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繁華（二）(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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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穿過通道，眼前豁然開朗，剛才所見僅是繁榮都城的一隅而已。

池魚面上雖維持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腳步卻有所遲緩，左右轉頭頻率也明顯提高。

褚衛走了一會兒才發現旁邊沒人，正擔心她是不是又陽奉陰違偷偷溜走，回頭就看到池魚正慢吞吞的跟在他後面，還一臉東看西瞅，落到褚衛眼裡儼然似乎是一副鄉下人剛進城瞧啥都是稀奇物，還不想被人看出的模樣。

他走回池魚身旁，好奇問道：“據我所知，鄢陵隸屬豫州潁川郡，也是個繁榮小鎮。”

“——所以，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他一雙銳眼盯著她道，“還是說，從見面伊始，你有說過一句真話嗎？”

池魚被問的一噎，“當、當然說過。”

“不過不管我說了什麼，那都已經過去了。揪著這個不放有意思嗎？而且——”她雙手一推，將褚衛往旁邊推了至少兩人寬，“你離得太近了！”

褚衛本就沒離得多近，藉著力道往旁邊退去，“我只是確保你不會逃跑，畢竟你前科不少。”

池魚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拜託！我當時那是下下策沒辦法了，你說我如果一上來就問你們交換花，那你們逍遙門到底同不同意嘛？”

“我——”

“誒，不用急著回答我，就算你說可以給我，我也會依舊如此，因為我沒辦法賭，也賭不了另一種可能性。”

“……”

池魚拍拍他的肩，“大師兄，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放心吧！”

她繼續邊走邊看臨街小攤上的新鮮玩意兒，“我現在心願達成，也沒必要裝模作樣了，也可以跟你保證，之後說的都是我肺腑之言行了吧，所以請不要再用看犯人的眼神看著我好嗎？既然我沒有跑，又跟你們一起來了，那是不是證明，至少有那麼一點兒將功贖罪的感覺？”

“我……”褚衛站在原地，想了片刻後三步並兩步追上池魚鄭重道，“不好意思，是我失察了。雖然我的確還是不能輕易相信你，但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我相信掌門。他既然相信了你，我也該試著去用自己眼睛去看。”

“呀，大師兄也是能道歉的呀？”池魚一臉驚訝，“我還以為……”

褚衛又恢復回高嶺之花的樣子，快到池魚覺得他道歉從未有過一樣。

“以為什麼？我又不是什麼不講理之人。”褚衛又問回剛才的問題，“所以你來自哪裡？”

“……”

“不是剛剛才跟我保證了嗎，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沒什麼不能說的，我來自都蘭郡，那裡黃沙遮天，人煙稀少，極少有過這樣的風景。”她一臉無所謂的平鋪直述道，“就算是我匆匆趕來逍遙門的路途，也是沒時間進來一探。”

“那你——”

“好了啊，可別打蛇隨棍上，我雖不會再騙你們了，但想免費知道我的事可不行，拿自己來交換，”池魚眼珠靈動一轉，頗為狡黠的說道，“我只想知道你和褚微到底是怎麼回事，好歹讓我打白工也得做個明白鬼吧！到時候你想問啥都可以，包括掌門為什麼支開你。”

池魚的小算盤打得砰砰響，畢竟這事堵不如疏，他們仨遲早會知道，與其這樣還不如賺個時差，讓她搞懂褚微和褚衛到底怎麼回事，這個買賣不虧還很划算。

從前天晚上被一掌劈暈，再到昨天見完掌門，她完全沒有機會單獨跟褚微說上一句，直到昨晚睡前覆盤的時候，越想越不對。

今早御劍選了褚衛也是有一部分原因在內，至於掌門為什麼支開他，鬼知道啊！

她雖然說了不會騙人，但重點在沒說謊。她可沒說自己一定知道答案，她回答不知道也不算騙人嘛。

見池魚丟擲自己無法拒絕的誘餌，褚衛一愣，“這就是你真實的本性嗎？不可否認你的籌碼我很心動，但我得跟小微說一下，如果他同意的話，晚上客棧他來找你。”

“成交。”池魚跟他擊掌為誓，“我記得之前空青他們說老地方見，那我們現在去那兒？”

褚衛點點頭，畢竟趕了一上午的路，也是時候該去客棧歇歇腳了。

來到客棧外頭，池魚頭也不抬的想走進旁邊那家高檔次的酒樓。

還沒邁出一步，就被褚衛拉了回來，“走錯了，是旁邊這家。”

池魚看著相比之下稍顯簡陋的門店裝修，再看看門上匾額，“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