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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
那大漢痛苦萬分地說:“船……船讓人放火燒……燒啦!”
“呀?”方彪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以為是聽錯了。
那大漢吃力地說:“大,大概在半個鐘頭前,不知哪來的一幫人,他,他們乘小船……靠上了二爺的船……靠上船去……不由分說,見,見了人就殺……咱們只有幾個人留在船上,拼,拼不過他們……等我們跳下水,船,船上就起火了……”
方彪不聽猶可,這一聽可全身就涼了,立即放下那大漢,也顧不得他的死活,起身便向迎面趕來的張二爺奔去。
張二爺猶未及問,他已氣急敗壞地說:“二哥,大事不好,咱們的船被人放火燒啦!”
“什麼?”張二爺嚇得臉色大變。
方彪指著路邊倒在血泊中的兩個大漢說:“他們剛從船上逃下來,說在半個鐘頭前,被一幫人上了船,見人就殺,他們敵不住,剛跳水逃命,就看見船上起了火。”
張二爺驚怒交加,幾乎急得哭了出來,咬牙切齒地說:“他們全是死人?留在船上是幹什麼的!”
方彪畢竟是在三尺地面上混的,還有那麼一點江湖道義,覺得這件事並不能責怪留在船上的人。
如果對方人多勢眾,而且又是變生肘腋,他們又怎能阻止得了呢?
因此他代為分辯說:“二哥,這也怪不得他們……”
不料張二爺竟破口大罵說:“媽的,不怪他們,難道還怪我們不成?!燒的船是我張某人的,你們自然不心痛,隨便說風涼話!”
方彪怫然說:“二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方彪可不是吃裡扒外,而是就事論事。如果當時他們確已盡了力,可是力不從心,這能說他們因為船不是自己的,不關痛癢,就故意讓人家放火燒船?”
張二爺是驚悉船被燒了,一時勃然大怒,氣昏了頭,以致口不擇言。現在被方彪一陣搶白,也覺出自己已過於激動,終於冷靜下來說:“老弟,咱們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個筋斗可栽大了,現在什麼都不說,先趕回去看看吧!”
方彪只好適可而止,不便再跟張二爺爭辯。
張二爺在香港沒有備汽車,唯一的一輛老爺車,原來是交由小鄭他們用的,剛才由那兩個大漢和司機開來,竟被那些地痞流氓奪走了。
今晚張二爺的人馬,都是僱“計程車”到黃泥涌道,然後徒步來到基督教墳場的。
現在他們要回去,自然也得僱車。但在僻靜的黃泥涌道一帶,卻是一輛“計程車”也見不到,必需走到皇后大道東,才能僱到車,只好把受傷的大漢們抬著走了。
事到如今,張二爺還有什麼辦法?只得安步當車,率領著一群蝦兵蟹將,急急趕向皇后大道東,僱了四輛“計程車”,浩浩蕩蕩地駛向碼頭,受傷的則送往醫院急救。
然後租了一艘快艇,駛向孤立在海上的一個小島——青洲。
當距離漸近時,已見小島附近火光沖天,濃煙瀰漫,正是停泊著的那艘巨大機帆船在燃燒。
在機帆船的附近,正有兩艘海上救火船,在全力施救,無奈海上的風浪正勁,施救非常不易。
張二爺遙見火勢已無法撲滅,不由一陣心痛如絞,沮然嘆了口氣,恨聲說:“看來火勢縱能撲滅,這條船也報廢了。好在冤有頭債有主,這筆賬,總得找到個人算一算的!”
方彪一路上沉默不語,似在生張二爺的氣,這時卻有些於心不忍,終於深表同情說:“二哥放心,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咱們只要找到頭兒,不怕他不賠一條新船!”
張二爺眼露殺機說:“哼!賠了船還完不了,還得賠上幾條人命!”
方彪不置可否地點了一下頭,沒有發表他的高見。
張二爺突然決定說:“咱們不必看了,叫船開回香港!”
“是!”小鄭應了一聲,便去傳命給駕駛。
方彪忍不住問:“二哥,你們打算怎麼樣?”
張二爺寒著臉說:“首先咱們必須把今晚的事,全部真相弄個一明二白,然後從長計議。反正一句話,有仇不報非君子。哪怕對方是三頭六臂的角色,我也得跟他碰上一碰!”
方彪極表贊成說:“對!無毒不丈夫,只要讓老子查出,今晚是誰佈下圈套讓咱們顧此失彼,栽了這麼大個筋斗,老子要不把他們趕盡殺絕,就誓不為人!”
張二爺此刻正值用人之際,自須對方彪這種人極力拉攏,於是故作豪爽地拍拍他肩膀,大笑說:“我張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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