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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 看完商場的貨品情況,張廠長表示挺滿意,一夫也舒了口氣,他隱隱感覺張廠長對他比較信任,生意也許就可以談成了。 張廠長突然轉過頭來問一夫,“周經理,你想怎麼賣我的貨?” 一夫略微地把思路調整了一下,“我一是要在海口的各個商場裡做代銷,把貨鋪進去,佔領這些商場就可以很好地控制住海南市場,這是海南的市場特點。”他頓了一下,“另外我還想在海南的各個健身房進行推銷,最終在海口形成一種批發渠道,把貨銷到整個海南。” “對對對,你的想法很對,另外要是有外銷的機會,我們也是可以合作的,我們的啞鈴過去都是出口到美國,但是現在美國人對咱們國家的體育用品出口進行制裁,生意就很難做了。”張廠長一邊點頭一邊說。 一夫立刻點點頭,“您說得很對,海口這邊做出口貿易很好,國家保證返稅,而且各項費用也相對較低,很多公司在這邊就是設個辦事處,報稅報關,但是貨都是在其它地方發,這裡發貨的費用比別的地方高。” 張廠長仔細地想了想,“這倒是個好主意。” 吃中午飯的時候一夫執意要請客,張廠長謙讓了一下就客隨主便了。 一夫點了一桌菜,很豐盛。張廠長看看一夫,一夫此刻正專心地吃東西。 “我們也看過你們公司的情況了,大概彼此有個瞭解了。”張廠長說。 一夫聽到這話耳朵立刻立了起來,馬上抬起頭來看著張廠長,等著他說下面的話,此刻他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這樣吧,我們一回去就給你把貨發出來,你賣完了就給我們結帳,我們再發下一批,一單壓一單,你看怎麼樣?”張廠長在徵詢一夫的意見。  
駕羽隨風 (四)(2)
這正是一夫想要的結果,一夫覺得自己簡直是幸運到家了。心中的狂喜伴著一夫的好胃口,三個人把桌上的菜吃得乾乾淨淨。這頓飯是一夫一個人十多天的伙食費,一夫不能就這麼糟蹋了,撐死也不能浪費了,更何況生意又談成了,高興啊。 張廠長吃完飯一刻都沒停留就座上海口到廣州的長途車走了,他急著趕回去,家裡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處理。 一夫看著這位瘸子廠長上車的時候,心裡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這樣一位擁有數百萬資產的殘疾人,就這麼風塵僕僕地坐著條件惡劣的長途車一路顛簸著,這是一種什麼精神? 一夫也很清楚,馬上就要輪到他過最艱苦的生活了。 一週後,一夫接到浙江打來的電話,通知他貨已經發出來了。將在四天後到達廣州,要一夫自己到廣州提貨。一夫已經為這一天做好了準備。 賣掉陸陸以後,一夫手裡有了五千元。去南寧一趟,由於童榮包了他的一切食宿費用,他只花掉了最基本的路費和很少的伙食費,加在一起差不多500元左右。而後回來租房子、註冊公司,又花掉了兩千多,加上生活所花掉的,現在手裡還有一千六百塊錢,這點錢他要用作廣州到海口的貨運費用,還要包括來回的旅費和今後大半個月的生活費,實在是太緊張了。 一夫知道從廣東的海安有車可以到廣州,而從海口搭漁船到海安要比坐快艇到海安便宜,只需要花15塊錢,海安到廣州的長途車便宜的七十元就可以了。如果從海口直接坐長途車到海安一個人要147塊錢,相比之下就省得多了。 晚上,一夫坐上一條到海安去的漁船,這是一條剛剛出海回來的狹小破舊的漁船,剛剛卸完魚貨,艙室裡泛著濃烈的魚腥味。一夫聞不慣這種味道,坐到艙外面。 船上的漁家正在吃飯,兩個曬得黑黑的頑皮的漁家孩子在船上嬉戲。船上還有一些搭船去海安的人,看上去像是民工。 天已經黑了,漁船在海里搖擺顛簸,有幾個受不了這樣搖晃的人已經在嘔吐。 天上的星星閃閃的,一夫坐在那個掌舵的漁家旁邊,看著天空,多美呀,這就是一種浪漫,一夫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嬰兒的搖籃裡,心裡充滿了一種難以言述的愉悅,他對未來帶著一種企盼。 船靠岸後,立刻有幾個拉客的跑過來,圍著一夫這些剛下船的人問要不要去廣州。 一夫很清楚這些拉客的行當,沒有理會,徑直找到停車場,找了一輛牌子上寫著開往廣州的車。站在車門口,一夫和司機講好了價錢,上了車,坐這輛車到廣州只要65塊錢,比計劃省了5塊,一夫心裡不免竊喜。 車在停車場裡又等了很長時間,直到車裡的座位快坐滿了才開。一夫閉著眼睛,他想在車上睡一會,可是睡不著。車上的座位有點擠,所有的人只能筆直地坐著,沒有多少移動的空間。 一夫身邊是一個臉胖胖的女孩,穿得很乾淨,梳著馬尾辮,一雙眼睛總是在不停地轉。也許是車上太沉悶了,她首先和一夫搭起話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