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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管理的混亂局面的惡化,也隨著供應商對商場信任的喪失,一個原本是海南銷售最好的商場開始滑坡,由於沒有供應商的支援,消費者很難再在喜悅來買到好商品,幾乎所有的消費者都做出了一個近乎相同的評價:喜悅來裡的貨和地攤上差不多,價格還比地攤上貴很多。喜悅來正在失去消費者。 一夫下決心撤出喜悅來純屬無奈,這個當初給了他的公司最好銷售支援的商場如今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也僅僅是兩三年的光景。俗話說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喜悅來從興盛到衰敗連三年都沒到,這不能不讓人感嘆如今商場風雲變化的迅猛,誰一旦失去商譽,誰就失去了一切。商場上,你不講道理,別人也不會對你講道理,甚至到最後你想和別人講道理的時候別人也不再理你。 對於一夫來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收賬。 孫小微為了能把喜悅來欠莊申百年的錢收回來沒少費心思,客也請了,甚至天天到喜悅來的辦公室裡坐著等著要錢,但是一直都無濟於事,而莊申百年現在需要用錢,喜悅來拖欠的貨款對於莊申百年來說太巨大了,莊申百年現在想要和自己的供應商結賬都成了問題,更別說進那些必須現款現貨的商品了。年紀輕輕的孫小微為了並不是自己買賣的莊申百年把眼圈都熬黑了,頭髮也長出了幾根白髮。 可以這樣講,天底下沒有比一夫再輕鬆的老闆了。現在孫小微是已經急得沒辦法了。可是一夫一樣沒辦法。 正當一夫為自己的公司眉頭緊鎖的時候,楊愛輝敲了敲門走了進來,一夫抬起頭。 楊愛輝笑著說,“周總,今天你忘了一件事。” 一夫覺得莫名其妙,這個楊愛輝現在說起話來經常沒頭沒腦的,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養成的毛病。 楊愛輝此時雙手背在身後,輕輕地扭動著身體,那副腰身開始越發顯得婀娜了。一夫看著她愣了一下,這個女孩子越發象個長大了的女人了,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一股迷人的氣息,僅僅在一年前,一夫還覺得面前的這個女孩子幼稚而嬌嫩——儘管她有一身過硬的身手。一夫在楊愛輝面前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怎麼在部隊呆了四年都沒把你練出個樣來。”可是現在,不經意間這個女孩長大了。也許是每天朝夕相處的緣故,一夫從未感覺到這種變化,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也許自己也已經開始變得面目全非了,不再是那個帥氣的大男孩。“今天晚上刮鬍子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看看自己的尊容。”一夫心裡這樣想。  
駕羽隨風 (二十五)(2)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楊愛輝的頭向一邊微微偏了偏,臉上還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中午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請我們大吃一頓,沒想到你連辦公室的門都沒出。” “我的生日?”一夫瞪大了眼睛,他猛然醒悟過來,對啊,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又老了一歲。一夫拍拍自己的腦門,“忘了忘了,全忘了,虧你還記得。” 楊愛輝這時候把背在身後的雙手突然舉到一夫面前,那是一大把美麗的花,一夫叫不出花的名字,他並不擅長這種方式的浪漫,所以也不知道這些花的名字和代表的意義,他只知道紅玫瑰代表愛情,可面前的這一大束白色、紅色、黃色夾雜在一起的鮮花在他印象裡只在什麼地方偶爾一瞥見到過。 “這是送給你的,祝你生日快樂。”楊愛輝笑盈盈的臉在花的映襯下越發嬌美,“昨天阿姨還打來電話問哪,問你這個生日怎麼過,可是你不在,她和我聊了半天,都是關心你的話,說你總是不給家裡打電話,他們很為你擔心。” 一夫一下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自從自己到了海南,就沒有回家好好呆過,從來都是來去匆匆,更別提好好陪陪老人了。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在國防單位辛辛苦苦幹了一輩子,到頭來唯一的兒子又不在身邊,他們在他們所屬的那個特定的年代吃盡了苦,現在又要在這個屬於新生一代人的年代裡忍受另一種苦。 “不孝之子啊。”一夫仰面長長的一聲哀嘆,“真是沒臉面讓老爹老媽這麼惦記啊。” 楊愛輝還從來沒見到一夫這樣長吁短嘆過,她看著一夫,一夫的臉在投射進室內的陽光的照射下有點點半陰半晴,面前的這個男人當初那種年輕銳利的形象正在逐漸消退,代之的是另一種形象,也許這就是一個人另外一面隨著歲月的消逝在慢慢展現。 “你可真得越變越象個老頭了,還學會長吁短嘆了。”楊愛輝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但是一夫並沒有注意到。楊愛輝喜歡的是充滿靈氣和活力的一夫,她不希望看到還沒到三十歲的一夫就一派老氣,她喜歡青春型的男人。 一夫搖了搖頭,“我現在是越來越怕過生日了,所以也想不起來了,每過一個生日我就老一歲,過去總