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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林自個兒在心底糾結半晌，怎麼也想不通這種詭異的事，只好迷茫地問秦弋陽：“你說穿越這種事，真的不可能嗎？”

正在播的電視劇剛好在插播廣告，秦弋陽得了空，就回蕭林：“當然，電視裡演的都是騙人的。”

蕭林也覺得“靈魂穿越”的說法很不靠譜，贊同地點頭，又問：“那借屍還魂呢？”

秦弋陽覷了蕭林一眼，雖然好奇蕭林怎麼會對這問題感興趣，還是回答他：“要相信科學，鬼神之說不可信。”

蕭林換了個方式試探性地說：“說起來，現在好像都看不到道士、和尚什麼的了。”

“你其實是穿過來的吧，這都不知道？”秦弋陽完全沒發現他說這話時蕭林不自在的神色，調侃地說；“現在和尚都是工作了，工資還特別高呢。”

“真的假的；這麼好？”蕭林很吃驚，“供奉菩薩也有錢賺，趕明兒咱倆的合同到期了，我也做和尚去。”

秦弋陽看蕭林那傻樣，沒忍住直接出口嘲諷他：“你沒這機會，人家要神經病幹嘛。”

秦弋陽那晚特意說了自己的密碼，本就懷著試探的心思。

蕭林要真是過來玩間諜遊戲的，他應該早對樓上的電腦下手了，可兩三天過去，秦弋陽都沒見他有什麼動靜，也算暫時放下心來，只當是鄭華在蓄意挑撥離間。

誰知秦弋陽這天一到公司，就聽王副經理說專案出了問題。

就在昨天下午，夢幻網遊突然召開新聞釋出會，說是最新網遊《天誅》正在籌備中，並提出網遊中可能涉及怪獸玩家的角色。

而“怪獸玩家”這個新穎設定，正是秦弋陽金谷園中最重要的設定之一，金谷園的構設中，有一部分是針對“怪獸玩家”設計的。

秦弋陽面色陰沉：“《天誅》是清風飄過的小說吧？你聯絡到他了嗎？他怎麼說？”

“我先前聯絡過他，他說他完全不知道《天誅》的事，現在也不清楚夢幻網遊那邊是不是借了他的梗。”王副經理回答道。

“你再去聯絡他。”秦弋陽說，“讓他對照夢幻網遊那邊的設定弄清楚授權的問題。”

“好的。”

“另外，”秦弋陽補充說，“去通知設計部，讓他們隨時做好砍掉‘怪獸’玩家的打算，提出應對方案。”

“好。”

秦弋陽讓王副經理下去辦事，自己扶額靠在椅子上暗忖：如果這事真跟清風飄過無關，那應該就是蕭林的問題了吧。

原本“金谷園”的製作在蕭林高速高質量的出圖下，進展極為順利，現在突然出了這檔子事，秦弋陽直忙得焦頭爛額。

他忙工作時沒工夫想，下班後開車回家，還在糾結一會該不該質問蕭林。

清楚地知道這個設定的人，準確來說，應該只有他、王副經理、清風飄過和蕭林，設計部的人大多都是半清不楚的。

在這些知情人裡，王副經理跟秦弋陽一起工作了五、六年，也是在秦弋陽手裡提上副總的，秦弋陽還是信得過；清風飄過曾跟他們合作過兩次，也算是熟人，算起來，只有蕭林嫌疑最大。

蕭林完全不知道秦弋陽又懷疑起了他，他今天修飾好昨天的畫，就一直窩在床上，查有關借屍還魂和穿越的事情，傍晚時竟迷迷糊糊睡著了。

往常這個時候，蕭林都會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秦弋陽開門時沒見客廳有人，還以為蕭林畏罪潛逃，心先涼了一半。

秦弋陽忙放下東西去找，在蕭林房間看到人秦弋陽才鬆口氣，腦子裡過了遍質問的話，就想直接搖醒蕭林。

誰知秦弋陽湊過去時，剛好聽到蕭林夢裡囈語：“我不是妖怪……也不是鬼……花梔！花梔！”

秦弋陽抬手搖著蕭林肩膀：“喂，你醒醒。”

蕭林一把抓住秦弋陽的手，情緒激動：“花梔你聽我說，我是蕭林啊，我還沒死……”

秦弋陽搖動著的手臂忽然停下，他剛才好像聽到蕭林又在說什麼奇怪的話了？

床上蕭林還在喊著一個名字，秦弋陽卻沒心思叫醒他。

秦弋陽忽然想起，前天晚上，這人還在問穿越的事，再聯絡起先前蕭林一系列的奇怪反應，秦弋陽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事實的真相。

難怪連陸澤都摸不清蕭林到底是怎麼回事，醫學上查不出病因，精神上總是思想迂腐飽受，日常生活時卻又蠢得要命。剛開始時，還對現代設施一竅不通，卻又很容易接受，以及他總是問一些關於借屍還魂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