項衝已經忘掉了自己,忘掉了畏懼,也忘掉了生死,他只知自己是一把劍,十年才磨出來的一把劍。他也忘記了無極劍法,不!他忘記的是那有形的無極劍法,他現在就是無極劍法中的劍,他的整個身心都與他手裡的寶劍融合在了一起。
“無極劍,真正的無極劍!”樸海婆當然看得出來,也心跳起來,已經有幾十年她沒有領教過真正的無極劍了,現在終於又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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