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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麗文已拖了條毛巾被,把赤裸的身體裹住,霍地坐了起來,詫然問:“找我?你不是去老吳那裡了嗎,怎麼……”
包正發本來就對高振飛存有芥蒂,此刻被他闖來,衝破了他的好事,不禁對他更是恨之入骨!
不過他心裡有數,真要動起手來,他絕不是高振飛的對手。只有出其不意地,來個先下手力強,攻他個猝不及防。
心念方動,只見他突然奮身向高振飛撲去,照著對方腰上就是狠狠一拳!
他出手既快又狠,攻的是致命要害,彷彿跟高振飛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拳就置人於死地似的。
高振飛早已有了戒備,只是他的右手受了重創,到現在仍然血流不止,整條右臂已形同麻木,失去了知覺。
他心知若被包正發察覺他的手受了傷,無法還擊,勢必攻其弱點,使他顧彼失此,居於捱打的地位。
因此他不容包正發的拳頭近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拳疾揮,狠狠地一下擊在對方臉頰上。
包正發只沉哼一聲,便踉蹌跌了開去。腳下被茶几一絆,一個筋斗翻了過去,跌得他半天爬不起身來。
高振飛把心一橫,趕過去飛起一腳,猛朝他腰上踹去,只聽他慘叫一聲:“哇!……”竟被這一腳,踹得當場昏死了過去。
蘇麗文一骨碌下了床,衝到高振飛面前,驚怒交加地說:“姓高的,你這算什麼意思!”
高振飛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意思,只是有這傢伙在旁邊,妨礙我們說話罷了,這樣比較安靜些!”
蘇麗文寒著臉說:“你既趕到老吳那裡去了,又回我這裡來幹嘛?”
高振飛似笑非笑地說:“當然是來謝謝你囉!”
“謝我?”蘇麗文莫名其妙地瞪大了眼睛。
高振飛“嗯”了一聲,直截了當地說:“蘇小姐,你不必裝模作樣,跟到黃泥涌道去的那些人,是你派去的吧?”
蘇麗文茫然把頭搖搖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高振飛冷笑說:“那麼我不妨說清楚些,剛才我離開這裡,匆匆趕到‘天堂招待所’去,張二爺的人早已經動手,把酒吧裡砸得落花流水。我一去,還沒機會跟張二爺說話,那個姓方的就找上了我的麻煩……”
蘇麗文急問:“姓方的?是那個澳門的大流氓,叫什麼九頭鷹方彪的?”
高振飛點點頭說:“不錯,就是這傢伙,他把我約出去,到黃泥涌道的墳堆上去決鬥!”
“決鬥?”蘇麗文詫然問:“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
高振飛冷聲一笑說:“這可是你替我製造的麻煩呀!要不是你叫我去‘玫瑰大廈’,就不會在那裡遇上了他跟張二爺,發生一場衝突,以致結上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仇恨!”
蘇麗文啞口無言了。
高振飛接著又說:“就為了他曾吃過我一點小虧,心有未甘,所以不顧張二爺的阻攔,非要跟我單獨作一個了斷不可。我當然不能示弱,只好跟他去了……”
蘇麗文迫不及待地問:“結果怎麼樣呢?”
高振飛把受傷的右手一伸,恨聲說:“這就是結果!”
蘇麗文大吃一驚說:“你的手……受傷了?”
高振飛咬牙切齒說:“那傢伙真卑鄙!誰會想到他在衣服裡面,貼身暗藏了一塊滿是尖齒的鋼板,故意讓我一拳打上去,中了他的詭計,看情形這隻手可能是要報廢啦!”
蘇麗文表示關切說:“那你怎不趕快去醫院,還跑到這裡來……”
高振飛霍地把臉一沉,怒形於色說:“我這個人什麼都不怕,最怕欠人的情。你既然派人跟去,助我一臂之力,使我不致把命送在那班傢伙手裡,這己是萬幸,廢了一條手又算得了什麼。我總得先來謝謝你這份盛情,才是做人的道理!”
蘇麗文滿臉驚詫地說:“你說我派人跟去?……這,這是怎麼回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呀!”
高振飛冷冷一笑說:“你裝的倒真像!反正承不承認這回事在你,我只是來告訴你,我不喜歡那些人的作風,捅死了幾個人,連氣都不吭一聲就溜之大吉,實在有欠光明!”
蘇麗文矢口否認說:“你簡直是愈說愈離譜了!誰派人去捅死了人,我根本毫無所知,你別把什麼都朝我頭上栽,我可不替別人背黑鍋!”
高振飛哼了一聲,說:“我一向是恩怨分明的,你派人跟去相助,我不能不承這份情。但是,那姓方的並不知情,回頭在張二爺面前來個張冠李戴,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