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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這,就是山鷹社”。
我和山鷹,完完全全是一個關於夢想的故事。山鷹社,一個校園裡充滿了各種評說的社團,她似乎是有點遙遠如夢般不可及的—就像她的活動:攀巖,西藏,雪山;這一切,都是我夢裡追尋卻不曾想到會實現的東西。於是,當我懷著那些關於雪山的夢想,躊躇地在三角地招新的攤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時,心潮彭湃。
從此以後,書本不再是生活的惟一。每週二、四晚的訓練,和兄弟姐妹們一起跑圈,高喊“存鷹之心,志在高遠”,把夢想放在遙遠而美麗的雪山。每天下午,一體的巖壁,都會有我們勤奮練習攀巖的身影。努力向上,脫落,再努力……在我們眼中,超越極限成為目標。我們“痛並快樂著”。肉體的傷痛,勞累,並不能打垮我們;咬咬牙,努力向上爬。每週末,我們揹著包去野外,擁抱大自然;大餅加辣醬,就是我們的食糧。體驗與朋友生死與共,體驗與大自然的息息相通。洗滌城市的繁華與世俗,我們去尋找內心湧動著的人類的衝動。這,便是我們的生活。
懷著對雪山深深的眷戀來到山鷹社,我慢慢體會到,這裡吸引我的,並不僅僅是遙遠的雪山,更多的,是對極限的追求和突破,是與朋友生死與共心靈相通的美好,讓我們把彼此的心都交給了這裡。
剛進山鷹社不久,我就進了攀巖隊;在攀巖隊裡,我有更多的機會去攀巖,掌握技術。還記得那一年裡。曾經弱小的我們,跟著老隊員一起做素質訓練,從只能做幾個俯臥撐練起,到能拉起引體,到被戲稱“暴力女生”。我們的手被磨出水泡,手掌變得粗糙不已。我們總會不小心磕傷一點點小地方,但從沒有人喊過苦。每天晚上訓練下來,胳膊早已累得沒有感覺;第二天起來時,全身痠疼。但是,沒有人喊苦,我們只是繼續練。我們以“雞腿”作獎勵,能拉體引體的女生將可以得到隊長的獎勵。於是,我和另一個女隊員相互鼓勵著,期盼有一天能有機會得到獎勵。巖壁上,我們學基本功,開始往上爬。我們互相定線,過線,登頂。生活,在超越和歡聲笑語中度過。那是激情澎湃的生活,那是有夢的生活。體驗溫柔的抓點的感覺,連走路也在思考每個難點;每次往上多爬一點點,都興奮得跳起來,為自己的進步而格外開心。在競技中,我們的技術大漲,我們的友誼也隨之大漲。夏天裡最開心的,就是訓練完後圍著吃西瓜聊天的時刻。現在想想,那是我在北大生活中最最快樂的時光。
初夏的六月,期末考試剛結束,依依不捨地送走去西藏登山科考的兄弟姐妹們。一年來,不管是攀巖還是野外,或者只是平時的生活,彼此結下了深深的友誼。此時此刻,他們要離開整整一個月,到遙遠的西藏,夢中的地方,去實現我們共同的夢想。當火車徐徐開走的那一刻,心像被揪著一樣,就像送親人遠去流浪,不管他們身在何方,心總會很是掛念。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又一次唱起社歌,歌聲迴盪在一體操場,如此寧靜的夏夜;我躺在巖壁底,仰望巖壁頂,那個夢想所在的地方。心裡想到聖潔的拉薩,西域雪山;想到我的朋友們。生活,更多的時候,是一個追夢的過程。因為追夢,來到北大,來到數學的王國;因為追夢,來到山鷹社,夢想巖壁頂的那一天,夢想雪山頂上留下我幸福的眼淚。
加洲夢(1)
李亞楠
California Dreaming
All the leaves are brown, and the sky is gray
I’ve been for a walk, on a winter’s day
I’d be safe and warm, if I was in
California dreaming on such a winter’s day
第一次聽這首The Mamas&The Papas的“California Dreaming”是在王家衛的電影《重慶森林》裡,王菲出場的時候這首歌播得震天動地,她神情恍惚地躲在這首歌中靜靜地打量梁朝偉。我當時聽不清歌詞,只覺得她講的是一個因為愛情變得像玻璃一樣透明的女孩的一個像玻璃一樣透明的夢。
真正懂得它的歌詞是在上大學以後。
那個非典肆虐過後的夏天,七月,我接到北大錄取通知書;八月,我覺得自己像在天堂一樣快樂;九月,報到,入學。兩個星期後,校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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