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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好說,罰款!
高振飛和包正發被帶回警署由於尚未到上班時間,並未接受偵詢便關進了拘留所。但在剛剛上班時他們已被釋出來,不消說,那又是有人來代付了罰款!
走出警署大門,只見門外停著一輛“計程車”,從車上走出個瘦高的中年紳士。
“吳老闆!”包正發老遠就向他打著招呼。
原來他就是昨夜陪蘇麗文回去的老吳,他只微微點了下頭說:“你先回蘇小姐那裡去,我跟這位高老弟有幾句話要談!”
包正發朝高振飛瞪了一眼,才悻然邁開腳步,徑自走過了馬路。
老吳即向高振飛笑笑說:“這傢伙就是那麼個狗熊脾氣,高老弟不必跟他一般見識,”
高振飛並不認識這個人,他卻左一聲高老弟,右一聲高老弟,叫得怪親熱的,不禁詫然問:“你這位先生是?……”
“敝姓吳,你就叫我老吳好了。”他乾巴巴地笑著。
“哦,原來是吳先生!”高振飛不像他那樣一見如故,還是沒叫老吳,稱呼了一聲吳先生,遂說:“剛才聽吳先生說,好像有話要跟我談?”
老吳拉開了車門:“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高老弟請上車,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去。”
“很抱歉,”高振飛拒絕說:“我跟吳先生從不認識,似乎沒有什麼可談的吧!”
老吳哈哈一笑說:“誰也不是生來就認識的,現在我知道你老弟姓高,你也知道我叫老吳,我們不是已經認識了嗎?”
“那麼有話請在這裡說好了!”高振飛仍然堅持己見,不為他的花言巧語所動。
“高老弟,難道你不給我一點面子?”老吳鼓起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至少我一大清早趕來保釋你老弟,這點情面總有吧?”
高振飛這才知道,自已被釋放出來,原來是面前這個人保釋的,但他為什麼這樣做呢?
他立刻猜到了,這傢伙準又是跟蘇麗文那女人一丘之貉的角色!
“是蘇小姐叫吳先生來保釋我的?”他問。
“蘇小姐現在還生著你老弟的氣呢!”老吳笑笑說:“剛才我接到她的電話,知道你們被捉到了差館,是我揹著蘇小姐,主動為你老弟保釋的啊!”
“哦?”高振飛茫然問:“吳先生跟我素昧平生,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就是我要跟老弟談話的原因,”老吳鄭重其事他說:“怎麼樣,老弟是否能跟我找個地方談一談?”
高振飛忽然想到,自己根本無處可去,不如就跟他去一趟,看他究竟能談出個什麼名堂來。
“好吧!”他終於同意了。
老吳大喜過望,忙不迭請他上車,急向司機吩咐:“回北角!”
顯然他剛才是乘車由北角趕來的,司機立即發動引擎,風馳電掣地駛往北角。
在車上,他們彼此保持沉默,但卻在各懷心事,誰也不打擾誰。
車到北角,轉入了名園西街,因這條街有石階,車子無法駛入,只好在街邊停下。
老吳付了車資,與高振飛一起下了車,便相偕朝一級級的石階走下去。
原來這名園西街,整個一條街幾乎都是酒吧、招待所、旅館、小舞場、脫衣舞戲院之類的聲色場所。各式各樣引人注目的廣告、招牌、霓虹燈,彩色繽紛、爭奇鬥豔。身入其境,直如置身在一個迷離無雙的世界!
老吳把高振飛一直帶到中段,抬頭一看,那裡豎著一塊長方形的高大招牌,赫然是“天堂招待所”。
“請進!”老吳向他作了個手勢。
高振飛剛想問這是什麼地方,還未及開口,便見從裡面迎出個花枝招展的女郎,春風滿面地向老吳招呼著:“吳老闆,這麼一大早就出去啦?”實際上她是奉命在此迎候的。
老吳立即替他們介紹:“阿鳳,這位是高老弟。”
阿鳳向他拋了個嬌嫵的媚眼,嗲聲嗲氣地叫了聲:“高先生。”
高振飛自慚形穢,只向他微微點了下頭,窘得把要問的話全忘了。
老吳確有一套手腕,對他就好像多年不見的老友一樣,拍拍他的臂膀,笑著說:“老弟,別呆在門口,我們進去吧!”
高振飛只好進入了門裡,發現這所謂的招待所,樓下這一層整個的就是一個酒吧。與一般酒吧有所不同的,是它附帶有個小舞池,大約可供十來對婆娑起舞,另外尚有個半圓型的小舞臺,後面的部分供樂隊演奏,前面可供舞娘表演脫衣舞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