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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馬上趕到老吳這裡來,我還有事要交代你!”
擱下電話,她眉飛色舞地笑著說:“老吳,這回該我們看熱鬧啦!哈哈……”
她這一笑,老吳也莫名其妙地跟著笑了起來。
不料高振飛卻發出一聲冷笑,扭頭就走。
“高振飛!”蘇麗文大叫一聲,急步追出了經理室。
高振飛充耳不聞,一直走下樓去,衝出了招待所的大門,向著霓虹燈閃爍的街頭奔去……
九、黑道大亨
在一家低階旅館裡,高振飛要了個房間,獨自躺在硬硬的床板上,這跟厚軟的“席夢思”完全不同了。
他已決心敬鬼神而遠之,脫離這一場是非漩渦,不再跟老吳或者蘇麗文這批人攪在一起。免得將來愈陷愈深,等到無法自拔的時候,一切悔之已晚矣!
正在兩眼凝視著斑駁的天花板,胡思亂想,覺得前途茫茫之際,探進茶房的半個身子,衝他神秘兮兮地笑問:“老鄉,要不要找個……”
沒等他說完,高振飛已從床上跳下地,把手連揮說:“去去去!別來煩我!”
茶房碰了個釘子,只好悻然把半個身子縮回去,順手帶上了房門。好在這種釘子是經常碰的,並不在乎。
高振飛攆走了這“色情販子”,怕他心猶未死,再來糾纏,索性將門裡的橫閂推上,使那傢伙不得其門而入。
直到這時候,他才覺出右手的神經一陣陣地抽痛,在昏黃的電燈下一看,只見手面上整整齊齊排列著幾排齒狀創孔,指縫間的血已凝結,創口的血則仍然在流。
整條右臂似已麻木,他並不在乎痛苦,只是擔心這隻右手萬一殘廢,那就不堪設想啦!
照說,為了怕傷口發炎,引起嚴重後果,他是應該立刻去醫院救治的。可是繼而一想,剛才好容易才擺脫蘇麗文的追趕,溜進這家小旅館裡來暫避。如果出去又被她撞上,纏個沒完沒了,那倒不如忍一忍痛楚的好。
打定主意後,他便掏出塊髒手帕,纏住了右手,躺上床去倒頭就睡。
心情的煩亂,使他整夜輾轉不能入睡,翻來覆去地,直到天色微明,始精疲力竭,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這一睡著,頓時鼾聲如雷,直睡到第二天將近中午,才醒了過來。
自從持刀行劫,遇上了蘇麗文那女人,一直就沒有安安靜靜地睡過一晚。昨夜大概是實在太疲倦了,又加上右手受傷,以致勞累過度,使鐵打的漢子也支援不住了。
一覺醒來,頓感精神恢復了不少,可是右手反比昨夜更痛,一看之下,不禁使他大吃一驚,原來傷口發炎,手面又紅又腫,如同戴上個紅皮的棒球手套!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趕緊披衣而起,連臉都來不及洗一把,就急急出房離開了旅館。
這間小旅館是一住進去就付房錢的,所以不必結賬,但超過中午十二時,如果需要保留房間的話,就得再付一天的租金。
高振飛根本無法預知,今晚將是否能住在這裡,因此沒有保留房間的必要,走出旅館,立即找到附近不遠的一傢俬人醫院。
經過診視,那醫生不禁詫異地問:“你這手是怎麼弄傷的?”
高振飛掩飾說:“昨天晚上多喝了兩杯,跟朋友開玩笑認起真來,我們就打起來了……”
醫生“嗯”了一聲,說:“你這是硬傷,當時怎麼不來看?”
高振飛回答說:“我們都醉啦……”
醫生“嗯”了一聲,慎重地說:“現在的手已經發炎,我只能替你洗乾淨,暫且敷上些藥,再打兩針消炎和防止破傷風的針。至於是傷皮筋骨,我無法判斷,必需照‘X’光,才能確定受傷的情形。”
高振飛心裡暗驚,想不到傷勢如此嚴重,只得同意醫生的辦法,先防止傷口惡化再說。
包紮完畢,付了三百元醫藥費,他便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出醫院。
走在街上,他真有茫茫人海,不知何去何從之感,甚至比那天準備行劫的心情,更為煩亂和困惑,簡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連肚子裡餓得咕咕叫,他也感覺不出來。
不知不覺地,他已走到了皇后大道,經過一家“溫柔鄉酒吧”,忽然被那個“酒”字的霓虹燈吸引住了。
這時候,他覺得非常需要來點酒,藉以麻醉自己,忘掉一切!
於是,他已經走過了又回過頭來,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從太陽光下,突然走進這黑乎乎的酒吧,簡直就如同進入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