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掌控的,他耿強只能瞪大了眼睛,繃緊了神經小心著上面的一舉一動。他是一匹引領著群狼在並不茂密的山林中覓食的狼王,他在準備著帶領群狼捕食他們從未敢想象的龐大牛群,同時還在提防著狼群在牛群反擊下的崩潰和守侯在山樑上盯著他們、已經把手中的槍擦得錚亮的獵人的圍剿。他需要尋找最佳的時機出擊——在獵人準備大開殺戒之前殲滅牛群,使他的一切合法化。 但是耿強忘了一點,無論他怎樣籌謀,操縱股市價格以期達到自己的目的永遠是非法的。 耿強瞥了一眼站在窗前、雙眼仰望天空的程躍然,這個女人成熟了,而且開始散發出一種成熟的性感美來,僅僅幾年前,她還只是個天真純情的黃毛丫頭。 程躍然雙手抱在胸前,神色寧靜,她在看北京略帶灰色的天空,這裡生她養她,但是連年的鉅變使她開始對這裡感到陌生。幾年前她離開北京遠下深圳、海口的時候,北京還只是個古老的城市,還只是個人們心目中的首都,記得一夫曾對她說,他剛大學畢業時進了一家國企,那時他的工資每月只有三百多,即便這樣,他依然還能節省出二百元的工資做積蓄,所以一夫剛到海南時每月一千多元的工資就已讓他感到無比的欣喜。而現今,北京人的錢包已經迅速的膨脹起來,到處是現代化的建築,到處是新建的公路,以至於她幾次開車找不到方向。北京變了,變得連她這個時常回北京的人都搞不清方向了,也難怪一夫對他的這個老家不再留戀,因為他覺得這裡生疏,甚至不同意她在北京為他們兩個人買下一個未來的家。 程躍然此行就是為了她和耿強之間的合作,這個專案已進入了一個關鍵時期,她作為整個鏈條中的一環存在著,而且耿強給了她在這個鏈條中很高的地位和權利,甚至要給她設定一個響亮的頭銜,但是程躍然拒絕了,她不想把自己和耿強的關係搞得太近,她知道靠得太近了會有什麼風險,她更不希望因此而傷害她和一夫之間的感情。在一夫告訴她貸款成功的時候,她聽出了一夫言語中的興奮和對她的那種關愛。她知道一夫此刻在為她承擔著怎樣的壓力。 站在窗前,程躍然的情感又飛回到海南那片純淨的天空,那裡才是她最思念的地方。 “你的貸款已經下來了,這兩千五百萬正好可以彌補這段時間的消耗……”耿強看著程躍然的側影說。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說話的語調,他的聲音顯得平靜而堅定,緩緩的深沉而有力度,這種語調和他的表情結合在一起顯得那麼深不可測,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間,而他就是上帝,就是真理的代表。 程躍然並沒有回過頭來,她依然目視著窗外的一切,就在這一瞬間,她做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決定。“那筆貸款將主要用在海生藥業方面,你不知道他為這筆錢費了多少心思,他本來不是個擅長做關係的人。” “他?”耿強的眉頭不為人察覺的皺了皺,“就是你的那個叫什麼夫的小男生?” 程躍然這時扭過頭來注視著耿強的臉,“怎麼?不行嗎?” 耿強的臉上露出些許尷尬,這種尷尬在他的臉上從來都是很難找到的,但是面對程躍然的質問他顯得很不自在。“當然行,這是你的私事,只不過我有點吃驚,想不明白,我們的程大小姐現在為什麼會對這麼一個人物如此痴情?” “很奇怪嗎?我也該有個男朋友了,我想我這樣總比被別人說我和你之間有什麼關係好點吧,那才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程躍然的話讓耿強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很難看。 程躍然的話鋒一轉,“當然了,為了咱們現在的這件事我會在那筆貸款裡拿出一千萬來,不過僅此而已。” “一千萬太少了點,你那邊至少需要一個億的資金。”耿強終於又恢復了常態。 “我現在只能這樣。”程躍然淡淡一笑。“我不能把海生藥業的辛苦隨隨便便就拿走了。” “你當初搞這個藥廠不就是為了更好的融資嗎?”耿強對程躍然的善變感到不可理解。“你可別因為自己的感情誤了大事。”  
駕羽隨風 (十八)(2)
“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程躍然的眉梢揚了揚,好象是在挑戰著耿強的話。“你就別瞎為我操心了,該你好好想的事情多著哪。” “你怎麼還象個小孩子?你的脾氣一點都沒改。”耿強搖了搖頭。 “你不是也一樣嗎?你不是什麼也沒改嗎?”程躍然說完又是一個微笑,轉身走出了耿強的辦公室。 窗外的雨依然在下,這樣的天氣已經一連很多天了,雨不大,卻不斷。很少有如此漫長的雨季,更少有今天這樣霧濛濛的日子,海風下一切霧靄都無法在海口這個城市停留,但是今天有點特殊。花園裡植物的葉子被天降的甘露浸潤得分外的綠,甚至有幾分嬌豔。房屋的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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